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孩兒心中有些納悶,總覺得剛剛似乎發生了什麼怪事,卻又搞不懂爲何會有這種感覺,心中不由得煩躁起來。
尤其是在看見那給自己彙報情況的小妖怪還沒有離開,直愣愣站在那裡,心中頓時多了一股火氣。
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雙眼更是冒出紅光,好似要噴火一般,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傢伙憑不懂事,在這裡杵着做甚?”
“咳咳,大王,我剛剛是在想法子,咳咳,怎麼才能讓您討那牛魔王大人歡心呢。”
小妖怪被掐住脖子,呼吸都困難起來,只能斷斷續續的把話說出來。
沒辦法,他若是不把話說出來,只怕紅孩兒一發怒當場便會將其掐死。
能佔據這號山當妖大王,紅孩兒又豈是善類?
“是嗎?那你想到什麼辦法了沒有?”
紅孩兒聞言掐住對方的手稍微放鬆了一些,不過卻依舊沒有鬆開。
雖然小妖怪說的話引起了他的興趣,可是回答的不讓他滿意,只怕等會兒還是難逃一死。
“大王,咱們妖怪修煉不就是求一個得到長生嗎?想必大大王和娘娘也是想着求長生,若是我們找到一個讓他們長生不老的法子,以後豈不是成了一對神仙眷侶,再也不會分開吵架了?”
小妖怪這次說話利索多了,帶着討好的笑容說道。
這小妖怪在火雲洞之中呆的時間最久,對紅孩兒和他的父母牛魔王、鐵扇公主也十分了解。
那牛魔王據說經常跑出去私會狐狸精,讓鐵扇公主對其大爲不滿,如今又因爲牛魔王忙着在東勝神州和他幾個妖王兄弟聚會,更是讓鐵扇公主下了不允許對方進家門的死命令。
如今這紅孩兒便是爲了讓父母重歸於好,才決定爲父親召開慶功宴。
到時候也把鐵扇公主請來,讓其見到父親的神威蓋世,兩人不就和好了嗎?
可以說紅孩兒這個當兒子的,還真是對自家的父母關係頗爲在意,不管自己逍遙快活,想着先把父母給伺候好了再說。
而他真是知道這些後最後配合心中那道莫名念頭,鬼使神差的說出這樣的話。
“我當然知道長生不老有多好,可就算是我父親懷有大巫魔血;孃親貴爲地仙之體,卻仍舊壽命有終,我雖然繼承了他們的血脈,可是同樣全無辦法,你這小子是不是在故意挖苦我無能?”
紅孩兒嘀咕了一陣,又雙眼噴火的瞪着這小妖怪。
小妖怪好似忘卻了害怕,連忙又接着說道,“大王您這就不知道了啊,傳聞有一個唐朝和尚從那東土大唐前來,乃是佛教二弟子金蟬子轉世,其十世陽元爲泄,乃是真正的純陽之體,若是吃下他一塊肉便可長生不老啊。”
憋了半天,這小妖怪總算是從把這至關重要的一句話說了出來。
“唐僧?長生不老肉?我好像的確聽到過這個傳聞,可是聽說那唐僧的幾個徒弟各個本領了得,我要是去招惹他們豈不是平白無故得罪人?”
紅孩兒想起傳言,倒是知道卻有此事,聞言卻又有一些猶豫。
到不是說紅孩兒自問本事不如別人,而是因爲在他出來當妖大王的時候,孃親鐵扇公主曾經反覆叮囑,讓他不要去招惹那些佛教和尚。
若是一不小心招惹,只怕到時候大禍臨頭,還說自己父親最小的結拜叔叔就是因爲得罪了佛祖被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
五百年的事情,比他自己在火焰山修煉三百年還長,而且還是被壓着動彈不得,光是想想就覺得殘酷無比。
因此紅孩兒想着若是沒有必要,還是聽孃親的話離他們這些和尚遠一點的好。
“大王,說起來那唐僧的大徒弟孫悟空也是和大大王有關。”
就在紅孩兒想打退堂鼓的時候,那小妖怪又說道。
“好耳熟的名字,還和我父親有關?等等,莫非他就是我那排行最小的結拜叔叔?”
紅孩兒記憶力過人,哪怕只是在小時候聽到過的話,眨眼的功夫便能想起來。
只是說起這位結拜叔叔,紅孩兒對其卻是嗤之以鼻。
號稱什麼齊天大聖,結果聲音大本事小,沒蹦噠兩天就被佛祖壓在五指山下。
在他小時候,更是被母親鐵扇公主當成反面教材講給紅孩兒聽。
除了母親鐵傘公主外,最近來看望自己的蛟二叔和鵬三叔也是對孫悟空深惡痛絕,貌似是因爲對方背叛了妖族轉頭加入佛教的關係。
“大王,您想的不錯,那位您最小的結拜叔叔如今就是做了那唐僧的大徒弟,一路上降妖除魔說是要積累功德成佛呢。”
小妖怪眼珠子一轉,接着說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他畢竟是我父親的結拜兄弟,你要讓我對他的師父下手,豈不是存心胡言亂語?”
紅孩兒還是覺得不對勁,掐住小妖怪脖子的力氣變得更大了幾分。
“大王饒命,您細想一下,若是咱們殺了那孫悟空的師父,豈不是逼得他回到咱們妖族?到時候大大王他們兄弟團聚,加上您又獻上長生不老肉,娘娘她一高興以後說不定也不和大大王吵架了。”
小妖怪趁着被紅孩兒掐死之前,總算是把話給講了出來。
撲通!
紅孩兒把尚有一口氣的小妖怪扔在一邊,刷的一下就從那寶座上站起來。
心中思考着剛剛小妖怪說的話,似乎真的有機會做到。
那唐僧不過是一個肉體凡胎,既然對方已經投胎轉世十次,那不如直接再送他去第十一次投胎轉世好了。
至於那個結拜叔叔,我是幫他殺了唐僧,心裡面肯定會很高興。
想到此處,紅孩兒臉上已經是露出了笑意,似乎看見了自己一家三口和睦美滿的畫面了。
“你這傢伙說的話有幾分道理,待我抓來那唐僧也賞你長生不老肉吃!哈哈!”
紅孩兒哈哈大笑一聲,便提着丈八火尖槍離開了洞府。
只是他未曾注意到,小妖怪那驚恐後怕的雙眼,只怕他永遠也弄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對紅孩兒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