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鐵牛父母得的什麼病,吃的什麼藥,你總會清楚吧?”
這問題又問住了徐倩。
之後王羨的話,又問住了她,包括鐵牛平時身體上的一些小標記,隱藏紅痣的位置,什麼型號的四角褲之類的,最簡單的特徵問題,徐倩居然都不知道!
這還有什麼可說?
“你很讓本座懷疑,爲了驗證你的話,本座這就要請你最親近的人,回答了。”
王羨威嚇道。
“不不!不要殃及我的家人!
王羨眼睛發射刺目電光,給了徐倩一個電擊!
徐倩不止暈眩,身體有種融化的感覺,接着就是皮肉焦灼……那一刻,真恨不得快點死!可是頃刻間,一陣冷氣讓她回春。
這一刻,她已經體會到王羨的可怕!這個男人可以隨意折磨她!
可是她真不能讓自家人出來,她可以撒謊,自家人又沒有和她對臺詞,怎麼會知道怎麼接她的話?
爲了防止王羨套出話,她只能一個人硬着頭皮頂着。
“看來,竟是個敢愚弄陰間官員的大膽宵小!”
王羨大力拍桌。
“給本座送去青雲殿,給本座用盡上百酷刑!讓他皮開肉綻,肉爛骨銷!”
“不要啊大人!我家給地曹廟捐了多少香火錢你是心裡有數的啊!你怎麼可以過河拆橋!”
“求你了!”
“大人!您不能這樣啊!”
王羨權當她說的都是屁話!
青雲殿的陰差像拖豬一樣將徐倩拖走!
鐵牛看到這一幕,赤目變成黑色純真的黑目,一身怨氣散去一半,笑出了眼淚。
王羨沉默,鐵牛遭遇的事,雖然只是他轄下的一個特殊例子。
可也說明,冰山之角下,還是會出現這種被欺凌的情況,他怎麼能允許自己的地盤有人仗勢欺人?那是在打他的臉!
他的百姓,他來守護!
必需確立地曹廟的威嚴!
同時,他也必需給世人以驚醒!並不是我對地曹廟有信仰,我就有了後臺,仗着信仰去幹欺壓人民的事!
這種特權是不存在的!
如果縱容這種情況下去,神明如何自處?神明可還被放在眼裡?恐怕只是一個狐假虎威的工具人罷了!
徐倩臨死之前,還頗爲底氣地說給神明捐香火的事,他分明就是沒有把地曹放在眼裡!
而且,徐倩爲代表的這羣人,很可能有不少富豪階級,也能夠對底層產生很大的影響!
那麼海市有多少民衆會受到這樣的影響?也會覺得神明只認錢吧?而且這樣認知的人,的數量應該是不計其數的……
他需要建立完善的法治!
爲了給地曹樹立威嚴,他下了一個決定。
“發佈告,本座將親自奸斬徐倩!”
王羨正好用徐倩殺雞儆猴,讓人們都知道一個道理。
神明掌管人間,是有規矩的!有律法約束人的!
所有人,都必需一心向善,莫要給自己尋不痛快!
遵守神明約束。是最基本的信徒操作,如若違抗神明律法,將會受到嚴懲!
地下實施法度,那麼人間也有自己的法度,惡靈時代已經在結束的路上,上峰組織,一直在着手恢復對人間的管轄力度和約束法度,跟進陰間的管理方式。
王羨,對怎麼做山神,陰間的管理層,有了一些經驗,也明確了自己的目的。
徐倩的懲罰,在第二天公開給人們,但不是由他出面,而是交給鬼獄長來執行。
這種懲罰方式,只採取一次,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畢竟他的管理制度下,以後人們都會自動遵守他的法度。
徐倩的罪名被公佈在人間。
鐵牛的慘烈遭遇,得到了一票人的同情。
特別是當鐵牛的親戚和雙親聞訊趕來,情緒崩潰,一度差點哭死過去!
要不是鬼獄長暗地裡施法給他們運氣,恐怕他們出現生命危險,激起民憤,更會牽扯到陰間執法有誤的事上。
“快誅殺他呀!不要放過他家任何一個人!”
“和徐家有關係的狐朋狗友都殺掉!他家沒好人!”
“千萬不要仿若他!徐家害羣之馬!”
民間的呼聲很高。
鬼獄長拿出一卷卷軸,上面一一罪狀散佈在空中,自動宣讀出迴響的音效,餘音灌耳。
“犯人徐倩,殺人拋屍,欺辱弱小,不敬神明,人間的陰間法度,判處錐心焚燒之刑!”
“徐家上下,查明犯罪者,由罪名輕重擇懲罰之法。”
“徐倩之父母,教女不善,枉顧人命,減去剩下氣運和壽元。”
“參與拋屍者,一干人等,皆除去壽元,遣入陰間服刑,三百年不得投胎爲人!”
這次的判刑,乃是前所未有,史上最規整的一次,量刑不輕,足以給世人敲響警鐘!
過了幾天,這件事下人間的熱度,因爲別人們熱議,愈演愈烈,可謂是傳得沸沸揚揚!
一個頭發散亂,道袍寬鬆的道士,持酒壺入了海市。
這道人名爲青天,就是前幾王羨想要招安的將才。
不知爲何現在才入城,這慢慢悠悠的步伐,看似慵懶,曉看雲淡風輕,明明是無害的表情,卻不的人喜歡,所到之處,人羣避之。
原來,青天的容貌,出了問題,他長得凶神惡煞,和古代的那些門神有的一拼,小兒見了啼哭,老人見了失神,更何況,其身上殺氣重,靠近了,總有重讓人擡不起頭的感覺,更甚者,有人頭暈想吐,反正就是見到的人,都會害怕。
青天渾然不在乎,喝一口酒悠哉悠哉在大街上逛着。
他來過很多城市,也去過很多山林,當然,也都是他殺過人的場地!他所到之處,有很多心存不軌的壞人。
那些城市,紛紛出現了不同的病態。
心態浮躁,敷衍浮誇之風盛行。
欺凌霸市,猖狂魯莽之輩頻出。
謊言成性,貪婪者處處都有。
然而,海市這裡,彷彿人間樂土,充滿了人間歡樂!
人們愜意的生活,不是演的,各個上街都很有底氣,哪怕是窮人,也不會因爲身上沒有分文,而感到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