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婷在寶庫裡轉了一圈,發現這些東西都很好,不是因爲喜歡東西,而是因爲這些都能換成錢。
若在二十三世紀那個時代,所有的人都是要靠自己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了錢,什麼都好辦,感情什麼的,與他們來說並不重要。
沐管家樂呵呵的笑着,覺得這樣的王妃很真實,越發覺得與自家王爺很配了。
“王妃若喜歡這些東西,老奴將玉牌給您,您若需要可以隨時來取!”
“那不行,我要搬要斕月院去。”
那裡也有她的小金庫,是便宜爹爹蕭戰給她的嫁妝,一直讓紅勺和綠莠她們看好的。
“您那裡是否放得下?”
蕭婷這次反應很快,“也是哦,斕月院可沒這麼高級的陣法,若叫賊人給偷了去,本妃可要心疼的。”
沐管家想,這下她該不用搬了吧!
“那,那能不能再給本妃建一個宮殿,或者一間茅草屋也行,就把這個陣法再給本妃弄一個就可以了。”
蕭婷滿臉的期待,已經開始幻想自己的小金庫在逐漸變大,她的心裡美滋滋的想着。
“陣法大師並不在皇城,要建另一座寶庫,恐怕沒那麼容易,且王爺的不就是王妃的嗎?爲什麼一定要分開呢?”
沐管家可是不經意間聽到蕭婷給紅勺她們幾個丫頭灌輸這樣的思想,便隨意一問,沒想到蕭婷的回答卻讓他大跌眼睛。
“自然是不一樣的,夫妻財產本來就應該分開,你說要是以後本妃和王爺和離的話,或者他休了本妃的話,那我的還是我的嗎?
到時候財產分割豈不又要麻煩,說不定還要上公堂對質,噢,不對,你們這裡的公堂,恐怕沒有哪個敢說九王爺,那到時候還不是本妃吃虧?”
蕭婷對他翻白眼,“沒錢,那本妃還怎麼瀟灑。”講的倒是條理分明,難得一次,沐管家竟然聽懂了。
雖然那些話拆開來他聽不懂,可合在一起,他卻理解了。
沐管家傻眼,所以您現在這般愛財,什麼都想劃拉過去,並不是喜歡某個東西,而是想着以後和咱們王爺和離,然後自己過逍遙日子去。
沐叔覺得,他真心不能理解這個小王妃的想法。
只好認真的勸解道,“王妃請放心,王爺對您是有感情的,怎會與您和離?”
“一個人,連自己喜歡誰都控制不了,沐叔你怎能控制得了王爺的想法。”
蕭婷很是隨意的說道,這可是她小時候就懂得的道理。
沐管家從來沒聽過這樣的理論,但還是爲自家主子說好話,“老奴是看着王爺長大的,王爺是長情之人,並非王妃所想的那般。”
這次,蕭婷沒有和他爭論,只是回身反問了一句,“沐叔可曾聽過一句話。”
“願聞其祥!”
蕭婷的眸光有些波瀾,帶着幾許真切,說道:“一個人愛你的時候是真的愛你,但不愛你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愛了。”
沐管家聽了之後,久久未語,但他覺得皇室中的婚姻很少能散的,畢竟牽扯衆多,只要九王爺不不鬆口,沒有人能夠讓他們和離。
可蕭婷不理解這些,在她看來,如果兩人之中有一方變心或者有異心,那自然要休棄的,難不成留着過年。
蕭婷參觀了一會兒,外面就有人過來。
沐管家與蕭婷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只叫她離開的時候將門鎖上就行,蕭婷哪有空理他,她發現這裡竟然還有二樓,她一蹦老高的衝了上去,想瞧瞧上面有什麼東西。
可讓她無語的是二樓竟然鎖着門,而且這門還不是那種一腳能踹開的。
於是滿懷欣喜,滿臉堆上的蕭六姑娘又退了下來。
在一樓裡尋尋轉轉的蕭婷,發現了一處地方有些奇怪,眼前的這個櫃子似乎與旁邊的有些突出,但以她在外面看到的這個宮殿的結構,似乎沒有哪個地方會多出來一些,是個方方正正的宮殿纔對。
於是蕭婷便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在書桌的底下有一塊凹進去的地磚,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她趴在那裡開始扒拉。
可讓她奇怪的是,無論她怎麼扣怎麼提,怎麼拉,都不能將那塊地磚扒開,好像與周圍的地磚是一起的。
她弄了半天弄不開,便起身了,看看這塊地磚上的鬼畫符,總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這個圖案?
可是,以蕭六姑娘這個記性,自然是想不起來的,於是她又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在裡面轉悠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其他的有意思的東西,望着入眼的滿目琳琅,珠光閃閃,蕭婷卻有些興致缺缺。
心想着自己回去也要瞧瞧她的寶庫,看看到底都有什麼東西?
話說蕭六姑娘自打嫁到九王府,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嫁妝呢。
此刻被九王爺的寶庫刺激,要去瞧上一瞧了。
蕭婷直到出了寶庫,也沒有看到沐管家迴轉,蕭婷將門上了鎖便離開了,直到走出去幾步,她又停下腳步,想起沐管家說的那件事。
“本姑姑倒要看看,這個宮殿到底是怎麼隱沒的?”
於是她又回到了宮殿前,開始倒退着往後走,且她一邊嘴裡數着步子,一邊睜大了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前方的宮殿越來越遠。
直到退出去三十步之後,她的眼前一晃,當真就這麼沒了。
那座宮殿就在她連眨眼都沒有的時間裡,就這樣消失了。
蕭婷感覺不可思議,眼睛瞪得老大,然後開始徑直往前走,繼續數數,一直數到第三十步,她的手按在最前方,生怕直接碰到了鼻子。
可一直等到她數到三十五還是沒有感覺到前方有什麼東西,她便繼續數,一直到五十都沒有碰到任何的東西,而是穿透而過,蕭婷知道。
沐管家沒有騙她,的確是這樣子的。
簡直太震撼了,“等王爺回來,本妃一定要找他弄一個陣法來。”
皇宮裡,尉遲心寒和九王爺一同站在那裡,旁邊五公子則跪在地上。
皇帝臉色沉了下來,說道,“這件事,你們追的這麼久,就給朕這麼個說法?”
他一桌御案,冷眉以對,卻是向着尉遲心寒與五公子的。
“叫朕不得不起疑,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
皇帝是真的生氣了,九王爺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任由他說,尉遲心寒則跟着單膝下跪,說道,“屬下不敢妄言,先前是屬下消息有誤,事實的確如才所報。”
“一年前,你們就跟朕說,江南王有異動,恐欲謀反,如今卻又告訴朕說這一切都是誤會,是你們被別人誤導了。
如此,豈不是說朕無能,看人不準,識人不明。”
“皇上請恕罪,此事雖然不關乎父王的事,但程雲義確實是父王身邊的第一謀士。
所以此事,江南王府的人也難逃罪責。”
五公子主動攔下所有的事,爲尉遲心寒及九王爺他們求情。
“行了,不必多說了。”
“再給你們一個月時間,若查不清楚,那便將程雲義給朕殺了,此事便到此爲止。”
皇帝強勢止言,甩袖而去。
尉遲心寒面上一驚,看向九王爺,這怎麼行呢?
他們追了這麼久,就這麼一條線索,好不容易確定了,皇上如今卻這個態度,那他們以前所做的努力又有什麼意義呢?
御書房裡的談話最後是不歡而散,九王爺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直到出了御書房,尉遲心寒才心急的問道,“阿離,這件事你是怎麼打算的?”
“皇上似乎收到了別的消息。”
尉遲心寒身爲皇帝身邊的明衛首領,又豈是泛泛,從皇帝的出言動語間便知曉了其中有蹊蹺。
九王爺頭也沒回,看都沒看他一眼,說道,“既然知曉,又何必多言。”
“晚飯你找別人吃,本王回府陪王妃。”
說完雲袖輕甩,大步離去,只留下呆愣的尉遲心寒和後來走過來的五公子。
五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這是在發什麼愣?”
這次南下,五公子與尉遲心寒聯手查探,如今言語隨意了許多。
尉遲心寒回過神來,立刻跳腳,“本公子就這樣被阿離給拋棄了。”
聽尉遲心寒說完,五公子目光閃爍,然後道,“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九王叔要陪自己的王妃吃飯。”
嗯,這很正常!
“正常個屁,用九王妃的話說,王爺是那種重友輕色之人,可如今呢,竟然變得重色輕友了。”尉遲心寒驚的口不擇言。
“你充其量也就算一活人,你是友嗎?走吧你。”
“可是,這劇情有點玄幻啊!”與蕭婷呆的久了,尉遲心寒的嘴裡偶爾也能冒出一些奇怪的詞語。
五公子見他情緒激動,忽然目光望向某處,說道:“昭華公主過來了。”
他話音未落,就看到剛纔還要眼前的尉遲公子用幾近光速的輕功,直接幾個閃動就飄沒影了。
而另一邊傳來昭華的聲音,“尉遲心寒,你站住,本公主要你把話說清楚。”
五公子搖了搖頭,“看來只剩下本公子一個孤家寡人了。”
九王爺回到王府,便詢問了蕭婷今天一天的行程,讓他奇怪的是蕭婷只看了寶庫之後,便沒有再出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