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芃芃拍了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然後轉身離開。
看到寧芃芃離開後,衆人才紛紛揚揚的說起話來。
一部分人擔心這件事被鎮上的貴人知道可怎麼辦?
另外一部分人,卻在小聲的滴咕,說寧芃芃以前只是愛佔小便宜罷了,現在卻是太狠了!
居然直接踩斷了潘老太的手和腳,這潘老太年歲也不小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估計這一次,潘老太不在牀上躺個半年,估計都起不來。
有人跟着附和,也想發表意見,然後被人用胳膊用力撞了撞,示意她看石香蘭還在呢!
要是再說寧老太什麼不好的話,萬一石香蘭去告狀可怎麼辦?
那人反應過來,頓時緊緊地閉了嘴,大傢伙也不在這編草簾了,直接抱着自己家編織了一半的草簾回去了!
石香蘭在寧芃芃走出去後,便擦了擦眼淚。
也聽到身後有滴咕姑婆的那些話,她咬了咬牙,重新坐了下來,繼續編織手中的草簾。
一部分人覺得害怕,走了,還有一部分留下來,圍着石香蘭安慰她的也有。
石香蘭聽到旁人安慰她的話,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寧芃芃從學堂那邊出來後,往家走了一段路,然後彷彿纔想起什麼一般,扭頭對跟在她身後的寧有智說道。
“剛纔忘記說了,雖然潘老太的手和腳是斷了,不過,我總不能做個做了好事,還要被人在背後隨意揣測和抹黑的人。
這樣吧,潘家今年的草簾和明年的甘蔗地就不收了。
至於明年的草簾和後年的甘蔗地,那就看潘家人的表現了!
要是村裡人,也有跟潘家人一同想法了,也一同這般辦吧。
對了,你家老三媳婦是個好的。
讓她有空了,常過來看看我這個老太婆。”
寧芃芃頓了頓,提了一嘴石香蘭。
寧有智沒想到,姑母居然直接斷了潘家的財路。
不過,那潘老太實在太過分。
若是一點懲罰都沒有,想必這幫婦人圍在一起,還得說三道四。
不如殺雞儆猴,一次讓他們得了教訓,再不敢胡言亂語。
潘大柱揹着老孃回了家,他媳婦牛金花也跟着回來。
只是手中抱的草簾還沒放地上,潘大柱把潘老太放牀上後,便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娘這般被欺負,你就眼睜睜的瞅着?”
牛金花手中的草簾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人也跟着坐到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起來。
“潘大柱,你個砍頭的,你還是不是人?你娘是個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
她自己嘴JIAN,沒事去說那寧老太,還跟里正的兒媳婦撕扯,關我什麼事?
你不怪她,現在反倒來怪我。
潘大柱,你打,你打,你打死我算了!
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呀。
沒嫁一個好男人,還攤上這麼一個糟心的婆婆。
娘啊,爹啊,讓我死了算了!”
牛金花也不用潘大柱動手,直接自己撕扯自己的頭髮和衣服,搞的亂七八糟。
若是有人進來,怕是會誤會潘大柱打的牛金花有多狠。
不過,潘大柱那一巴掌也沒冤枉他打自己婆娘了,所以,就算被誤會,那也是活該。
潘大柱打完之後也後悔了,自家婆娘孃家可有五個哥哥,要是哭着跑回孃家去,少不得自己要被那些大舅子給揍的鼻青臉腫的。
“行了,就算我娘有千錯萬錯,你一個當兒媳婦的,她被人打,就這麼幹看着,我還不能說你兩句?”
潘大柱狼狽的扭頭不去看牛金花,然後看到躺在牀上還昏迷着的親孃,心中又是一陣氣悶。
“我去找周大叔過來瞧瞧。”
火燒PI股一般的,潘大柱迅速的從潘老太的屋裡跑了出去。
牛金花這才拍了拍褲子上沾的灰塵爬起來,然後撿起掉在地上的草簾,瞪了躺在牀上害自己被打一巴掌的婆婆後,也不管她,直接扭身出了屋。
潘老太是被凍醒的,手腳不能動,哎喲哎喲的叫喚,也沒人進來幫她蓋被子。
她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一直過了不知道多久,潘大柱才把給打獵的周大叔給找了過來。
因爲他平時去山上打獵,有可能會受傷,所以,對於這種斷手斷腳的傷他也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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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潘大柱找他的原因,也是因爲找他治的話,不要太多的錢。
去鎮上,還得用牛車送去,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
周大叔本名周泰,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獵戶。
因爲潘老太這個年紀,所以他也沒避嫌,直接檢查了她的胳膊和腳,然後嘖嘖了兩聲。
“大柱啊,你娘這傷有點重啊!
我話可先說前頭,我這水平有限,最多就是幫她固定好。
要是以後有個長短腳,我可沒辦法。
還有這手,估計就算好了,也使不出啥力氣,幹不了重活。
要不要我治,你自己做個決定。
不過,以我看來,你娘這傷,就算去鎮上,花費不少,能不能完全治好也懸得很。”
潘大柱聽到周大叔的話,咬了咬牙,然後點頭回道。
“治,麻煩周大叔了!”
“行吧,你決定了就好。”
周泰也不廢話,乾脆利落的動手,然後幫潘老太的胳膊和腿都綁上木板固定。
“她這模樣,至少得過三個月後才能拆。”
綁完布條後,周泰很是有良心的幫一直哎喲哎喲叫喚的潘老太蓋上一旁的被子,總算讓潘老太不用忍受這寒冷之苦了!
只是,寒冷勁道過後,手腳斷掉的地方疼痛就涌了上來。
所以,如今的她,嘴裡只能哎喲哎喲的喊疼。
“我家裡還有一些止痛的草藥,到時你給拿來煎給你娘喝下,就不那麼痛了!”
看在潘大柱給的銀子份上,周泰很是大方的說道。
“多謝周大叔了,我送您回去。”
潘大柱一臉感激的跟着周泰去了他家,然後拿着周泰給的藥包回來。
“快去煎了,給我娘喝下。”
他把那藥包直接丟在牛金花的面前,卻見牛金花一個轉身,把PI股對着他。
“我不幹,要煎你煎,你纔是她親生兒子,我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牛金花冷笑一聲,對着潘大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