“丈量?”
此言一出,衆女都是一驚。
他們自然明白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而且看這些黑獸現在的所作所爲的確像是這麼一回事。
“可是它們在丈量什麼呢?”
秦瑤雪搖了搖頭。
“很大可能是想通過丈量藍城的大小,來預估我們的兵力,確保他們能一擊即潰,這樣的高智慧行爲,不是普通的黑獸,一定是遠古黑獸,就是襲擊我們部落的那種,如果是那種的話,他們可能會通過我們部落的大小和人數作對比,來預估我們的兵力。”
這雖然只是她的猜測,但是秦瑤雪總覺得相去不遠。
“可是藍城的人均面積和我們在部落時完全不一樣,他們會不會錯估了兵力,認爲我們裡面有數萬人呢,而且其中還有一半左右是沒有多少戰鬥力的。”
阮瑩瑩似乎想到了什麼,驚喜的問道。
如果真的能讓黑獸錯估,那就有很大可能會讓黑獸覺得無法戰勝而褪去。
當然也有可能是會糾結能夠完全應付這樣兵力的黑獸羣來發起衝擊,那樣他們肯定擋不住。
但第一種可能性更大,因爲第二種若是可行,黑獸也不用預估和準備了,直接找來儘可能多的黑獸就可以了,很顯然,黑獸的數量不足。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它們可能不會錯估,可能它們已經和其他城市交手過了,這次只是他們更謹慎,也更聰明瞭。”
阿加塔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提醒道。
她這麼一說,衆人頓時都想起來了。
神靈族不僅僅只有這一個城市,而是有四個,王城,還有紅黃藍三城。
“格拉卡,你怎麼看。”
秦瑤雪輕嘆口氣問道。
身後的大漢躬身回道:
“我們應該向王城求援,當其他的幾個城市遇到致命威脅時,一般都要先向王城求援……”
不過說到一半,格拉卡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現在的藍城已經不屬於藍侯了,真正的主人是眼前的秦瑤雪,而秦瑤雪並不是神靈族的人。
“好主意,我們的確應該向王城求援,如果他們能夠出兵內外夾擊,我們說不定能殺死一大批黑獸。”
秦瑤雪卻是毫不在意,當即同意了這個提議。
“格拉卡,這幾天帕米拉家族的風聲怎麼樣。”
秦瑤雪又回頭問道。
“連續兩個致命錯誤,已經讓帕米拉家族徹底失去了民衆的支持,現在所有人都在念您的好,當然,藍侯也順便討人喜歡了許多。”
“好,今晚藍侯會死在藍侯殿餐廳,而你將在藍侯殿餐廳發現帕米拉家族的徽章,然後以審判的名義,將帕米拉滅族,聽明白了嗎?”
秦瑤雪看着遠處的黑獸羣,幽幽的說道。
“明白!”
格拉卡一陣激動,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秦瑤雪這是要把藍侯壓到水下,同時順手解決掉帕米拉,正是接手藍城了!
此時,遠處的黑獸羣中,緩緩走出一條巨蟒,這巨蟒纏在樹上,冰冷的眸子和秦瑤雪遙遙相對,口中不斷的吞吐着漆黑的蛇信,隨後開始順着黑獸羣邊緣緩緩遊動起來。
秦瑤雪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些黑獸的智慧,遠超一般的野獸,待它們真正發起攻擊的時候,秦瑤雪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住。
……
王城。
“婉兒!婉兒!”
西瓦推開石屋門,慌忙衝了進來。
“怎麼了西瓦姐。”
婉兒正在一塊黑板上畫着什麼,活動了一下酸澀的肩膀,疑問道。
“那個王之水晶,震動了,西斯奧說,那是藍城在求援,我們怎麼辦?”
西瓦焦急道。
“藍城……”
蔣婉也有些手足無措,衛少禹離開的時候說把王城交給她倆,但是可沒說把藍城也交給她倆啊……
她們都不知道藍城在哪。
不過蔣婉也知道衛少禹的心思,紫城求援衛少禹爲什麼要去呢?不就是因爲每一份神靈族的力量他們都不能輕易遺棄麼?只要能設法拯救,就不能放棄。
“可是,可是少禹哥不在啊,女王也不在,西斯奧知道怎麼用那個傳送陣嗎?”
蔣婉捂了捂額頭。
“不會,他說只有女王能用那個傳送陣。”
西瓦無奈的搖了搖頭。
“怎麼辦,我們要想辦法通知他們回來!”
蔣婉頓時焦急的來回踱步,但一時間也沒有頭緒如何通知衛少禹。
……
“王城那邊沒有回覆……”
藍城水晶前,掌管着生命之樹的多拉,對秦瑤雪說道。
秦瑤雪愣了好半晌,只得幽幽的說道:
“那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當天晚上。
藍城發生了一件舉城震驚的事情。
帕米拉家族刺殺藍侯,藍侯當場身亡,查清楚原委的藍侯夫人,當即讓格拉卡帶着他的親衛隊,其中自然包括了幾個強大的女性巫師,一夜之間覆滅了已經失去了領袖帕米拉的帕米拉家族。
在這個藍城被黑獸包圍的緊急關頭,口碑一直不錯的藍侯夫人,當然十分順利的接管了藍城。
十天後。
“到底怎麼回事啊,黑獸圍城已經整整十天了,它們還在等待什麼?”
“聽說它們是在等黑霧之夜,根據上一次的時間推算,黑霧之夜不在今天,就是在明天了。”
“也許吧,不過它們也有可能是在積蓄力量,聽說黑獸的數量越來越多,在擁有足夠勝券之前,他們不會出動,這一次的黑獸很聰明。”
“我也聽說了,消息是從藍侯殿傳出來的。”
“真希望這些黑獸全都死光!”
“我們一定會挺過去的,藍侯夫人正在緊鑼密鼓的整合箭巫狩獵隊。”
藍城廣場上,人們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相互傳遞着恐慌,也相互傳遞着安慰。
“不好!快看那裡!”
“天吶,終於來了……”
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隨即整個廣場的人頭看去。
只見天空某處,一片片黑霧,正遮天蔽日而來,黑的沒有一絲縫隙,彷彿要吞噬一切。
廣場之上隨即響徹一片驚叫,人羣四散奔逃,更多的人拿上武器,衝上了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