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願意,懇請聖僧收小人爲徒。”
馬伕本來按照姜澈灌輸的信念,就是一個十分崇拜唐僧的人,一路護送忠心耿耿,更別提讓他當弟子了。
“那好,我就收你爲我的三弟子,法號沙悟淨。”
唐僧不是拖沓之人,既然馬伕同意當自己的徒弟,那麼自然沒有反悔地說道。
在剃度和簡單進行過收徒之禮後,馬伕這才成爲了唐僧三弟子,從此便叫做沙僧沙悟淨。
“沙悟淨,你身爲凡人武藝雖然高強,但是並無法力,以後想要一路上降妖除魔保護你的師父恐怕還是有難度的。”
觀音見到唐僧總算是收了弟子沙悟淨,就算不是原本定下的那個人,卻也是能彌補的最好結果了。
收了是收了,可就如同她說的那樣,這個沙悟淨實力微弱,面對妖怪來犯很難抵擋。
“弟子實力低微,若是師父不嫌棄,我還是幹些雜活吧。”
被賜名沙悟淨之後,馬伕還有些不適應,雖然明白觀音說的是實話,可心裡面還是免不了有幾分難受。
“嘿嘿,師弟你不必如此悲觀,大不了我這個當師兄的多給你幾根猴毛當見面禮好了。”
孫悟空講義氣是出了名的,三山五嶽都是他的妖怪朋友,當然不想看見這師弟情緒低落。
猴毛神通妙用無窮,二話不說就拔了一撮毛給沙悟淨。
“師弟莫慌,還有我俺老豬在呢,以後這化緣挑行李就交給你了,我和師哥負責保護師父就行。”
一旁的豬八戒也是跟過來說道,顯然也是清楚西行路上危險重重,想要多多照顧一下這個任勞任怨的師弟。
“多謝兩位師兄好意,這是化緣挑行李之類的事情都是我應該做的,保護師父不受妖邪侵擾更是義不容辭,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保護師父周全。”
沙悟淨卻絲毫沒有被因爲自己是凡人的事實而打擊到,反而心念更加堅定。
唐僧一行人聞言不禁動容,能夠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人,無意都是值得敬重的。
“你們不要着急,我既然指引沙悟淨入我佛門,自然不會忘記這些事情的。”
觀音宣了一聲佛號,不急不緩的說道。
現在她又不急了,反正唐僧已經湊齊了師徒四人,接下來只要稍微多指點一下就行了。
說完之後在,觀音揮動楊柳枝,一滴甘露飄到沙悟淨面前,隨後融入對方身體之中,緊接着河怪的武器月牙鏟也飛到沙悟淨的手中。
“這是……”
沙悟淨似疑惑似恍然的看着自己雙手,當甘露融入體內的時候,他能感受到身體之中赫然出現了一道暖流,好似充滿了用不完的力氣一般。
“我這滴甘露能給予你法力和神通,至於過河之法我也傳給了你,以後可要記得護你師父周全。”
做完這一切之後,觀音的身影也緩緩消散,最後終於是消失不見。
“弟子恭送菩薩。”
唐僧一行人跟着送別觀音,然後才討論起來。
“沙師弟,剛剛觀音菩薩告訴你什麼過河的辦法?快說來聽聽。”
孫悟空就是猴急的個性,等到觀音一走馬上去催促起沙悟淨來。
“俺老豬也想要知道,聽說流沙河那邊一片富饒,想必齋飯也是極爲美味的,不去吃上幾頓太可惜了。”
豬八戒這種時候還是想着吃飯,看來他轉世投胎爲豬不是沒有原因的。
沙悟淨看了看衆人,這纔對唐僧和兩位師兄說道,
“徒兒怎麼敢讓師父久等,且看我的手段。”
說罷單手一指,體內熟悉而又陌生的法力一下子就運轉起來,將河怪脖子上掛着的一串骷髏頭給隔空摘了下來。
最後又一指流沙河,這浮空的骷髏頭串竟是滴溜溜一轉,白光一閃而逝,變化爲一艘小木船漂浮在流沙河的河面之上。
“師父,還有各位師兄就讓我們現在渡河吧。”沙悟淨笑着說道,這也是他第一次施展法力,看見這樣的結果自然高興的很。
“嘿嘿,師弟真有你的。”
“哪裡哪裡,多虧了師兄給師弟留下的一根猴毛,不然我怎麼可能殺了河怪立下功勞,又如何被觀音菩薩看中,讓師父收爲弟子呢?”
一行人說說笑笑,踏上小船橫渡了流沙河。
至於在河邊的那具河怪屍體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這也是觀音千里迢迢過來卻沒有打算出手相救的原因。
肉身損壞,元神也不在陽間,想要施展神通起死回生太過於困難,索性拿了他的資格扔給馬伕使用。
如此一來,這位捲簾大將的今生便作爲一隻傷人的妖怪畫上記好,都沒有幾個人記得他的存在。
反倒是姜澈的分身馬伕誤打誤撞,居然成了唐僧正式收下的第三個弟子。
“哈哈,這世上的事情還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楚。”
遠在長安城之中的姜澈忽然輕笑一聲,在剛剛他也知道了流沙河發生的事情。
“公子何故發笑?莫非又看見什麼貌美如花的女子不成?”
在一旁服侍的柔煙聞言撇撇嘴,語氣卻十分客氣和恭敬地說道。
“哈哈,你又在說笑了,這湖面上就一些大鵝,哪裡來的美女?”
姜澈擺擺手,取笑着柔煙。
現在他們正在長安城一座湖泊的亭子欣賞湖面美景,備上美酒小菜可謂逍遙快活。
在長安城這段時間,姜澈要麼化身老道傳經講道,要麼就是化身公子哥遊山玩水好不快活。
誰見了他,都不會知道對方已經半隻腳邁入聖人門檻的準聖。
“哼,我看這幾個大鵝都是妖精變得,等下就把它們抓來烤了吃掉。”
柔煙惡狠狠的瞪了那幾個大鵝一眼,氣勢洶洶地說道。
那幾個大鵝似乎感受到了柔煙的殺意,嚇得撲打翅膀從湖面上飛走了。
“你這丫頭就不能乖巧點,老是這麼殺氣騰騰的,我就不能因爲別的事情高興嗎?把我說的像是個色鬼一樣。”
姜澈搖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難道說,公子是因爲西行的事?”
“你說呢?除了這還能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