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正要無奈地放棄方案一,採用方案二,卻聽到魏王懶洋洋地揚聲說道:
“既然瑞嬪娘娘都這麼盛情邀請了,本王怎麼能不去呢。嚐鮮的樂趣可不能少了本王。大不了吃完了回去再喝藥。王妃你說是不是?”
江錦詩在一瞬間的驚訝之後,瞟向魏王時,碰觸到那熟悉的灼熱眼神,瞬間紅了臉頰,嬌柔溫柔地應道,“王爺說的是。”
江月白松了口氣,立馬關掉了濃情@氛圍感特效。
棋行險着,還好目的達到了。
李北辰微微頷首:“既然三弟改變主意了,那就一起去。”
說完溫柔地看向江月白,擡起手,把她的一根髮簪拔出來,換了個地方重新簪上。
好像根本不在意身邊還有兩個人在盯着他們看。
江月白瞬間紅了臉。她沒想到皇帝會在大庭廣衆之下會對自己如此親密。
就像男領導突然在公共場合幫女下屬整理襯衫的領口。相當於直接告訴衆人,兩人很親密,已經睡過。
李北辰幫江月白整理好髮簪後,再命徐福海安排個舒適的馬車給魏王和魏王妃。
自己則帶着江月白坐進了轎輦。
看得江錦詩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冰冷威嚴的皇上竟對姐姐如此的親密體貼。
她內心裡嫉妒得發瘋。
待江月白跟着李北辰坐着轎輦走遠,江錦詩疑惑地問魏王:“王爺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之前不是說好了的嗎?”
魏王盯着前面的馬車,笑着看向江錦詩,“本王善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走吧!”
坐在顛簸的馬車裡,魏王有點心神不寧,他也奇怪自己爲何突然改變主意答應下來。
雖然這樣是計劃之一,有備用方案。但風險很大,並不是他的第一選擇。
此時一雙桃花眼沒有了方纔的散漫輕浮,而是深沉內斂。
他聽聞過皇帝和江月白坐着的那輛轎輦,裡面被改造過,用木板將窗戶阻斷了,既能保證空氣流暢,又能阻擋箭矢。
皇兄竟然不坐氣派的步輦,反而跟江氏窩在一個昏暗封閉的小馬車裡。這就很耐人尋味,令人遐想。
想象着皇兄跟那江氏在轎輦裡的綺麗場景,一股子邪火竄上來,讓他感到腹部灼熱。
他抓住了江錦詩的手往下探去,嚇得江錦詩驚恐地壓低聲音說道:“這裡是皇宮。”
江錦詩若是不說還好,說了之後,魏王更加感覺難耐。
他一伸長臂,將王妃拉入懷中,在她耳邊笑着低語,“皇宮怎麼了?在皇宮裡纔有意思。”
灼熱的呼吸噴到她的臉上和脖頸裡,令她感覺麻麻的。
江錦詩被禁錮住後腰,低聲嬌呼道:“王爺。”
魏王盯着王妃,扣住她的脖子,邪魅地在她耳邊低低地笑着,“幫我。嗯?不用否認,我們是一類人。”
滾燙的脣覆上她的耳珠,聲音低啞,熱烈的吻鋪天蓋地地落在她的頸項上,帶着一股難言的情緒.
他緊緊地捂住了王妃的嘴巴,升騰的快意不斷地匯聚.
眼前王妃的一張小臉突然幻化成江月白。
他想象着正在肆無忌憚地欺負她。
江月白這種並不是魏王喜歡的類型,甚至是忌憚厭惡的類型。
他不過是看出了皇帝對她的情有獨鍾,他想搶過來蹂躪罷了。江月白高嶺之花的清冷美麗,刺激他想要佔有和摧毀。
車輪碾在青石板路上的響聲,掩蓋住了他們激烈的心跳,還有若隱若現的呼吸。
李北辰與江月白手拉着手坐在車廂裡,彼此不過是相望一眼,還未開口說話,一股柔情便在車廂裡瀰漫開來。
李北辰側過身低頭看向江月白朦朧的臉,沒有多餘的動作,“皎皎,剛剛多虧了你。”
“下一步怎麼辦?”江月白淡淡地問道。
李北辰摩挲着她的手背,“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交給朕。”上面粗糙的繭子令江月白感覺麻酥酥的。
“好。”江月白點點頭。她沒有理由不相信皇帝。這皇城本就是他的地盤。
李北辰聞着她身上的香氣,輕聲問:“你怎麼會一大早在慈寧宮沐浴?母后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江月白便把早上的事簡單地梳理了一遍,講給皇上聽。隱去了沐浴時,太后莫名其妙進來捏她下巴這段。實在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皇上愣了一愣後,拍着木椅哈哈大笑。
笑得無拘無束,十分暢快。
這事兒實在太好笑了。
那貓實在太有靈性了。
而江月白實在太可愛了。
皇上輕咳一聲,把笑意硬壓下去,問道:“那你打算養一隻貓嗎?”
江月白還在回憶太后捏着她下巴盯着她時的眼眸,有點發冷,一下子回過神來,“臣妾如今跟在皇上身邊。皇上如果想養,臣妾便替皇上養着。”
“你若喜歡,便養一隻玩。”皇上寵溺地望着她,“朕感覺你還是挺喜歡貓的。不知道朕感覺得對不對。”
江月白聽出來這是皇上下意識地想養一隻,便順着皇上的話說:“謝皇上。皇上對臣妾真好。”
兩人之間的輕鬆愉快,讓人根本體會不到一會兒就是生死之戰。
到了桃蕊宮,剛進院子就聞到了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香味,令人胃口大開。
江錦詩不待見江月白,但跟自己的同胞姐姐江錦繡卻十分要好。
姐妹兩人見面之後,說說笑笑,嘰嘰喳喳聊個不停,自然而然冷落了江月白。
ωwш ☢ттkan ☢CO 江錦繡有意撮合小妹和長姐,一直在兩邊說和,挑起些大家都能說的話題。然而兩邊對視一眼後,默契的興致缺缺。
江月白原本就不愛跟人聊八卦,基本當聽衆。江錦繡積極拾掇着她加入,就有點讓她勉爲其難。
她跟江錦繡關係好得不能再好。但江錦詩出現的時候,自己總成了三個裡面多餘的那個人。
她察覺到二妹妹帶着敵意的目光,心裡咯噔了下。
妹妹難道已經知道了魏王的計劃?否則爲何會變了這麼多。
以前在蘇州,脾氣嬌蠻任性了點,小孩子心性,生氣快,忘得也快。姐妹三人相處得熱熱鬧鬧,挺融洽的。
江月白心裡有些擔憂,乾脆離開了屋子,給聊得起勁的兩個小姐妹留下空間。正好她擔心皇上那邊的情況,想去看看。
江錦繡擔心姐姐生氣,特意追到門口,對江月白撒嬌式地說道,“姐姐,你別生小妹的氣。她就是那樣快言快語的性子,不是針對姐姐的。”
江月白笑笑說道:“沒事。你們倆好好聊聊。我去小廚房看看。”
江錦繡不放心,急着還想說點什麼。江月白笑着擺擺手,“快回屋去吧。我真的沒事。”
她轉身出了西側殿,去找皇上。
關鍵時刻,不在皇上身邊,她不放心。
這時她纔想到自己的劍,劍呢?!
她仔細地回憶了一遍。
在勤政殿前時,她手裡還拿着劍,守在皇上身邊。
下轎輦時,她似乎忘了拿。
劍好像落在了轎輦上。
然而待她急衝衝返回轎輦找劍時,卻發現劍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