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也是,人族的體質與我飛靈族還是略有不同的。
不過,洛小友還真是深藏不露,僅憑肉身之力就擊潰了施展變化之術後的魚殤,看來此前還多有保留啊!”
金悅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地道。
她親自與魚店主交手,自是十分清楚對方的厲害,儘管期間她已將對方的靈寶毀得七七八八,更是對其造成了不輕的傷勢。
可對方在催動精血之下,依舊能夠發揮出不亞於初階飛靈王的實力。
而洛虹卻能一掌轟碎他的肉身,這份戰力着實是不正常!
“呵呵,金前輩這可誤會了,洛某乃是貨真價實的化神後期修士,我能騙得了旁人,難道還能騙得過天劫嗎?
魚殤前輩此番會死在洛某手裡,更多的還是運氣不佳的緣故,若不是他要與洛某比拼肉身,更若非他挑選了洛某渡劫之時,洛某最多隻有自保之力。
因爲事關洛某功法,所以詳細情況不能告知金前輩,只能說魚殤前輩並非死於我手,而是亡於天劫之力!”
臨近地淵試煉,洛虹可不想再鬧出些波折,當下儘量撿能說的解釋了一番。
他的這番話雖然語焉不詳,但卻無半分虛言。
合體級別的戰力,洛虹在動用一些壓箱底的手段後儘管也能達到,卻絕非單靠肉身就足夠的。
在渡劫之前,洛虹其實就已預料到了魚店主被逼到絕地後向他下手的可能,但當時他並未料到驚雷仙體術能主動盜取天機,而是自信能一邊對抗天劫,一邊與魚店主周旋片刻。
畢竟,洛虹認真起來,渡過第一次小天劫根本不在話下。
金悅又不可能讓他出事,只要能拖延片刻,他自然就能脫離險境。
而最終導致洛虹選擇放棄原來的周旋計劃,決定與魚店主正面硬撼的原因,乃是他在吸收了第七波青色雷球之後,體內的力之法則已經自行凝聚出了大半。
一方面若是與之周旋,洛虹無疑將不能很好的吸收第八波雷球,所以想要參悟力之法則全貌的慾望瞬間就動搖了他原本的念頭。
另一方面,驟然增長十倍的力之法則也給了洛虹足夠的信心,五色孔雀又並非擅長肉身力量的真靈,他當時是一點不虛。
但事實證明,他還是應該要虛一點的。
當時的情況,他等於是盜取了天道法則這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強行動用的結果便是他的整條右臂崩碎。
可以想象,但凡他的肉身稍弱一些,或者當時他盜取的天道法則再多一些,力量反噬之下,他即便是當場隕落,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當然了,洛虹如此行險也是因爲沒有辦法,畢竟第一次實驗沒有數據支撐,實驗的機會又僅限一次,他當時也只能選擇硬上。
好在冒了這麼大的風險,所得的收穫足夠值得。
在天劫結束之後,雖說他體內的那些法則符文就好似斷網一般同時潰散爲了靈力,彷佛什麼也沒留下。
但洛虹在檢視自己體內的銀符文後,卻發現多出了許多新的符文。
這些銀符文與青雷符文稍有不同,但仔細對照之下,還是能將二者聯繫起來。
所以,洛虹只用了十數息熟悉了一番,便掌握了這股新生的力量。
他的力之法則不但精進了一倍有餘,其中還包含一枚完整的道符。
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掌握兩枚完整的力之道符了!
以洛虹之前對肉身的分境,他原本是第五境聞道的初期,那現在就已是聞道中期了!
另外,驗證出雷霆法則與力之法則存在極深聯繫這一點,也是很大的收穫。
洛虹有種預感,這或許會成爲他窺破驚蟄十二變奧秘的突破點!
“原來如此,洛小友倒是頗有見地,竟專門選擇這種有助渡過天劫的功法。
若是時光能夠倒流,說不定本長老也會換一門功法修煉呢!”
金悅聞言倒也沒有不信,畢竟洛虹當時吸收天雷入體的場景,以及最後那道劫雷之爪,她都看在眼裡。
隨後,她更是念頭一轉,好似想起了自己上一次渡大天劫時的情景,不由感慨道。
“眼下這魚殤雖死,但有一事,卻還是讓本長老隱隱有些不安。
這賊子生前好似對我天鵬族有所陰謀,我本想擒住他的靈元好好審問一番的,現在卻是不可能了!”
很快收拾好心情後,金悅又不禁想起了魚店主的那些話,秀眉微蹙地道。
“說起這個,洛某還有一事未告知金前輩。
七日之前,魚殤剛與洛某在此會面之時,曾言要改變計劃,將五光聖魂引至角鷲族境內,以便行禍水東引之事。
這會不會與那陰謀有所聯繫?”
想起當日在叩靈峰,白浩與那角鷲族青年的對話,洛虹不禁有所猜測地道。
“將五光聖魂引至角鷲族?!好啊,這個魚殤竟打的是這麼個主意,本長老差點就引狼入室了!”
聽聞此言,金悅頓時雙眸一瞪,立刻明白了魚店主當時的那些話,氣得緊咬銀牙!
“呼~洛小友,這回真是多虧了你,魚殤那儲物鐲裡的東西便都歸你吧,算本長老還你一個人情!
你無需客氣什麼,相信你也猜到了本族其實一直暗中在拉攏角鷲族,幫助他們延緩自家聖魂的惡化。
畢竟角鷲族的族人雖然較少,在七十二支中的排名也較爲靠後,但該族尤擅鬥法,乃是一個不錯的助力。
此事在本族中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但顯然魚殤那賊子也從某處得知了此事。
要是真讓他將五光聖魂引至角鷲族去,各支細查之下,本族與角鷲族的交易肯定瞞不住,到時無疑就給了赤融族發難的藉口。
這賊子不是要將禍水引給角鷲族,而是要引到我天鵬族來啊!”
見洛虹面露疑色,金悅便順勢給他解釋了一番,反正對方也是當事人之一。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那這個魚殤真是死不足惜了!”
洛虹聞言頓時明白了前因後果,魚店主這哪是纔想到的主意,分明早就想好了。
只是因爲要瞞着金悅,纔等到臨近試煉之時與他商議。
畢竟,魚店主這計劃瞞誰都可以,就是瞞不了他。
稍微一想就知道,他只要到時發現五光聖魂飛遁的方向不對,肯定會有所反應。
而魚店主這麼做的原因也很簡單,無非是嫌角鷲族禍水東引的效果不好,想要讓天鵬族頂上。
因爲赤融族的野心,到時就是五光族不想分出力量對付天鵬族,都會出於赤融族的壓力而這麼做。
這老傢伙簡單陰到了極點,還好我不跟他講武德,直接將其打死了事。
去了一塊心病,金悅雖還餘怒未消,但也鬆快了許多,當即就將魚店主的儲物鐲和靈獸袋一併拋給了洛虹。
“你看看,那金闕玉書可在這儲物鐲中?”
接過二者,洛虹雖對雷獸更感興趣一些,但當下也剋制住了自己,先將神識探入了儲物玉鐲。
作爲一個叛族罪人,魚店主基本上將全部身家都帶在了身上。
神識一掃之下,洛虹只覺琳琅滿足,心情立刻大爲愉悅。
不多時,一道霞光便從儲物玉鐲上散出,緊接着一枚乳白色玉珏就到了洛虹手中。
洛虹如今對金闕玉書已經是頗爲熟悉了,一見玉珏上的那些銀蚪文,便認定這就是一片外片!
“這便是金闕玉書,上頭的銀蚪文做不了假,按照約定,金前輩可複製一份。”
洛虹絲毫沒有猶豫,當即就將手中的玉珏拋給了金悅。
而金悅也清楚這種仙家秘術聽起來厲害得不得了,但由於施展的條件苛刻,本身的實用價值其實並不大。
不過,這東西足以成爲一族的底蘊,遇到就絕沒有放過的道理。
所以,她當下並沒有太過激動,用合體級別的神識飛快地記下所有的銀蚪文後,便將玉珏還給了洛虹。
隨後,她又看了眼魚店主的屍身道:
“按理說,魚殤既是死於小友之手,他的屍體也應當交給小友處置,但他體內畢竟有我飛靈族的傳承真血,本長老要親自將他收斂了,小友可有意見?”
此前金悅並未想到魚殤最終會死在洛虹手上,所以並未提前商議好此事。
可他們各支間內鬥歸內鬥,但傳承真血是絕不能流落到外族手裡的,這是原則問題!
若非自覺有所理虧,金悅也不會輕易將魚殤的儲物鐲整個交給洛虹。
她可是看過,其中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晚輩知道輕重,金前輩儘管施爲就是。”
煉化魚店主的五色真血並不會給洛虹帶來什麼質變,爲了一點小小的提升,顯然不值得與金悅唱反調。
聽聞此言,金悅不禁露出滿意的神色,隨即丟出一隻金色寶囊,就將魚店主的屍身給收了起來。
“此間事了,本長老就不作久留了,洛小友也儘快前往九越族吧,別讓人起了疑心。”
金悅還要回去肅查是誰將角鷲族的事透露給了魚店主,當下說罷就化作了一道金光遠遁。
見她離去,洛虹立刻將神識探入靈獸袋,瞧見裡頭的雷獸正靜靜沉睡,不由嘴角一勾。
在這次小天劫之前,洛虹其實沒想在這隻雷獸身上整什麼活,就打算老老實實地培養此獸,以便此獸日後助他渡大天劫,乃至飛昇仙劫。
但在這次小天劫之後,洛虹卻是有了別的想法。
他若是能獲得雷獸的神通,豈不是就能對雷劫有更強的耐受力,往後用驚雷仙體術盜天機時,不就能取得更好的效果了?
所以,對不起了雷獸。
暗道一聲後,洛虹將靈獸袋掛在腰間,辨準方向就全力遁去
三個月後,五光族邊境,惡谷大陣以南三萬裡處,十餘隻彩翼妖禽正在列隊飛翔。
這些妖禽翼展二十丈有餘,氣息相當於元嬰初中期的修士,一對深紫色的眼珠卻不甚靈動,顯然沒什麼靈智,乃是古獸一流。
而在這些彩翼妖禽的背上,都端坐着五六個五光族人,每一隊中都有一名飛靈將,其餘的則是中高階的飛靈師。
但奇怪的是,儘管這些五光族人加起來不下七十人,還飛遁在本族境內,一個個卻都面色凝重,戒備異常
保下全勤,重複的馬上改掉。
但在這次小天劫之後,洛虹卻是有了別的想法。
他若是能獲得雷獸的神通,豈不是就能對雷劫有更強的耐受力,往後用驚雷仙體術盜天機時,不就能取得更好的效果了?
所以,對不起了雷獸。
暗道一聲後,洛虹將靈獸袋掛在腰間,辨準方向就全力遁去
三個月後,五光族邊境,惡谷大陣以南三萬裡處,十餘隻彩翼妖禽正在列隊飛翔。
這些妖禽翼展二十丈有餘,氣息相當於元嬰初中期的修士,一對深紫色的眼珠卻不甚靈動,顯然沒什麼靈智,乃是古獸一流。
而在這些彩翼妖禽的背上,都端坐着五六個五光族人,每一隊中都有一名飛靈將,其餘的則是中高階的飛靈師。
但奇怪的是,儘管這些五光族人加起來不下七十人,還飛遁在本族境內,一個個卻都面色凝重,戒備異常
保下全勤,重複的馬上改掉。
這些妖禽翼展二十丈有餘,氣息相當於元嬰初中期的修士,一對深紫色的眼珠卻不甚靈動,顯然沒什麼靈智,乃是古獸一流。
而在這些彩翼妖禽的背上,都端坐着五六個五光族人,每一隊中都有一名飛靈將,其餘的則是中高階的飛靈師。
但奇怪的是,儘管這些五光族人加起來不下七十人,還飛遁在本族境內,一個個卻都面色凝重,戒備異常。
這些妖禽翼展二十丈有餘,氣息相當於元嬰初中期的修士,一對深紫色的眼珠卻不甚靈動,顯然沒什麼靈智,乃是古獸一流。
而在這些彩翼妖禽的背上,都端坐着五六個五光族人,每一隊中都有一名飛靈將,其餘的則是中高階的飛靈師。
但奇怪的是,儘管這些五光族人加起來不下七十人,還飛遁在本族境內,一個個卻都面色凝重,戒備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