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上次的會談地點,秦三娘這次把我帶到了她在店鋪後院的住處,一個小院子。
內廳裡,張大娘一番來回張羅下,滿桌子的菜餚沒用多久就擺置停當。
張大娘在給我和秦三娘各斟滿一杯酒後,便沒有陪席,自動退了出去。
“來,謝公子,奴家先乾爲敬。”秦三娘很是豪爽的舉杯自飲了一杯。
我見此當然不能輸於她,也是仰起脖子幹了一杯。這酒顯然就是飄香酒了,雖然還比不上後世的純度酒,但也是十分的難得,飲來自有一番味道,度數大概在十幾度左右,我雖然酒量不是很好,但這種跟後世啤酒差不多的酒,想來我喝個兩三斤應該沒有問題。
“謝公子,往後我們就是合夥人了,你也別對我見外,不要再稱呼我秦老闆了,你要是不嫌棄,乾脆就喚我一聲大姐。”秦三娘不愧爲打交道的能手,藉着這杯酒就很自然的拉近了彼此距離。
“呵呵,那好,我以後就叫你秦大姐好了。不過,秦大姐你也別跟我客氣,直接叫我的字安平或叫我的名懷樂,都可以。”我也很自然的跟她交換了稱呼。
“咯咯,那大姐以後就稱呼你安平好了。來,吃菜。”說完秦三娘很是客氣的給我夾了一口菜,放在我面前的碗盆裡,又站起身親自給我們兩人的杯子滿上酒。
沒說的,跟這秦三娘做合夥人,比起那汪酷女來實在是愉快很多,別說讓她主動夾菜倒酒,連正式的請我吃頓飯都沒有過,至於上次她口頭上請我,想來也是迫於當時的形勢,敷衍一下而已。無疑在做人這一點上,汪美人和秦三娘是無法比的。
我很是高興的夾起那口菜吃了下去,報之以桃的也夾了口鮮嫩魚肉放到她面前的碗裡。
我這個舉動在後世可能只是一種客氣行爲,但在這時代男人給女人夾菜,這意義就有點不一樣了。我在家裡吃飯時,對阿秀也經常這麼做過,但阿秀儘管心裡高興,但私底下也是勸導過我一番的,說我這樣的夾菜舉動於理不合的,特別是有外人在場的時候。
現在我雖然及時醒悟過來,卻是肉已到碗,當然不能把它重新夾回來。所以,爲了避免彼此尷尬,我忙舉杯向她敬酒:“秦大姐,爲了預祝我們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我們乾一杯。”
秦三娘此時的神情明顯與先前有點不一樣,帶着點感動又似帶着點淡淡的哀傷,但她見我敬酒,還是習慣性的衝了輕輕一笑,舉杯向我一邀就先行幹了下去。
等我也跟着喝乾,秦三娘又給我們彼此的杯子滿上酒。
“安平,我們現在還是具體來談談你說的披風和馬甲吧。先前你只說了個大概,我怕做出來的不合你的要求。”秦三娘突然一本正經的跟我談起生意來。
我雖然有點奇怪她話題的突然轉變,但還是十分詳細的再把披風和馬甲解釋了一遍,她也不客氣的在不懂或疑惑處,向我一一問詢,我也一一解釋說明,這樣一來,這場酒宴又一下子轉變成了會談。最後秦三娘更是拿來紙筆,把我說的一一記錄了下來,並照着我的意思,分別畫好了披風和馬甲的設計草圖,她的畫圖當然不是我所能比擬的,正側面,背面,她都一一畫好,在我確認無誤後,她才停了筆。
“安平,你說的那個精銅商標,好是好,不過,我就是怕別人能仿造出來。”剛問完了設計問題,秦三娘又問道了這個商標問題。
“這個,目前我也只有這個辦法。你也知道,皮毛上不好印上標記,再個就是我們這些披風和馬甲可是銷售給那麼有錢人和當官的,製作這樣一個精銅商標別在他們衣服上可是昭顯他們身份的一種物事。還有就是我現在要製作的這個精銅商標,想來別人也不是想要仿造就能仿造的出的,我有這個把握。再說別人要仿造的話,那也是等我們大買特賣之後的事了,等那些仿造品出來的時候,天氣也就差不多轉暖,我想在明年的話,我們就可以把精銅商標全部換成精鋼商標。呵呵,到時別人要仿造的話,那也得有材料,有本錢。”
對這事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其實這精銅商標的製作原理就跟鑄造銅錢的方法差不多,就是用料比銅錢更講究了而已,想來自家兵器鋪裡的那些鐵匠都能做,到時我這個後世來的鐵匠學徒和他們一合計,肯定能鑄造出別人難以仿造的精銅商標來,更不用之後的精鋼商標了。
“精鋼!?”秦三娘嚇了一大跳的樣子,“安平,這精鋼可是十分稀有的東西,平時一把普通鋼料所鑄的鋼刀就要好幾十兩了,我們又哪來這麼多的精鋼做這個商標?”
“呵呵,物以稀爲貴嗎?正是因爲稀少,我們才用它,別人也難以仿製。至於,這些精鋼從哪裡來?呵呵,小弟正好剛開了一家兵器鋪,想來等到明年用做商標所需的鋼材還是有的。”我很有把握的說着,現下我對鍊鋼可不像以前那樣缺乏信心了,因爲通過昨日我跟林鐵頭的深入交談,我已經詳細的瞭解了這時代的鍊鋼水平,這時代已經出現了炒鋼和百鍊鋼技術,但它們明顯的存在一定缺陷,如炒鋼工藝複雜,不容易掌握;百鍊鋼更是費工費時。而比之兩種技術優良許多的灌鋼法卻還是沒有出現,至少林鐵頭這個有着三十來年打鐵經驗的“老”鐵匠沒有聽說過。非常的幸運,我以前在縣城打鐵鋪當學徒的時候就學的半吊子此法,雖然當時只是給師傅師兄打下手的份兒,但畢竟也耳濡目染了兩個多月,相信只要我跟林鐵頭相互切磋一同試驗一翻,用不了多久就能更好更快更多的生產出鋼材來,那樣就等於挖到了金礦。不過,這事還是保密和安全第一,不能操之過急。所以,我當時也沒直接跟林鐵頭說出自己的新式鍊鋼法,這事還得等做完官府這第一筆生意後,這林鐵頭和那幾個徒弟值得我完全信任了,才能與他詳談謀劃。
“咯咯,安平,你還真是生財有道呀!居然還開了家兵器鋪,我昨天還聽大娘說你剛開了一家糧油店呢?你這麼多處生意,一個人顧得來嗎?”秦三娘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打量我。
“呵呵,一個人是顧不過來,所以我找了幾個幫手,現在我除了糧油店還管着些外,其他的幾處生意就叫別人去打理了。”我見秦三娘又多少恢復了先前的風騷模樣,反而看得更加順眼了。
“你的幫手倒是不少,聽說你慧眼識珠的找了黃媒婆,讓她進順興當了一個管事,還有我沒看錯的話,她的兒子現在還是你的隨從呢?”秦三娘盈盈的笑看着我。
“黃媒婆現在爲順興做事,也算不上我的什麼幫手。”我連忙否認,“我給她找了這份差事,無非是爲了感謝她搓合了我和賤內的婚事。”
“安平,聽說你娶的是陳家村的陳秀兒,可對?”
我點了點頭,不知她這一問是何意思。
“安平,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其實我和秀兒還算是熟識的朋友呢?她以往的很多衣服都是從我這裡買的。你也算是有福氣了,我第一眼見到秀兒,就知道她以後必定會是個秀外慧中的賢妻良母。”
我見她誇讚自己老婆當然樂得合不攏嘴,深以爲然的點着頭,阿秀的賢惠、勤勞善良、美麗大方、善解人意、溫柔可人……我可都一一體會過了。現在每回我清早醒來抱着阿秀,都會隱隱有種後怕,當初要不是自己愣性上來一往無前、獨闖李家龍潭、用四千多兩銀子外加一塊所謂的“天幣”阻止了她與李家的婚事,那自己現在肯定會後悔的要自殺。這麼好的老婆,這天底下還哪找去?自己能碰上她並且能娶得他,實在是上天對自己最大的恩賜。
“安平,既然你對這精銅商標這麼有信心,我也不多說了。現在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披風和馬甲的銷售方法,是不是也跟順興的肚兜一樣?”
我本來聽得正在興頭上,巴望她能繼續挖掘一下阿秀身上的優點,她卻是冷不丁的又把話題扯回了生意上。
我沉吟了片刻,說道:“大致上還是相同的,但具體上卻是要變更一些地方,比如說肚兜開始時,我們可以免費贈送一些做宣傳,但這披風和馬甲可是貴重東西,我們當然不能隨意贈送,要贈送也得贈送給那些達官貴人才有效果。還有就是,我們這披風和馬甲製作出來,我先期的定價是兩件合在一起按九十九兩算……”
“什麼?九十九兩?”秦三娘又驚呼了起來,“安平,這……這也太貴了吧。”
我看了她的反應,心中不由微微失望了一把。唉!畢竟還是小鎮上的商人,沒見過什麼世面,在我們後世一件褲衩都可以賣個幾千上萬的,何況還是真皮大衣?
“秦大姐,這還是初步定價,我們可以根據市場的反應來調整,不過依我看,只要我們這披風和馬甲,做工精細,質量考究,樣式新穎,這價格自有往上漲沒有往下掉的道理。你囑咐那些做工的衣匠,當這披風和馬甲是黃金料子來做就對了,這手藝一定要好,嗯,我看最好把鈕釦也改成精銅的好了,這樣就更顯貴氣了。”
秦三娘呆呆的看着我,一副像是剛認識我的樣子,好一會兒她才恢復了常態,依舊沒什麼信心的說道:“安平,九十九兩畢竟不是個小數目。那些達官貴人雖然有錢,但也便不一定會買。他們不買的話,那些有錢人想必也沒有什麼興趣。”
“呵呵,這就要看我們宣傳的效果怎麼樣了,雖說我們這裡是鄉下,但畢竟這裡還是商路要地,官道所在。在先期我們要大量的準備傳單,在沿途官道上散發,甚至給點小錢那些走江湖耍把式的人,反正這些人每天經過我們這裡的也不少,我們可以讓他們在所經繁華之地散發傳單,還有就是我們可以免費贈送出幾套披風馬甲給那些有影響力的官員和有錢人,只要他們一穿出來被別人一問,就達到了我們的宣傳目的,這樣肯定就會慢慢在他們的圈子中形成一股穿披風馬甲的風潮,呵呵,這樣一來,到時候他們這些有錢人和當官的在相互攀比下,這區區九十九兩又算得上什麼呢?”
聽完我這一番說辭,秦三娘臉色終於有所鬆動,“這……好像是有點道理。”
“好了,我們正事談完了,總該可以繼續這頓酒宴了吧。”
說完,我就自顧自的重新吃喝起來,畢竟現在也是午飯時候了。
“咯咯,安平,大姐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個很有生意頭腦的人,這麼個點子也虧你想得出來,若真是照你所說的那樣,那大姐可真是白撿了你一個大便宜,你這不是拿銀子往大姐懷裡塞嗎?”說着她又給我斟滿酒,舉起杯,“來,爲了你的慷慨,大姐敬你一杯。”
我聽她這一說,心裡不由有點鬱悶起來,這每套的九十九兩,可是有百分之三十是屬於她的。不過,我還是自我安慰起來,比起當初我在順興只能拿百分之四十的提成,這一次我還是十分成功的。
我勉強堆起笑容,客氣道:“大姐,可別這麼說,大家合夥做生意,最主要的還是大家都有的賺嗎?只有大家都有了好處,我們纔會合作的更加愉快。來,幹。”
說完,我就和她輕輕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片刻功夫,我們杯來盞去,相談甚歡,秦三娘又恢復了本色,笑語嫣然,媚眼亂掃,我雖然有意避視,卻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渾身漸漸發熱起來。
沒過多久,一壺飄香酒就見了底,而此時這酒的後勁也慢慢上來了,我雖然自誇這樣的酒喝個兩三斤沒問題,但我以前可沒有親身實踐過,而此番實踐下來的結果就是,這樣的酒我在喝了差不多半斤的時候,腦袋就有些暈乎起來了。
於是,趁現在自己還能走路之時我忙站起身告辭,卻被談興正濃的秦三娘硬是按回了座位,更是叫上張大娘重新換了一壺酒來,親自給我滿了杯子。
“來,安平,大姐我今天難得遇到個能一起暢所欲言的人,我們不醉不歸。”說完,秦三娘眉頭也不眨一下,就舉杯來了個一口悶,喝完還示威性的倒轉了杯子,向我展示。
她的這個舉動無疑是對我男性尊嚴的巨大挑釁,當下我酒氣和火氣一起從肚子裡上來,也顧不了許多就一口氣和她連幹了數杯,希望能把她喝趴下。
但顯然我的這一美好願望落了空,直到又一壺酒將盡,秦三娘也只不過臉蛋兒微紅,整個人依然鎮定自若,談笑風生。
看樣子,今天的秦三娘果然跟我很投緣,她講的都是一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陳年往事,平時私房裡阿秀沒事的話,也跟我這麼嘮叨過,而我只要對她應付一般的話語就行了,比如“哦,是嗎?”、“真的!”、“難怪!”之類的話就可以了,而阿秀對此也沒有表示出什麼不滿,仍會對我絮叨個沒完,還經常樂此不疲。無疑的,有了從阿秀那裡學來的經驗,我現在應付起秦三孃的嘮叨來,也是駕輕就熟,習慣性的在她說話轉折處報以幾聲附和之聲,也是令她神情愉悅,滿面笑容。
到最後,第二壺酒終於喝完,我知道自己再喝下去就真的要醉了。看來我真正的酒量也就是一斤左右的飄香酒,我趁她說話空落時,忙故作清醒的站起身向她拱手告辭:“大……姐,我店裡……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秦三娘這回倒沒阻止我,跟着站起身,笑道:“安平,大姐看你說話都有點打結了,還是先在大姐這兒眯瞪一會兒,醒醒酒再回去。”
“不……不了,不了,我有要事,還……是先回去了。”我忙揮手拒絕,畢竟在寡婦房裡留太久,傳出去對自己對她的名聲都不好,何況還是在她這裡歇息,到時沒事都變成有事了。
我說完,就轉身欲走,只是突然的頭重腦輕,差點一跤摔倒。
“你看看,都這樣了,還怎麼回去?”秦三娘從後面急步走了上來,一把攙扶住了我,“你就是不想在這歇息一下,也應該洗把臉,清醒一下再走呀!”
此時,我已經是不能說話了,因爲我從被他攙扶住的手臂上感受到了一陣柔軟觸覺,早已經不是魯男子的我,當然知道那是何物作用的結果。我雖然心裡想極力擺脫這種觸覺,但行動上卻好像是失去了自主能力,更是在恍惚間,被她攙扶着走進了一間連着廳子的臥房。
秦三娘讓我在一張榻椅上坐下後,這才放開了我,“安平,你在這等我一下,大姐這就給你去打盆熱水,洗把臉。”
等她轉身而去後,我才平復了一下砰砰亂跳的心情,解脫般的籲出了一口長氣。
這成熟女人的身體果然不一樣,明顯要比阿秀的大。我這個想法剛起,不由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巴掌。我拿誰比也不能拿阿秀跟這個寡婦比呀!這不是觸自己的黴頭嗎?
我強迫自己靜下心,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把心中的那股子邪念壓了下來。古人還真沒說錯,酒助淫性,我這不還沒完完全全的醉倒呢?心中就火燒火燎的有點難受了。
我可是好男人好丈夫,這世上我最愛的就是阿秀了,我可不能做對不起阿秀的事情。我心理反覆唸叨着,預先給自己打了預防針。
“安平,好些了嗎?來,大姐,給你洗把臉。”秦三娘從門外端着木盆走了進來,在我坐的旁邊一張凳子上放好,擰了一把毛巾就要給我擦臉。
“不用了,大姐,我……我自己來。”我伸出右手欲阻止她給自己擦洗,而這隻右手卻是不聽使喚的一把摸到了她的前胸。雖然我發現後觸火般的縮了回來,但摸了畢竟是摸了。
“你……”秦三娘略帶怒氣的瞪了我一眼,本來就有些桃紅的臉蛋更是紅透了,但她畢竟是過來人,馬上就若無其事般的說道,“好了,你看你,連自己的手都不聽使喚了,還是大姐給你擦一把吧。”
說完,她就拿着熱毛巾,很是仔細的給我擦洗起來,我現在也只有受她擺佈的份兒了。
“安平,你上次可是對大姐很是無禮哦,居然如此膽大妄爲的捏大姐的羞處,你說說該怎麼向大姐道歉?”秦三娘拿開了我臉上的毛巾,突然一副很是憤怨的表情看着我。
“我……我……”一想起我上次在清風茶樓對她的所爲,我一雙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了她的下方,一時心跳加速,口乾舌燥起來。
“你什麼你?”秦三娘輕輕在我額頭上戳了一指,“你知不知道當時大姐有多難堪?而且你當時的手勁那麼大,回來三天後大姐的傷處都沒全好,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被她這進一步的撩撥,一想起當時那柔軟適中,彈性十足的手感,我終於忍受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拽到了懷裡,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對不起阿秀!我是好男人好丈夫,我最愛的女人是阿秀。”我忙又在心裡叮囑道。
可是剛叮囑完,心中突然又冒出另一聲音:“對,你是好男人好丈夫,你最愛的女人是阿秀也沒錯。但這一切跟你逢場作戲有什麼關係?你要知道這可不是後世,一個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即使是在後世,那些一夜情婚外戀包二奶的還少嗎?只要你們雙方你情我願完事後守口如瓶,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你一樣是好男人好丈夫,沒什麼大不了的。”
“安平,你這是要對姐姐做什麼?”秦三娘表面上裝出一副憤怒的樣子,但身體卻只是在我的懷裡毫無力道的掙扎了幾下。
“做你想要我做的事!”
我一把把她摟緊了過來,用一張噴着熱氣的大嘴堵住了她的櫻桃小口,空閒出來的一隻手還不忘撫上她的雙峰……
秦三娘嚶嚀一聲,十分熱情的甚至說是激動地反客爲主,極力迎合起我來,更不知她哪來的力氣,一個轉身把我壓在了榻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