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許栩,以後我就是你第二個可以信任的人啦。”
“許栩呢?許栩怎麼了?”
“許栩被陳冬陽害死咯。”
韓斯落腦海裡控制不住的閃現這些記憶碎片,她該怎麼樣才能讓冬陽走出陰影。
“你怎麼了?”林培見韓斯落髮呆了好一陣。
“啊?沒事。”韓斯落回過神答道。
“我看你去見了雲烯學長回來以後就開始魂不守舍的。”林培手捧着書,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見了雲烯?你連這都跟蹤我啊?”韓斯落不可思議的看着林培,難道阿樹給的卡就這麼好使麼。
“咱這宿舍樓往下看就是操場啊喂。”林培無語住,她敢打賭韓斯落從沒往下看過。
“哦。”
“你早上不還說知道他回校才奇怪嘛?這都見上面了不是更奇怪嗎?”林培調侃道。
“你…管我。”韓斯落略帶心虛,實在無話可說。
“就管你。”林培一臉奸笑。
“你倆要是有什麼情況記得第一時間餵我瓜哦。”
“你倆倒是可以有情況,雙雙得到我所有白眼。”韓斯落微笑。
“拜託雲烯學長超帥的好吧,怎麼可以給白眼呢!”林培不解,放着這麼好看的學長不要,但是轉念一想,韓斯落從小就出入娛樂圈,周圍都是高顏值纔是常態,不感興趣倒也正常。
翌日。
韓斯落身着淡藍色長裙,頭戴淡藍色的漁夫帽,配上墨鏡和黑色的口罩,出現在一家環境優雅舒適的咖啡廳。
應約而來的男子拉開座椅,開門見山說道:“你跟冬陽什麼關係?”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韓斯落淡淡回道。
“朋友?從未聽她提及。”奇煜道,他一向不主動詢問冬陽的過去,比起主動去問,他更願意去等冬陽想要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那你們呢?你們是什麼關係?”韓斯落問,其實自己也能猜出一二,但是依着冬陽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與人親近,何況是情侶關係。
“我們在一起了。”
“那你可知道她有抑鬱症…”猜想得到證實,韓斯落直奔主題。
“大概能知道一些。”奇煜帶冬陽去醫院最成功的一次可能就是兩年前從水中把她撈起來的那一次吧。
也是那一次從醫生口中得知她的病情,後來在冬陽一次次抗拒下,就再沒機會帶她到醫院。
“她願意跟你去醫院嗎?”韓斯落說罷摘下墨鏡身子往前傾。
奇煜看着韓斯落眼裡燃起期待的火苗,失落的搖搖頭,“我最多隻能說服她吃藥。”
韓斯落嘆了口氣,“還好,比我想象的好,她還願意吃藥就是好事。”
“所以呢?”奇煜雙手環在胸前,許是最近韓斯落和雲烯一起出場比較頻繁,他看韓斯落竟也有幾分敵意,而這點敵意則是靠着冬陽最好的朋友這個頭銜壓下去的。
“我其實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勸冬陽好好治療的事,畢竟多一個人多一個辦法嘛,還有,如果她有什麼事的話,麻煩你通知我一聲,她現在還是在躲着我,所以能不能請你不要告訴她我聯繫過你?”韓斯落越說越心虛,且不說奇煜能不能答應她的要求,這要求屬實有些多,看着奇煜不近人情的冷漠臉,她更是怕了。
“冬陽的事我會繼續想辦法,如果她不想見你的話,往後我們最好也不要再見。”
果然……
“我的聯繫方式你找他要的吧?”
韓斯落還沒從奇煜拒絕她的請求上反應回來,奇煜便又甩出了一個致命難題。
說不是他也不信吧。誠懇的點點頭…
“告訴他,有本事別躲着我。”
韓斯落反駁的話憋在口中,若不是爲了冬陽,她死也不會有機會被他死亡凝視着,更不會這麼赤裸裸的見證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