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徹底呆滯之中。
尤其是白崇光和李天運。
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真的就彷彿被雷擊了一般。
那麼李千機是不是黑暗學宮的逆黨?
首先,確實有這麼一批黑暗學宮的逆黨,準備發動兩場可怕的襲擊,針對於天空書城的襲擊。
結果這個團體,被天水書院,南海郡,白陵侯三方聯手打掉了。
端掉這夥團體的時候,發現裡面竟然有一個李千機。
但李千機並不是黑暗學宮的逆黨,而是被他們抓起來的。
而是這羣黑暗學宮的狂信徒們抓走了李千機,將他囚禁起來,想要從他嘴裡逼問到什麼藏寶圖。
而李千機瘋瘋傻傻的,當然沒有被問出任何下落來。
天水書院,南海郡,白陵侯等三方聯手滅掉黑暗學宮狂信徒的時候,也順便將李千機救了出來。
本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的。
但偏偏無缺在學城大考中,大獲全勝。
於是,一場針對無缺的陰謀發生了。
當一個人紅起來的時候,那麼你的過往都會被挖掘出來。
天水書院和羋氏強大的情報系統立刻挖出了之前無缺的足跡,在去贏州參加大考之前,他曾經去過無妄鎮。
當然,在羋道元看來這完全是正常的。
因爲李繼遷也算是改革派的中堅力量,也曾經是聞道子的忠實擁躉,所以聞道子去無妄鎮悼念一下故人也是應當的。
其實,當時無缺是趁着半夜去的,尤其在埋骨灰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看到。
但是,帶着大隊人馬進入無妄鎮這件事情,就無法掩飾了。
那李千機有沒有修煉過黑暗學宮的邪功呢?
當然沒有。
就是有人往他體內注入了黑暗學宮的黑暗能量而已。
如此一來,效果和修煉黑暗學宮秘術是一模一樣的。只要注入內力,他的筋脈穴道處就一定會綻放出黑暗光芒。
這個毒計完全是毫無破綻的,絕對能夠將無缺置於死地。
但是,完全沒有想到,會變成眼前這個局面。
原本的黑暗血脈,竟然變成了光明聖脈。
而此時,李千機胸口膻中穴的綻放出來的光芒,越來越濃烈,金色的光芒幾乎要刺眼了。
那這是怎麼回事?
當然就是……畫脈!
無缺三個技能,畫皮,畫骨,畫脈。
不但能爲自己畫骨,畫脈,而且還能爲別人畫脈。
只不過,使用這項技能有兩個侷限。
第一,需要耗費大量的資源,至少這一次畫脈,把無缺之前入殮屍體所積累白骨筆力消耗得乾乾淨淨。
第二,改造別人的筋脈,不能無中生有。只能修正或者錦上添花。不能將一個平庸無比的筋脈天賦直接變得逆天。
給別人畫脈和給自己畫脈,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當無缺掃描李千機身體的時候,驚訝地發現,這個人的血脈極度特殊。
首先,他的血脈百萬中無一。
但,他又是天殘脈。
他的筋脈是畸形的。
所以,他的血脈距離頂級只有一線之隔。但就差了這麼一點點,讓他成爲了一個徹底的廢物。天才和廢物,往往也只有一線之隔。
不但不能練武,身體也無比羸弱,就連正常生活也有困難。
至於原因,無缺認真想過。
還是要怪他的父親李繼遷,他爲了尋找自己的女兒,走遍了天下,而且專挑那些特殊能量領域去尋找。
而當時他的妻子也跟着他一起奔走,肚子裡面已經懷孕了,經過這些特殊能量領域的時候,肚子裡面的胎兒遭到了特殊能量的輻射,結果導致了天殘脈。
這種天殘脈,給李千機帶來了十幾年的痛苦。
他的父親李繼遷大師消失在妖靈海之後,他的母親也承受不了打擊,不久之後,也撒手人寰,剩下他孤苦一人,家業被人搶走,身體虛弱之極,遭人欺凌,靠吃祠堂的祭品爲生。
可以這麼說,如果他不是瘋傻的,他早就被族人打死了。
族人奪了他的家業,當然擔心他去報官,或者長大後復仇,所以趁着他小的時候將他弄死。
不過,他瘋瘋癲癲,傻傻癡癡,族人也不覺得他有什麼威脅,甚至有些人覺得他可憐,還會給他送一些吃的。
正是因爲如此,他這才活了下來。
然後,他遇到了無缺。
恰逢其會之下,無缺用畫脈技能,給他的天殘脈上勾上了一筆,修復完整。
於是,他的天殘脈變成了百萬中無一的光明聖脈。
當然,也幫無缺完成了致命反殺。
………………………………
“學長,學長……”無缺在白玉川面前揮了揮手。
而此時,白崇光和李天運兩個人如同雷擊一般,完全無法動彈。
渾身冰涼。
從頭頂到腳底板,都是冰涼的。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啊?
他們明明往李千機的體內注入了黑暗能量啊。
怎麼就變成光明聖脈了啊?
無缺緩緩道:“如果我真的窩藏了黑暗學宮的逆黨,那我半句話沒有,直接把我腦袋砍下來都不冤。但是現在……”
“我申公家族是帝國侯爵,立下了巨大的功勳,李天運你作爲南海郡駐軍千戶,竟然公然率軍攻打鎮海城,攻打帝國侯爵府,這算什麼?謀反嗎?”
“白崇光,你連帝國的將領都不是,只是白陵侯的家族將領,竟然公然率兵攻打帝國的城池,這不是謀反,又是什麼?”
“當然這不算什麼,你們竟然將上古聖人轉世污衊成黑暗學宮的逆黨?居心何在?這裡面有大陰謀,大企圖,這是對偉大光明正確的天空學城高層最邪惡的玷污,這裡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政治陰謀。”無缺走到白玉川面前,緩緩道:“您說呢?學長?”
白玉川擡起頭,忽然大笑。
“哈哈哈哈……”
“真是天大之喜啊,上古聖人轉世在我南海郡,這完全是天大的祥瑞啊,我立刻稟報天空書城最高層。”
“銀衣衛隊何在?還不趕緊保護光明使者。”
頓時,天空書城的銀衣衛隊上前,將李千機完全保護在中間。
無缺指着那個捕頭道:“這位捕頭,你說李千機是黑暗學宮逆黨,還說我營救他的時候,說了黑暗學宮的接頭密語?”
那個捕頭和衙役,本來就子啊擔架之上,此時聽到無缺的話後,立刻滾落在地,趴在地上拼命的磕頭道:“無缺公子,無缺爺爺,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無缺公子,饒我們一命啊,饒我們一命啊!”
“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把我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無缺道:“我是無所謂的,白玉川學長,您覺得應該怎麼辦呢?”
白玉川上前,猛地一腳剁下。
“咔嚓……”
那個捕頭的腦袋,直接被一腳踩遍,徹底慘死。
“咔嚓,咔嚓,咔嚓……”
接着,那幾個衙役,也全部被白玉川一腳踩死。
然後,白玉川朝着無缺笑道:“賢弟,你看差不多了嗎?”
無缺道:“當然不夠啊,李天運和白崇光這兩個千戶,竟然率兵攻打鎮海城,攻打我鎮海侯爵府,駭人聽聞啊。如果不懲罰的話,以後大家怎麼看我申公家族,豈不是覺得很好欺負嗎?”
白玉川寒聲道:“白崇光出列,你自斷一臂,向申無缺公子請罪。”
白陵侯千戶白崇光出列,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然後,他猛地一咬牙,拿起刀子,朝着自己的左臂,猛地斬下。
“唰!”
血光迸現,一支左臂直接被斬斷下來。
他也真是硬氣,一聲不哼,但是豆大的汗珠,不斷墜落。
這個時候的感覺並不是劇痛,而是一種冰冷和空虛。
然後,他就要彎腰撿起斷臂,因爲儘快拿回去,還能接起來。
誰料無缺上前,撿起那隻斷臂,朝着遠處一扔。
頓時,一條大黑狗衝了過來,直接把那條斷臂叼走了,一邊跑一邊嚼,咔嚓咔嚓作響。
這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申無缺,我艹你娘!
白崇光目光幾乎要噴火一般。
這下子,他就永遠失去了他的左臂了,身體再也不能完整了。
然後,他的目光變得無比怨毒,寒聲道:“無缺公子,我們他日再見,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然後,他捂住斷臂的傷口,轉身就走。
無缺道:“怎麼?聽着意思,你以後還要報復我?”
那是當然?
這刻骨的仇恨,不死不休。
白崇光內心咬牙切齒,這次回家之後,他什麼事情都不做了,就用盡一切手段,用盡一切能力,報復申無缺。
無缺淡淡道:“老師,麻煩你按住他。”
頓時,鳩摩岡上前,一把按住了白崇光。
“你幹什麼?你幹什麼?我是白陵侯的千戶,你幹什麼?”白崇光厲聲吼道。
無缺抽出對方的戰刀。
“刷,刷,刷,刷……”
砍掉了白崇光剩下的兩條腿,從膝蓋處斬斷。
砍掉白崇光剩下的一支手臂,從根斬斷。
猶豫片刻,順便把他命根也去了。
再猶豫片刻,將刀子插入他的最內,將舌頭攪碎了。
做完這一切後,無缺道:“來人,讓申公家族最好的大夫,爲他醫治,千萬別讓他死了。”
“白崇光,歡迎報仇,記住一定要來報復我啊。還有以後腦子清楚一些,你殺進別人家裡了,還妄想着活着回去?太天真了。”
全場所有人頭皮發麻。
這,這還怎麼報復?
你把人手腳都砍斷了,舌頭都割了。
連罵人都做不到了,還怎麼報復?意念報復嗎?
見到這一幕,白玉川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無缺又來到李天運的面前。
鳩摩岡上前,輕輕搭在李天運的肩膀上,頓時他不能動彈了。
“你弟弟是李世允對嗎?”無缺道:“我聽說他巴結了一個女人,所以這才官運亨通的,所以也算是舔女人的腳底板上位的。”
確實有這麼一個女人,被譽爲帝國最有權勢,最跋扈的寡婦之一,厲陽郡主。
李世允很了得啊,勾上了厲陽郡主,所以纔在官場上一飛沖天。
“你的這個千戶之職,就是厲陽郡主給你謀求來的吧。”無缺問道:“你這麼大膽來攻打我們鎮海侯爵府,不僅僅因爲你哥哥是李世允,還因爲你覺得厲陽郡主是你的靠山吧。”
李天運冷道:“既然知道,那就放了我。你應該知道,厲陽郡主的家族何等權勢?你申公家族在鎮北王面前,什麼都不是。”
鎮北王!
或許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今大夏帝國最大的敵人,就是北邊的天啓帝國,將近一半的軍隊都在北部邊境。
而這支軍隊的最高統帥,就是鎮北王。
所以此人,當然是權勢傾天。
厲陽郡主,就是鎮北王最寵愛的女兒,以至於她親手殺了自己的丈夫,把自己變成了寡婦。
因爲鎮北王潑天的權勢,所以帝國出現了一個詞。
北選。
也就是說有很多官員,走的是鎮北王的門路,帝國中樞不敢阻攔,只能批准。
而眼前這個李天運,也就是典型的北選將領了。
當然,他還走不通鎮北王的門路,只是通過李世允,走了厲陽郡主的門路而已。
“請你轉告厲陽郡主一句話,她想要找麻煩的話,儘管來,我若不睡了她,我就不姓申。”無缺淡淡道:“請你轉告啊。”
“你在找死。”李天運道:“你敢調戲厲陽郡主,你在找死。”
無缺拔出了李天運的劍,緩緩道:“我經常看到有人在街頭賣藝,竟然能夠把一整支常見吞進去,我就非常好奇,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今天我就讓大家開開眼界啊。”
“老師,麻煩您掰開李天運大人的嘴巴。”
林採臣道:“我來。”
然後,他上前用力將李天運的嘴巴掰開到最大。
無缺手中的長劍朝着李天運的大嘴刺了下去。
好神奇啊。
這支長劍真的消失在他的體內了。
只不過,拼命往外冒血就是了。
半分鐘後。
這支長劍的劍尖,竟然從李天運的雙腿之間刺了出來,鮮血滴落一地。
鳩摩岡一鬆手。
這位贏州駐軍千戶,轟然倒地。
“騙人的,都是騙人的。”無缺道:“我用事實證明,活人吞寶劍是假的。感謝李天運千戶的精彩表演,啪啪啪啪……”
無缺開始鼓掌。
“你們爲何不鼓掌?”
頓時,在場很多人也紛紛鼓掌。
不過,有點不夠熱烈。
眼前這一幕,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這位無缺公子的狠毒,簡直讓人後背發涼啊。
白玉川緩緩道:“申無缺,你連殺兩名千戶將領,要做得這麼決絕嗎?需要這麼徹底撕破臉皮,不死不休嗎?”
無缺道:“白兄,你們都已經打上我家大門了,竟然還說什麼撕破臉皮?早就不死不休了。”
白玉川道:“那麼你的表演結束了嗎?如果結束,那我就要告辭了。”
無缺道:“算是結束了吧。”
白玉川來到李千機面前,道:“千機先生,我帶着您去天空書城吧。”
光明血脈者,從此一飛沖天了。
只要不犯大錯誤,未來晉升到天空書城長老會都是大概率事件。
比如寧道一長老,聞仲長老,都是光明血脈者。
聞道子山長都不是。
而且,光明血脈者學習天衍術,事半功倍。
天衍術,天空書城的逆天大殺技。
聞道子山長就曾經表演過一次,把無缺的下巴都要驚掉了。
李千機拼命搖頭,然後躲在申無缺的身後。
白玉川道:“那好,我這就去稟報給天空書城這個巨大的喜訊,讓長老會專門派人來請千機先生。”
接着,白玉川忽然道:“楚楚師妹,我要回天空書城,你一起走嗎?”
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了楚楚。
而楚楚望向了無缺。
這是在等待他的挽留嗎?
但是,楚楚想要的東西,無缺給不了。
穆紅玉緩緩道:“楚楚,我們很器重你的。過一些日子,我們便爲你舉辦一個儀式,讓你嫁給無缺爲妾。”
這話一出,反而刺激到了楚楚。
爲妾?!
妾是什麼?
侍妾,還不是奴婢?
只不過是陪主人上牀的奴婢而已。
看看侯爵府的那幾個侍妾,又有什麼地位?
這個世界,甚至侍妾還會被互相轉賣。
我努力了十幾年,每天都讓自己變得更好。
我在天空書城學習這麼多年?
難道就是爲奴爲婢的嗎?
難道生下來是奴婢,就一輩子是奴婢啊?
白玉川的話,彷彿又在她耳邊響起。
申公家族就是一個囚籠,你在這裡永遠都只能是奴婢。
但是一旦跳出去,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一個女人最重要的,不是嫁給一個好男人,而是擁有獨立的事業。
事業獨立了,人格才能獨立。
每一句話,都是至理名言。
頓時間,楚楚來到無缺面前,側身拜下。
“公子,我這是最後一次喊您公子。”楚楚道:“看在我曾經侍候過您那麼多年的份上,能夠把奴籍給我嗎?”
無缺伸手。
旁邊有人遞過來了楚楚的奴籍。
無缺直接撕碎,燒成灰燼。
楚楚道:“我不想爲奴爲婢一輩子,我想要去找尋自己的世界。”
無缺道:“好的,那你目前有什麼打算?”
楚楚道:“不知道,先回天空書城,回到老師身邊。”
無缺道:“保重。”
楚楚道:“保重,但是臨走之前,我還想要給您一句忠告。”
“凡事不要做得太盡,也不要太自負。”
無缺沒有回答,只是尷尬一笑。
不是爲自己尷尬啊。
然後,楚楚離去。
看着楚楚離去的背影,白玉川朝着無缺一笑道:“賢弟此舉,功德無量啊。”
無缺淡淡道:“學長,你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前途,你只是想要贏我而已,想要借她打擊我而已。”
白玉川道:“賢弟,言重了。”
接着,白玉川道:“賢弟,你人也殺了,打臉也打了。那麼是不是要把我也扣留下來,把天空書城銀衣衛隊也扣留下來呢?”
無缺道:“我哪裡敢啊?天空書城銀衣衛隊在抓捕黑暗學宮逆黨的時候,擁有最高執法權,地位超脫,我們帝國貴族,不能阻撓和干涉。所以,我當然不能動您一根手指頭。”
白玉川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要走了哦。”
無缺道:“學長,我送您。”
白玉川道:“那就有勞賢弟了。”
然後,無缺親熱地和白玉川芭把臂而行。
白玉川道:“賢弟,我聽說你們的艦隊遭到了海盜女王玉羅剎的襲擊,所有座鐘全部毀掉,沉入海底的。這一次金鐘大會,交不出一隻座鐘了?”
無缺嘆息道:“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白玉川道:“聽說,令尊抵押了黑金城,向天下會借貸了一百萬兩銀子。紅土城那邊,傷亡三萬多,撫卹金也需要一百多萬兩銀子?”
無缺道:“對啊,虧空了二百三十萬兩銀子呢。”
白玉川道:“那可如何是好啊?金鐘大會,你們顆粒無收,這筆錢從哪裡來啊?時間很緊迫了,只有不到半個月了。”
無缺道:“半個月,二百三十萬兩銀子,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白玉川道:“是啊,這麼短時間,這麼多銀子,上天入地,也弄不到啊。不過弄不到這筆銀子,你家真有天大麻煩啊,天下會就會收走黑金城,屆時你家就失去了所有武器和鎧甲的來源了,失去所有礦產來源了。而且你家族的軍隊,在有心人的操作下,只怕也會軍心淪喪,譁變內亂。”
無缺道:“誰說不是呢,我頭髮都要愁白了。”
白玉川道:“要不要我請求天下會的人,寬限幾天啊?”
無缺道:“學長竟然和天下會的人認識?”
白玉川道:“說來也巧,我的一位學長,正是天下會的高層呢。還有李世允大人不是和厲陽郡主關係密切嗎?她好像也是天下會的股東之一呢。要不然,我和李世允大人一起去求情,讓天下會寬限你們幾天?”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玉川是充滿得意的。
他關係網密密麻麻,哪裡都有人。
這一次鬥爭,你申無缺贏了又怎麼樣?
你申公家族的致命危機,還是沒有結束啊。
半個月內,弄不到二百三十萬兩銀子,你申公家族還是有天大的麻煩。
黑金城沒了,兵器和鎧甲就沒了。
你傢俬軍剩下本就不多了,如果拿不出撫卹金,便會軍心淪喪。
你申公家族這些年擴張得太狠了,現在這麼點軍隊,根本就顧不過來了。
而關鍵是現在連這點軍隊,都很難保住了吧。
申公家族所依仗的不就是強大的軍隊嗎?沒有了軍隊,那就什麼都不是。
無缺道:“學長,念在我們同學一場,能不能借我一點銀子,幫我家族度過這次難關啊?”
此時,已經走到了城堡大門口。
白玉川想了一會兒,道:“畢竟同學一場,該幫還是要幫的。”
然後,他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銀子,足足有十兩,放在了無缺的手上。
“賢弟,禮輕情意重,這十兩銀子我借給你了,希望你們家族,早日度過難關。”
無缺接過十兩銀子,鄭重揣進懷中,顫抖道:“學長,日久見人心啊。關鍵時刻,你還能借銀子給我,我真的感激涕零。”
白玉川道:“賢弟別送了,我這就走了。”
然後,白玉川就要帶着天空書城銀衣衛隊離去。
無缺忽然拉住了他,道:“兄長慢走,你借了我十兩銀子,這麼大的手筆,我怎麼能不報答呢?我也沒有別的東西,就請你看一場大戲吧。”
說罷,無缺打開城堡的大門。
只見到,外面密密麻麻跪滿了一地。
整整一千多名士兵。
全部都是白陵家族的私軍,還有南海郡的駐軍。
剛纔這段時間,他們已經全部被繳械了。
無缺緩緩道:“你們招呼都不打,就敢攻入鎮海城。還敢攻打我鎮海侯爵府,此等行徑,形同謀反。如果讓你們就這麼走了,以後誰還把我申公家族當回事?”
“如果讓你們這麼走了?以後誰還怕我申公家族?”
“以後不管是誰,想要害我之前,最好想想今日,能不能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不要冒冒失失,覺得自己的計劃差不多了,毒計很完整了,就衝過來害我,使得大家都很尷尬。”
“白玉川學長,這裡面大部分都是你家族的私軍吧?”
“你是天空書城鑑查院的高官,我奈何不了你,不能動你一根汗毛。”
“所以,就請看一場戲。”
“剛纔那十兩銀子,我就不還了啊,就當作你看戲的票錢。”
接着,無缺猛地一揮手。
“殺!”
“殺!”
“殺!”
隨着無缺一聲令下。
“嗖嗖嗖嗖嗖嗖……”
申公家族的幾千弓箭手,無數的大型強弩,紛紛開火爆射。
箭支,如同暴雨一般傾瀉。
瘋狂的屠殺。
三分之一是南海郡的駐軍,三分之二是白陵侯的家族私軍。
短短片刻,就將城堡門口的這一千多人軍隊,殺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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