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笑着抱拳道:“紅蓮白藕青荷葉,三教原本是一家,方今量劫剛生,洪荒依舊一片太平,就連在下都敢在洪荒行走,兩位卻爲何忽生事端,若兩位不介意的話,能否讓在下居中調解一番?”
“道友能居中調解,當然再好不過。”燃燈道人笑呵呵躬身道。
“你算老幾,憑什麼管我的事情!”
“若吾所料不錯,通天聖人應該不讓弟子在外行走吧?”
姜澈平靜道:“如今金靈道友在外行走不說,還和闡教燃燈老師公開鬥法,道友這是不尊通天聖人呢,還是被劫力影響,難道道友不打算仔細分辨,就先引發道門內戰嗎?”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休要多管閒事,等殺了燃燈道人,我自會前去師尊面前請罪,讓開!”
“金靈道友再這樣說,那在下只有親自解道友到通天聖人面前,問問這是什麼意思了。”姜澈拿出混沌鍾,緩緩說道。
“混沌鍾?”金靈聖母和燃燈道人同時大吃一驚。
姜澈放開混沌鍾,混沌鍾道韻流轉,瞬間便籠罩了兩人。
“現在,兩位道友能否好好言說言說了?”
在混沌鍾籠罩下,姜澈率先坐下,平靜的說道。
金靈聖母這位鬥姆元君,雖然暴躁了一些,但至情至性,姜澈還是蠻喜歡的。
至於燃燈道人,前往西方教什麼的那些選擇,在當時立場上,再加上道祖西方大興的言論,姜澈不覺得有什麼過錯。
就是破十絕陣的時候,一陣故意死一海島仙山的散仙填充量劫,當真是有些不要臉。
但若站在副教主的角度,用這種方式幫闡教減輕死亡,也無法多說什麼。
“多謝道友。”
燃燈道人坐下,笑着說道:“同屬道門,貧道自然也不想和任何同門有什麼衝突,只是貧道不過平白路過,就被金靈道友追上,愣是要和貧道分個高下,貧道也不明白是爲什麼。”
“不要臉,你還不知道爲什麼嗎,路過,你自己的洞府在什麼地方,又是從什麼地方路過,你這分明就是前往西方靈山,還敢以道門自居!”金靈聖母怒罵道。
“道友,當真是這麼回事?”
姜澈笑着問道。
肯定是這麼回事!
因爲燃燈得到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後,到了西方纔演化成了二十四諸天,西方一下子得到了大批功德。
天道九重天,也一下子演變成了三十三重天。
若是留在道門,光是這一手演變諸天,都能讓道門氣運多增加一份,不至於到西遊的時候,截教和闡教徹底銷聲匿跡。
“量劫落下,除人教之外,三教都要入劫,貧道作爲闡教副教主,前去探測西方教虛實,又有什麼不對?”
“哼,探測西方教虛實,你探測到了什麼,我看你身上,分明都是那顆臭樹的味道!”金靈聖母怒罵道。
額,準提怎麼也是聖人,金靈聖母直接這樣說人家……
不過這份修爲也是當真強大,居然能感應到燃燈道人和準提接觸的痕跡,姜澈就做不到。
“燃燈道友,可還有什麼話說?”
“哎!”燃燈道人嘆息一聲。
“金靈道友說的也不算錯,貧道是被準提聖人發現了,這纔不得已返回,沒想到半路上,就遇見了金靈道友,換句話說,金靈聖母爲什麼會出現在此處,莫非也是爲了前往西方教,可是和西方教有什麼瓜葛?”
“放你孃的狗屁!”
金靈聖母大罵一聲,擎出長劍,便要再一次對燃燈道人動手。
姜澈手指朝混沌鍾凌空一點。
“後一瞬!”混沌鍾驟然移動到金靈聖母上方,本來站着的金靈聖母,變成了半屈伸,想要站起的狀態,然後,便被定在了原地。
當然並不是真正定住,混沌鍾後一瞬之時,大道法則籠罩了金靈聖母,讓金靈聖母身邊的時間流逝速度放慢了一百倍而已。
燃燈道人更加驚訝了,這是混沌鍾、還是此人的神通,不管是哪一種,他本來就不是金靈聖母的對手,光是這一招,就足夠滅殺他了。
等到漫長的一刻鐘過去,金靈聖母才完成站直身子這個動作後,姜澈撤掉了混沌鍾大道法則,笑着說道:“現在,金靈道友能不能聽在下好好說說了?”
“道友請講。”金靈聖母深吸口氣,朝姜澈冷冷道。
“兩位道友,應該聽過諦聽吧?”
“當然,上次便是這隻畜生算計孔宣師妹,當時我有事不在,不然讓他還活着離開!”金靈聖母憤憤然道。
“多謝道友。”
姜澈笑着點頭道。
“對了,上次是你……”金靈聖母忽然長劍指着姜澈,驚訝的說道。
所以,不提諦聽,根本想不起來這茬嗎?
現在姜澈都懷疑,金靈聖母是不是被劫運給影響了。
“既然是你,那我就放心了,你有什麼辦法,說吧,可是要我們去諦聽面前證明自己的清白。”金靈聖母長劍放到大腿上,笑着說道。
“道友當真打算如此做嗎?”
燃燈道人淡淡的說道:“且不論諦聽聽人心神是真是假,上次算計了孔宣道友,道友覺得,諦聽的話現在還能相信嗎?”
“當然不能。”姜澈笑着搖了搖頭:“不過天下之大,能聽生靈心神的,又不止諦聽一個,只要兩位道友答應放開心神,在下自然有辦法分辨兩位道友言說的真假,如何?”
“道友這個要求,恐怕貧道不能如願。”
燃燈抱拳道。
“道友也知道,貧道乃是闡教副教主,如今量劫即將落下,闡教奉行聖人老爺教誨,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貧道知道、並且參與不少闡教對量劫的佈置,讓貧道放開心神,除非道友能請到我教聖人老爺法旨。”
“還望道友諒解。”燃燈說完,朝姜澈和金靈聖母歉意抱拳。
簡直滴水不漏!
姜澈的第一波算計,居然就這樣輕易的落空了。
能在闡教當副教主,到西方教當古佛的存在,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