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申公敖舉劍砍來。
申無缺非但沒有後退，反而朝前一步，伸長了脖子怒吼道：“砍啊，砍啊……”
“申公敖，你這一劍不砍下去，你就是孫子！”
“砍啊，砍啊！”
無缺伸直了脖子，拍着自己的腦袋。
頓時，申公敖的大劍橫在了空中。
無缺一直往前逼近，甚至把脖子盯在大劍鋒利的劍刃上。
你的大劍不來砍我脖子，我的脖子主動去砍你的大劍。
頓時間……
無缺的脖子血流如注。
然後，他停了下來。
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鮮血，放在嘴裡舔了一下。
“申公敖，我再教你一句話，千萬不要隨隨便便威脅，也不要隨隨便便出言恫嚇。”
“一旦說出口了，就一定要做到。哪怕粉身碎骨，哪怕家族滅亡，也要做到。”
“說要殺誰全家，那麼這個人的全家，就一定要死絕。”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做到。”
“否則，以後說話就成爲了放屁，就沒有人怕你了。”
“我目前說過的話，全部兌現了。”
無缺望着申公敖，冷笑道：“你舉着個大劍，嚇唬誰呢？”
接着，無缺望向了申無玉，緩緩道：“都說你內政無敵，現在看來計謀也玩得很好，苦肉計更是到了極致，了不起，了不起。”
無缺緩緩來到首席幕僚公孫野的面前，道：“你支持老二申無玉吧，你也害怕我，甚至你在申公敖面前也進過不少讒言吧。說我是個禍害，千萬不能讓我繼承家業，否則會給申公家族帶來巨大的禍端。”
然後，無缺又來到申六奇面前，道：“你儘管沒有出口明言，但是你內心也非常不贊成我繼承申公家族的家業吧。你可以支持老大，也可以支持老二，但我絕對不行，因爲你也害怕我。”
接着，無缺又來到了一個身材火辣啊的女子面前。
她就是申公家族水師統領，申凌羅！
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申公敖的養女，也算是申無缺的義姐。
“你也不不支持我，你押送六千隻座鐘，艦隊遭到了李華梅艦隊的襲擊之後。我帶領艦隊前往飄零城，邀請你率領艦隊護航，你直接拒絕了，甚至都不願意見我一面。”
無缺笑道：“你們這些家臣，這些將領，都看不慣我在申公家族的所作所爲吧。”
他重新回到了申公敖的面前，道：“我在外面流浪了八年，重新回到家中，要爭奪世子之位。第一次你拒絕了，說我沒有通過學城大考，根據帝國律法，沒有資格。”
“於是，我就去參加學城大考了，奪了第一名。按說我有資格競爭世子之位了吧，結果你直接宣佈將申無玉立爲世子了。”
“我有任何言語嗎？我有任何不滿嗎？沒有吧！”
“我依舊嘔心瀝血，一次次力挽狂瀾，一次次拯救家族。”
“我這次立了多大的功勞，你心知肚明吧？和老二，老大比起來，這短短半年來，我對家族立的功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老大失蹤了，老二人事不省了，彷彿就剩下我這個繼承人了。”
“然後老二醒了過來，我申無缺就變成了奪舍者了，就變成了妖靈了。”
“現在李慕白和白玉川已經黔驢技窮了，我已經證明了我的清白了，我不是什麼狗屁奪舍者，我就是申無缺！”
“申公敖，那我現在問問你，我有資格競爭世子之位嗎？我有資格繼承家族大業嗎？”
申公敖面孔在顫抖。
全場靜寂。
無缺望向了穆紅玉，道：“大母，你說說看，我有資格繼承家族大業嗎？”
穆紅玉沒有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
無缺望向了申六奇，問道：“六叔公，您說我有資格繼承家業嗎？”
申六奇沒有出聲。
無缺望向了公孫野，緩緩道：“你呢？你覺得我有資格繼承家業嗎？”
公孫野緩緩道：“若你繼承家業，我立刻請辭，你的存在，乃是申公家族之禍。”
無缺點了點頭，然後來到申凌羅的面前道：“義姐，我幫你保住了三十艘大型艦隊。而且當時在東部海域上，我後面有羋氏家族艦隊，前面有李華梅艦隊，但我將所有戰艦毫髮未損地帶回來了。你說說看，我有資格繼承家族大業嗎？”
申凌羅轉過面孔，道：“我支持二公子，我不支持你。”
最後，無缺重新再回到申公敖的面前，問道：“他們都回答了，現在該你回答了，我有資格繼承申公家族的大業嗎？放心大膽地說。”
申公敖望着無缺，一字一句道：“不行，不能，不可以！你可以永遠斷絕這個念頭了。”
然後，他寒聲道：“我回答得足夠清楚了嗎？！”
“非常清楚，非常明確了。”無缺點頭道。
申公敖冷聲道：“你不是喜歡在外面流浪嗎？你不是沒有家嗎？你眼中不是已經沒有我這個父親了嗎？那你可以繼續出去流浪了，這個家容不下你這隻猛虎，容不下你這隻雄師！”
無缺輕輕一笑。
“八年前，準確說是九年前了，彷彿是我主動離開了家門，但其實是你把我逐出家門的。”
“去年我回家了，上演了幾個月的父慈子孝，然後你又將我逐出家門了。”
無缺沉默了很久。
“我剛纔全部問了一遍，整個申公家族所有的家臣，所有的將領，都不支持我繼承家業。”無缺笑道：“這個世界有這麼一句話，當所有人都反對你的時候，那你肯定是錯了。”
“那我錯了嗎？！”
無缺來到白玉川的面前，緩緩問道：“學長，你覺得我錯了嗎？”
白玉川道：“你錯沒錯，我不知道，但是你確實衆叛親離了。你這場勝利，還真是慘烈啊。”
無缺道：“你看着很過癮，很舒爽吧。”
白玉川道：“對，非常過癮，非常舒爽。”
無缺道：“那羋寰呢？羋王府呢？他們會不會覺得很舒爽呢？”
白玉川道：“當然會。”
無缺道：“那就奇怪了啊，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一件事情，能夠讓親者快，仇者也快？那還真是創造奇蹟了啊？！”
這話一出，全場色變。
其實檢驗一件事情的正確與否非常簡單。
看你的仇敵是憤怒，還是害怕，又或者是高興。
如果你做的事情，都讓你的仇敵感覺到無比高興？
那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是正確的？！
無缺望着申六奇，望着公孫野，望着申凌羅等人，笑道：“我懂你們，我真的懂！你們不支持我，甚至巴不得在剛纔的聖潔審判中，我現出所謂的妖靈原型，被活生生處死。那是因爲我們的立場不一樣，路線不一樣。”
“我申無缺是主戰派，而你們全部都是投降派，全部都是綏靖派！”
“羋王府太強大了，天空書城的保守派太強大了，你們內心一丁點都不想和他們爲敵，你只想着和他們簽下一個城下之盟，哪怕代價是將我這個主戰派，徹底弄死，作爲向羋王府，向天空書城保守派投降的投名狀。”
“鬣狗的經典性格是什麼？你們知道嗎？極度的貪婪，極度的怯懦。”
“過去十幾年，在申公敖的率領下，你們欺負弱小，欺負一盤散沙的南蠻，瘋狂地擴張。攻打下來的領地，四分之一歸申公家族，剩下大部分歸帝國皇室和羋王府。”
“如今戰爭結束了，帝國要和大離王國和談了。你們這羣鬣狗，就想着保住眼下的成果，想着只要向羋王府，向天空書城保守派舉手投降，向他們擡起屁股，這樣他們就會放過你們了。”
“而我這個主戰派，卻是手握戰刀，一副要和羋王府不死不休的架勢，一副要把天空書城保守派幹趴下的架勢。於是你們害怕了，想方設法要趕緊弄死我這個主戰派，免得耽誤你們的投降大業。”
“所以，你們怎麼可能支持我繼承家業呢？”
“去年，我返回家中，就是看到了申公家族的致命危機，所以想要來挽救家族的命運。”
“結果回家一看，你們這羣鬣狗竟然要變成綿羊了，哈哈哈哈哈……”
申無缺放聲大笑。
“我讓你們覺得格格不入了吧？我讓你們如同芒刺在背了吧。”
接着，無缺又來到白玉川面前，問道：“學長，你覺得我家的這羣人可笑嗎？非常可笑吧。”
“學長，你不但是羋王府的盟友，而且也屬於天空書城保守派，我想請問你，申公家族投降有用嗎？保得住目前的家業嗎？”
“申無玉，你是羋王府的女婿，讓你上位，羋王肯定能放過申公家族一碼吧？”
“哈哈哈哈哈……”
“幼稚，可笑，愚蠢！”
“申公敖，你以爲你還有投降的資格嗎？”
“在這裡我免費教給你們一句真理：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一羣傻逼，啥也不懂，啥也不是！”
申公敖被無缺指着腦袋罵，頓時面色鐵青渾身顫抖，怒道：“我申公家族該怎麼做，就不勞你指教了。你剛纔說過了，你沒有我這個父親。那你這個兒子，我也不敢認了。”
“請你自便吧！”
無缺一愕！
“申公敖，你的意思是徹底剝奪我繼承家族的權力，將我逐出家門，是嗎？”無缺問道。
“你可以這樣認爲。”申公敖扭過面孔嘶聲道。
無缺皺眉，彷彿聽到了無比荒謬的笑話，道：“是誰給你這樣的勇氣啊？將我驅逐出家門？剝奪我繼承大業？是誰給你的勇氣？你算老幾啊？”
這話一出。
全場色變。
就連申公敖也驚呆了。
我是申公家族的主君，我難道永遠剝奪你繼承家業的權力嗎？
無缺冷笑道：“申公敖，你也是出身蠻族的啊。你的腦子怎麼也被這些規則束縛了？”
“申公敖，你該不會覺得，我剛纔說的這些話，是向你抱怨，是向你請求繼承權吧？”
“拜託，我剛纔說的那些話，是在決裂啊！”
“決裂，你懂嗎？我在和你決裂，在和你們所有人決裂，懂嗎？”
“在此之前，我尊重你這個父權，尊重你是申公家族的主君。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追求你的認同，並且讓你將世子之位給我，讓你將家族大業傳給我。”
“但是，剛纔你簽字的那一瞬間，我們父子關係，就已經斷絕了，我已經不承認你的父權了。”
“接着，我剖析你的人性弱點，我讓你面對你真正的自我。那是我在否定你的權威，也就是我說我已經不承認你申公家族主君的位置了。”
“這是從父子關係，君臣關係的雙重否定，這是一種徹底的決裂。”
“聽懂了嗎？”
“還沒有聽明白？那就是我根本不需要你的認同了，我根本就不認你率領下的這套規則了，我也不需要你立我爲世子了。”
“因爲我覺得你們太傻逼了，我不願意和你們這羣鬣狗爲伍了。”
“我要自立門戶了。”
“我覺得你們這羣傻逼，已經沒有資格代表申公家族了，已經沒有資格在統治這片土地了。”
“我申無缺，要立自己爲申公家族的主君了！”
“我申無缺，要立自己是這一萬五千平方公里，上百萬人口的唯一主君了。”
“你不給，我要來搶了！”
“現在，聽明白了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徹底驚呆了。
真的一陣陣毛骨悚然。
申無缺一個人，站在鎮海侯爵府的大廳之上，宣佈了主權。
他宣佈，他要罷免申公敖的主君之權。
這太荒謬了。
大家很想笑。
你申無缺一個人，要罷免整個申公家族的體系？
罷免申公敖，罷免申無玉，罷免所有的家臣和將領？
你有領地嗎？你有兵馬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申公敖氣極反笑，聲音響徹大廳。
聽到他的大笑。
公孫野，申六奇等人，都放聲大笑。
覺得眼前這一幕，實在太荒謬了。
接着，無缺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甚至，他笑得更加厲害，捂住肚子蹲在了地上。
一邊笑，一邊還拍打地面。
最後，全場就剩下他一個人的笑聲了。
“哈哈哈哈……”無缺捂住肚子，很努力地停下了笑容。
然後望向衆人道：“很好笑嗎？我也覺得很好笑啊。”
接着，無缺站起身來。
一邊笑，一邊道：“我說你們已經代表不了申公家族了，已經沒有資格統治這片土地了，這很搞笑嗎？”
“這片土地，有能力者居之，這很搞笑嗎？”
“我說我成爲了這片土地的新主人，很搞笑嗎？”
“我自己立自己？難道不可以嗎？”
“一定要來一個什麼主君來冊封我嗎？一定要有這麼一個父親，來告訴我，我立你爲世子嗎？”
“看過草原上的獅羣嗎？當是獅王年邁無能了，不能再保護族羣，不能再守衛這片草原領地的時候，年輕強大的獅王就會將它擊敗驅逐，然而取而代之。”
“你們很多人都是蠻族出身，穿上華服，戴上帽子才幾年啊？就把這個世界真正的規則忘了？！”
接着。
無缺來到白玉川面前，一邊笑，一邊道：“學長，回去告訴你父親白陵侯，從今以後這片土地的主君是我，我是申公家族的新主人了。”
白玉川也捧腹大笑道：“好，我一定轉告。”
他此時望申無缺的目光，彷彿在看神經病一般。
你衆叛親離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
還自稱自己是申公家族的主君，這片土地的唯一主人？
無缺道：“我以這片領地的主君身份告訴你，之前的威脅還有效。就是那個要將你全家老小，殺得乾乾淨淨的威脅，依舊有效的。”
“哈哈哈哈……”白玉川捂住肚子道：“好，我一定轉告。”
接着，無缺來到李慕白大宗師面前道：“也請你回去轉告天空書城保守派啊，從此以後我另立門戶了，我是這片領地的新主君了，我代表申公家族的意志了。”
李慕白冷笑：“沐猴而冠，小丑行徑。”
無缺打開門，朝着那個來傳旨的宦官，道：“大監啊，進來，進來。”
那個宦官走了進來。
無缺道：“麻煩你告訴皇帝，我和申公敖決裂了，我宣佈自立了，以後有什麼事情找我談。”
“以後，我代表這片土地的最高意志。”
“皇帝不是想要鎮壓黑暗學宮叛軍嗎？來找我啊！我保證半個月時間，就可以將黑暗學宮叛軍消滅得乾乾淨淨。”
這個宦官面孔抽搐了一下，沒有忍住笑。
儘管他知道不應該笑，因爲眼前這個場面，非常可怕。
但是，他還是沒有忍住。
你……你要去鎮壓黑暗學宮的十萬叛軍？
你申無缺有幾個兵啊？！
回到大廳之內。
無缺高呼道：“羋王府有人在那？羋王府有人在嗎？”
片刻後，走進來一個人。
“閣下是？”無缺問道。
這個中年男子道：“我是羋寰公子的幕僚，我叫宇文疾。”
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是面無表情的。
無缺道：“麻煩去告訴羋王府，我申無缺已經另立申公氏，不承認申公敖的權威了。接下來不管申公敖和羋王府達成的一切契約，我都不會承認。”
宇文疾點頭道：“好，我會轉告。”
無缺道：“接下來，應該又要進行五年一度的南方大會戰了吧！”
無缺道：“南方大會戰，決定各大家族命運！我已經另立申公氏了，所以我也會派遣軍隊參加，請你轉告羋王府。”
宇文疾道：“好，我一定會轉告。”
無缺望着全場所有人，緩緩道：“我不管你們身後代表誰？代表哪一股勢力？但我現在都鄭重宣佈，我申無缺另立申公氏！從今以後，這一萬五千平方公里上的所有事物，你們和申公敖談的統統都不算，都要來和我談！”
而就在這個時候。
有人問道：“那麼請問，是不是可以認爲，申公家族的內戰爆發？！”
無缺道：“這就要問申公敖侯爵了。”
“我另立申公氏，我用盡一切手段，奪取屬於我的領地，屬於我的軍隊，屬於我的子民。”
“如果申公敖侯爵阻止這一切，那……確實是申公家族的內戰爆發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穆紅玉猛地睜開眼睛。
“老三，剛纔經歷的一切事情，是我們對不住你。”
“我做大母的，對剛纔發生的一切，都無比汗顏。”
“但是我也說過，我是蠻族出身，臉皮非常厚的，關於你的事情，關於那一場噩夢，你父親一直都不願意告訴我。”
無缺道：“但是，當申無玉醒來之後，他就和你說了是嗎？因爲我不再是他唯一的兒子了。”
穆紅玉面孔一顫道：“對。”
他繼續道：“所以，你父親說要讓天空書城陰陽師來辨別你是不是奪舍者，是不是妖靈？我非常反對，但是……沒有阻止！另外，對你的一切決定，雖然是你父親申公敖的決定，但我也沒有強力阻止。我非常汗顏，非常非常對不起你。”
“當時你父親不在家的時候，我把一切權力交給你，始終站在你的後面。但是……時候我躲在被窩的時候，我也害怕了，我也被你的瘋狂嚇住了。”
“當我聽到你父親噩夢的內容，還有你二哥的噩夢內容，如此一致，我也真的擔心，真的懷疑你是奪舍的。”
“現在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我們非常非常對不起你了。如果能夠得到你的原諒，我可以向你下跪。”
“關於家族立場，未來要走的道路，你的父親已經決定了，我也贊同你父親的意志。非常抱歉，和你的方向並不一致。所以……如果你要留在家族之內，我們依舊歡迎，保證你的榮華富貴。”
“如果你要離開家族，去外面流浪，那我們願意拿出二十萬兩黃金給你。當然這些錢，也是你賺來的。”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們就算再努力，也很難繼續父慈子孝，母慈子孝的畫面了。”
“我早就說過了，爲了家族的利益，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所以我們爲了你，願意交出三十艘戰艦。爲了你，願意捨棄紅土領。”
“但是你現在要另立申公氏，要引發申公家族內戰，那就是不行！”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爲了家族，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任何事情！”
“而現在，你要傷害家族的利益。要動搖家族的根基，那你父親不能做的事，我可以做，我不在乎罵名的。”
“所以，申無缺請你收回剛纔所有的話。收回你要另立申公氏的昏話，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否則……休要怪我無情！”
無缺道：“那麼請問侯爵夫人，您要如何無情呢？”
穆紅玉緩緩道：“廢掉你的武功和雙足，將你終身囚禁。”
白玉川冷笑道：“申無缺，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說的。你還沒有做，就喊得全天下都知道，真是笑話。”
無缺道：“學長，這你就不懂了。這種事情在做之前，一定要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有主張明確了，路線明確了，以後做事才能一日千里。綱領至上，懂否？”
穆紅玉道：“申無缺，你不願意收回成命是嗎？”
無缺道：“對！而且我再重複一邊，我覺得你們這些鬣狗，已經不足與維護申公家族的利益。你們已經沒有資格成爲這片土地的主人了。”
“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
“我申無缺另立申公氏！”
這話一出，穆紅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足足好一會兒後，她睜開了雙眼，一字一句道：“我不想這樣做，但是我別無選擇！”
接着，穆紅玉一聲斷喝道：“來人啊！將申無缺給我拿下，廢掉武功，囚禁終生！”
頓時……
幾十名申公家族的武士猛地衝了上來。
“哈哈哈哈哈……”
無缺放聲大笑！
“放我徹底撕破臉皮了，還想要抓我？真是白日做夢！”
說罷，無缺猛地一擡手！
與此同時！
“轟……”
一聲巨響，一陣猛烈的爆炸。
視野之內的一切東西，全部化爲齏粉。
……………………………………
注：第一更送上，我吃點晚飯，然後接下來寫第二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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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努力寫得更好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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