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個男人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的看着他, 心裡急得不行,連帶着臉上都是着急的表情。
“可還有補救方法?”
吳畫師剛想懟回去,都溼成這樣了要怎麼補, 可看到他的樣子還是不知怎地, 回了一句, “有的, 只是比較麻煩。”
果然她講完後, 他的眼睛都亮了。
最後她帶着他一起回到了婚介所。
“哎呀,吳畫師,您怎麼淋成了這副樣子。”門前的接待員見了連忙爲她遞上乾淨的帕子擦拭, 她也十分有眼力的給後面的男人遞了一塊,那人低着頭, 好像做錯事了的樣子, 看上去惹人憐惜。
“這位是?”她問着。
吳畫師回頭看了一眼, 當着所有人的面說道,“一位客人而已。”
說着她回到了自己的畫室內, 身後的男人看她走了,也趕緊跟着走去,手裡老老實實的抱着那個畫筒。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他問着。
她皺眉,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還從未見過如此笨手笨腳的人呢, 一個半天的心血毀於一旦, 生氣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她想着, 於是她說道, “把它拿出來放到那邊的架子上。”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坐了,她的心情頓時變好了, 他把畫放在那裡,轉頭看她要怎麼吩咐,可她卻什麼都沒說,徑自在另一塊畫板前作畫,他以爲她已經開始作畫了,於是慢慢的蹭到她身邊,看着她作畫。
認真工作的她,愣是讓他瞧出了幾分好看來。似乎是他的視線太過灼熱,她都不適應的擡頭看他,這人卻是個膽小的,直接將視線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這人膽子怎麼這麼小,“我這暫時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可以出去看看,說不得能找一個如意妻主回去呢。”她這話說的十分輕快,甚至還帶着笑意,簡直要把他給看呆了,他倒不知道這樣的人竟然也會笑,從兩人見面到現在,她給自己的表情大多都是冷漠的,看來,她不是不會笑,只是不會對自己笑,看着遠處那個笑的很美的女子,他想着,原來她是職業畫師,畫的可真好,要是有機會讓她爲自己做一幅畫就好了。
“這位公子,可以爲自己找一位如意妻主?”杜若也是剛來,看着他一個人在一樓大廳轉來轉去,還以爲他是客人呢,他聽到她的話後先是一愣,然後羞澀的低下頭,這女子不就是那位畫師的畫中人嗎?本人竟是比畫卷上的更美幾分,這種美是充滿靈動的。
她不由分說的開始問了起來,“這位公子可有喜歡的人?”
他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他還真是沒有喜歡的人。
“那可是有什麼心儀的類型?”杜若講話很溫柔,和這古代的小男生講話,都要溫柔些,就像現代男子對女子,不然人家該以爲你是在兇他們了。杜若經驗豐富,深諳這一道理。
他聽了她的話,卻是連呼吸都忘了,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美好的女子,簡直就是所有男子心儀的模樣。
“杜媒人,你過來一下。”旁邊有人叫着她,她以爲對方是有什麼事叫她,於是和他說着,“不好意思,先失陪一下。”
“怎麼了?”見她神秘兮兮的樣子,杜若不由得發問起來。
“那位公子是吳畫師帶來的。”她言簡意賅的講完這段話,留給杜若一大片瞎想的機會,她朝她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然後走回原處。
“其實這找妻主,最該看中的就是對方的人品,也就是品性,像我們婚介所,今天和您一同來的那位吳畫師品性就好的很,現在已成爲女子繪畫部的部長了,年紀輕輕就有此成就,該是同齡女性的楷模呀,您說呢?”她注意着他的表情,他好像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杜若暗暗地想,老吳好像是沒機會了。
“我們這邊有許多優質的資源,我帶你去看一下。”她笑着說,就算他不喜歡老吳,也總會喜歡其他人的吧,她想着。
在翻看畫冊的時候,杜若突然問道,“這位公子可曾畫過像?”他搖搖頭。“那我便安排您去畫像吧。”
“不用了。”吳畫師在二樓的欄杆處由上而下的低頭俯視着她們,“哦?吳畫師這話是何意?”杜若笑着問道。
“這位公子幫了我大忙,我親自幫他畫像。”她笑得十分得體,杜若卻在心中吐槽道,老狐狸。
“吳畫師是我們這裡最好的畫師,她做的畫,還沒人不滿意的。”因爲不滿意的都被她狠狠的懟回去了。
她眼看着他上了樓,心裡想着,老吳那棵鐵樹終於也要開花了嗎?她送走了她們,然後趕到會議室。這場會議是爲了她迴歸而展開的,由財務部部長主持。
“我們先歡迎我們的老闆杜媒人迴歸。”四周一片掌聲。
杜若坐在首位上,笑着接受大家的歡迎。
“我們今天討論的第一項議題是改名字的問題。”這些議題都是這些日子大家總結出來的,就等她回來大家一個個表決。
“隨着我們婚介所的發展,我們認爲婚介所一定要在原基礎上起個更響亮的名字才更適宜未來的發展需要,我們通過前幾次會議決定,新名字爲——杜若婚姻介紹所。”說到這,大家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她接受着大家灼熱的視線,其實在現代,很多婚介所律師事務所都會以個人的名字命名。她的夢想就是有一間自己的婚介所,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完成了自己的宿命一樣,淚水蓄滿了眼眶。
“下面開始舉手表決。”
後來,參與會議的十人全部舉手,此議題通過。
杜若婚姻介紹所通過近幾個月的發展,急需擴張,剩下的問題便是招人,培訓,開闢新的部門,然後開分店,可以說事情很多,也很雜,這場會議開的極爲漫長,直到用晚膳的時間都還沒有處理完,可以看見大家的積極性都很高,在七嘴八舌的討論着新店的選址。
現在婚介所在全國範圍內只有兩間,一間坐落在皇城,是總店,另一間坐落在茉莉城,就開在李府附近,由她的貼身丫鬟驀然親自打理,據說收益很不錯。她心裡打算,把所有的股份都給李夢寒,直接算作他的嫁妝,這份嫁妝,價值可以說是十分不俗。
當這些問題處理好已經是五天之後了,她這幾天忙碌得很,頗有些現代劇裡演的那些霸道總裁,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自己直接變成了一個小富婆,真沒想到,開婚介所也能開的如此成功,她突然覺得自己前二十多年都是在虛度光陰,人家不收自己,自己也可以創業嘛。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做的還不錯。
她們新店開業和老店換牌的日子定在同一天,新店已經開始裝修了,而開店儀式就定在大軍回朝之後,她希望,這個重要的日子有他的陪伴。
這一日她回家,卻是沒有看到李夢寒,以往他都是等着自己回來一起用飯的。
“夢寒呢?”她問着下人。
“李少爺在他的院子中。”
杜若幾乎什麼也沒想就去了,打開房門,他卻是不在的,這羣人倒是在做什麼哦。突然間有一雙柔弱的手矇住了自己的眼睛。她不用猜就能感受到這雙手是誰的,“夢寒,快放開。”他聽話的放開了手。
她轉過身,看着他,覺得他好像有些不開心。
“怎麼了?你好像不是很開心。”這話一講出來,連自己都後悔了,這不是會招人恨嗎。。。。
“我們好久沒回家了。”他的語氣中略有些委屈。
“下個星期。。。。。”
就過年了啊,她想着,是啊,最近這段時間真的太忙了,連這種事都忘了,“乖,收拾東西,我們明早就回去。”快的話五日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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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她便派人通知了一起從茉莉來的戰友們,告知她們若是想回茉莉明早便一起走,在王府門前集合。
這一大早,兩人一出門,好傢伙,一羣人等着她們。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大家一起踏上了回鄉的路。杜若經歷了綁匪的摧殘,倒是不那麼畏懼馬車了,卻還是一上車就睡了起來,這五日於她而言又是不分晝夜黑白的。
邊疆那邊她也是派人送了信過去的,不能在新年見到他,但希望他們那邊一切順利,上次來信還說正在洽談求降協議,回朝之日怕是指日可待了。
她心裡極爲希望,他能在三十那天回來,大家一起團團圓圓的過大年。但若說趕不上,也沒有辦法了吧。她想着。
送信人快馬加鞭回到茉莉,將她們要回去的信傳到,相信,她們到家就有舒適的房間可以居住了,這樣想來還是十分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