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之上，除了此地的主人西王母、昊天和衆多上仙之外，還有兩大聖人和姜澈主僕二人。
他們無一例外都聽到了女媧轉世妖姬所說的話，不由得興頭一震。
尤其是兩名後天聖人菩提和清虛，他們身爲聖人境界深不可測，聽到妖姬之時早已在運轉法力演算千遍萬遍。
等到他們演算出結果的時候，再一看妖姬不免多了幾分驚疑不定。
“還請女媧轉世解答一二，我們二人剛纔一番演算竟是毫無結果，這是怎麼回事？”
清虛略一拱手，帶着幾分意外說道。
此言一出，無論是昊天還是西王母等人，目光頓時一變。
女媧轉世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居然讓聖人也演算不出結果，實在是不可思議。
現在昊天和西王母也顧不得和姜澈這個危險人物拉開距離，堅持留在原地就是爲了解其中的秘辛。
而從兩聖之前的神態來看，顯然他們是找到了什麼端倪，卻又不太敢肯定故而發問。
“妖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爲在我打啞迷就能隨意欺負對柔煙動手？”
姜澈目光盯着妖姬，一字一句的說道。
對於姜澈來說，現在無論是什麼事情，都不如自己的柔煙重要。
“呵呵，你可真是找了一位好主人，不過修爲還算讓我滿意。”
妖姬瞥了躺在姜澈懷中的柔煙一眼，輕笑一聲，如果百花綻放一般充滿了魅力。
昊天這個老色鬼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旁邊的西王母把頭按了下來。
“你這個老混球，成天就知道看這看那，這位你也敢動歪腦筋不成？”
西王母湊到昊天耳邊小聲的講道，生怕別人聽到。
最親近的人就是最瞭解你的人，西王母如何不懂昊天的心思。
等下要是讓他肆意妄爲，出洋相是小，惹了在場這些大能不高興是真，搞不好別說瑤池就是整個天庭都給撤了也說不準。
光是姜澈一人就能單手拆掉半塊瑤池，跟別這三個聖人。
“你這婆娘真不會說話，我是那種人！快點放開，別讓別人恥笑。”
昊天也是一個有色心沒色膽的人，聞言立馬義正言辭的反駁，掙開西王母之後站的筆直，絲毫沒有左顧右盼的模樣。
“有話就說，另外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說些有用的。”
姜澈目光冷漠之中帶着殺意，彷彿往日和柔煙一起生活的溫柔全都消失不見了一般。
“你還真是急性子，也罷那我就告訴你們好了，現在天地即將迎來一場大變，屆時天崩地裂無數生靈灰飛煙滅，就算是聖人也有隕落的那一天！”
妖姬語速輕緩，好似情人在耳邊的低語，只是說的內容着實令人震驚。
尤其是兩名聖人，聞言更是瞳孔一震。
他們之前演算了千遍萬遍，都沒用算出玄機，只是因爲他們忽略了一個可能性，現在這個可能性被妖姬給補上了！
與其說是忽略，不如說兩名聖人未曾設想過類似的狀態，演算的時候自然就差一截。
這就好比夏蟲未曾經見過冬雪，自然也就不知道雪和冰究竟爲何物。
“你說天地大變？”
姜澈臉色冷漠，語氣平靜的聞道。
不知道爲何，聽到妖姬的話之後，姜澈猛然想起自己擁有的系統。
難道說系統也和妖姬所說的天地大變有關嗎？一想到這裡，姜澈的思緒就移不開了。
“想必剛剛你們也聽到了吧，在這場天地大變之中聖人號稱不死不滅的聖人亦可隕落，準聖之流也不過是天上繁星，更別說其他一般的修煉者了。”
妖姬微微一笑，好似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一般。
“可聖人不是……”
清虛聞言露出猶豫的神色，身爲聖人這是很少見的事情，只因爲妖姬說的話太讓人覺得驚悚，哪怕是他也不免心神不定起來。
“我知道聖人掌握大道不死不滅，可倘若大道被磨滅被掠奪了呢？”
妖姬擺擺手，直截了當的說道。
能夠打斷聖人說話的， 除了妖姬這位先天聖人女媧轉世以外，還真難以找到其他人。
“磨滅和掠奪？”
菩提聞言面露沉思之色，眨眼間已經是演算了無數次，心頭念頭急轉想要嘗試理解其中的奧秘。
“在自強者眼中哪怕是聖人也並非殺不死，而擊殺的方法便是剝奪聖人體內的大道。”
妖姬此言一出，在場衆人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昊天和西王母自然不必多說，他們連準聖都還不是，哪裡敢想什麼剝掉大道擊殺聖人？
聖人之下皆螻蟻可不是句空話，任何膽敢挑釁聖人威嚴的存在都將受到懲罰。
清虛和菩提有心想要否定妖姬的話，但是奈何經過推算之後他們發現妖姬並沒有說謊的跡象，這說明妖姬的話很可能就是事實。
“……”
唯有姜澈目光下移，並沒有看向妖姬
這不是他被妖姬的話嚇到了，而是因爲他想起了自己晉升聖人的兩條路。
第一條，感悟大道，合道晉升聖人之境，從此不死不滅，天地也未可阻攔。
第二條，則是擊殺一名聖人，將對方佔據的一條大道空出來，而姜澈則是趁此機會直接搶人道果立地成聖。
妖姬所說的話，正好是對應了第二條路。
想到這裡，姜澈不免有幾分猶豫，心想這妖姬不會是知道自己打算做什麼吧？這才故意說出來，讓其他聖人警惕自己？
不過姜澈很快就否定這個想法，自己頂多就是拿了點聖人傳承而已，別人怎麼樣猜不到我的心思。
而這時候，妖姬說的話也證明對方並不是在針對姜澈。
“你們不用懷疑，因爲很快黑海就會證明我沒有騙人，只是到時候不要嚇破膽就行。”
似乎是猜到了很是這種反應，妖姬接着又說道。
“那請問這一切和黑海有關嗎？黑海的一邊究竟有什麼？”
清虛面露凝重之色，身爲聖人，他對天下蒼生抱有仁慈之心，自然不願意見到天地崩壞、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