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魔殿副殿主死了……”
衆虛魔滿臉不可思議,手腳冰涼得跟冰棍一樣,失去溫度。
那可是堪比虛魔巨擘的存在啊。
惶恐不安的情緒在虛魔間擴散,氣氛霎時凝重壓抑。
恐怖生靈入侵到現在已有四五天,每天都有或大或小的規模戰鬥爆發,每天都在死人,饒是強大的虛魔也在大戰中死去,但即便如此,還未有虛魔巨擘身死過。
這對虛魔界來說,是一個很好的信號,也是唯一的鎮定劑。
只要虛魔界巨擘沒死就還有希望,敵人不是強大到無法對付,巨擘能應對。
羅魔殿副殿主身爲一個不遜色於巨擘的存在,今日卻葬身在祭域大戰,這是一個令虛魔們驚恐的信息。
入侵的恐怖生靈裡有能最少不遜色於巨擘的生靈!
甚至有可能……事情比想象中的要糟糕的多,恐怖生靈有比虛魔巨擘還強大的生靈。
……
虛魔界,魔神殿。
此時,魔神殿的魔主大殿裡,有着虛魔在,人數不多,只有十二位,圍坐在殿主圓桌前。
這絕對是虛魔界千年難得一見的大場面,駭人情況。
魔主、羅主、血主、虛主等囊括虛魔界的十二大最頂級勢力的巨擘們聚集在此。
頂級勢力,彼此征伐,互相有着矛盾,幾乎很少有情況會聚首,更別提是勢力執掌者的聚集一起。
可以看到,每一位巨擘都凝重着臉,氛圍沉默而壓抑。
其中魔主、羅主、虛主都是帶着傷,臉色略顯蒼白,有些虛弱,明顯剛經歷過大戰不久。
“諸位,別當啞巴了,說說吧,該怎麼辦。”
開口的不是魔主,而是羅主,只見他雙眼似有魔火,灼灼攝人,直視一眼都感覺靈魂要被燒滅,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話一落,便有人開口。
“對方的具體實力暫時還無法預估,我建議撤出祭域,擴大戰線規模到周邊的虛域,引敵人全面暴露出來,以好做出應策。”
砰!!
羅主一掌拍圓桌上,渾身魔氣騰騰,唰的站起身:
“還撤退?你是要撤到什麼時候,十萬裡祭域已經淪爲對方的陣地,再擴大下去,人心惶惶,士氣也會散掉,到時候你拿什麼去打,乾脆直接投降得了。
我承認那邊很強大,他們的王不比我們差,甚至還有一尊堪比祭主的王,但又如何?我等齊出手,祭主也得死。
對方世界明顯比我們規模大,不論是王的或者生靈數量,都多過我們,這麼耗下去拖垮的是我們。
與其如此,不如傾盡一切,瘋狂進攻,徹底打怕他們,打的他們膽寒,讓他們知道我們虛魔界的兇威。”
面對幾乎不給任何顏面,呵斥自己的羅主,先前開口的血主雙眸眯起,沉聲道:
“對方的王,光出現的數量就比我們多,而明顯還有着隱藏的王在,在不知道對方是何底細,你一股腦傾盡一切,萬一對方隱藏的王多過我們,這一戰就不是勝負戰,而是一場圍殺,對我們的圍殺,對虛魔界的圍殺。”
“羅主,我知道你羅魔殿損失慘重,連你家副殿主都死了,現在在氣頭上,但你要知道,不止你憤怒,我們也是,現在可不是勢力較真,而是虛魔界受到入侵,我們的人死誰都是憤怒,這是對我們的侮辱,對方世界對我們的踐踏。”
有巨擘站出來安撫羅主,看樣子他的角度和血主一樣。
緊接着,這巨擘繼續說道。
“我贊同的血主的看法,把戰局擴大,將戰火拉開拉大,讓敵人覺得我們已經被打怕,放鬆警惕,將大致的實力規模暴露出來。”
並非所有人都同意血主做法。
坐在一旁的邪王殿邪主,語氣冷冽:
“確實退了擴大戰地的範圍可以讓敵人分部的兵力更散,讓我們能做出更多的突襲等手段,還可以給我們更多的視野,以便掌控敵人動態,但是虛魔們可不會都理解這點,只會覺得我們慫了,怕了。
雖說最終勝負,看的是我們與對方王的勝負,但是士氣垮了,虛魔們與對方生靈打的過嗎,打不過就是入侵,對這個世界的摧毀與破壞。
大戰爆發我們肯定無心他顧,專心應付對手,對方卻可以趁着這個機會破壞,那麼即使勝了,我們這邊也被對方生靈破壞的一乾二淨。
到時候一片殘破虛魔界,我們就只算個光桿司令,勝了又有何意義。”
這時候。
掌控着不輸於祭域這片廣闊地域的虛域的執掌者,虛王殿虛主,不由開口。
“戰火擴大到虛域,這一點我沒有意見,不過邪主、羅主說得對,士氣很重要,我建議擴大戰線同時,做出一個立威,一個不能讓士氣低迷的大戰,斬他們的王。
不止要斬一位,殺他們最少兩位王。”
其聲不大,但森寒無比,帶着濃濃的血腥與戾氣。
然後虛主看了眼衆巨擘,平靜道。
“如果要斬對面的王,我參與。”
“算我一個。”羅主直言不諱,眸光攝人森冷。
正當衆人在商議着擴大多少戰火到哪裡,選誰一同出手雷霆斬殺對面王立威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魔主冷不丁防說了一句。
“其實……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對方有超越我們的生靈該怎麼辦。”
這話一出,全場剎那死寂。
羅主他們瞳孔一縮,沉默下來,這是他們最不願意去想的問題,因爲這種情況不是不可能,可能性很大,從目前對方巨擘的人數比他們多,還有一尊堪比祭主的王,足以說明對方世界規模比他們大。
那麼存在比祭主還強的存在,不是沒有可能,至於爲什麼那位爲什麼不出手,恐怕是因爲在忌憚吧。
忌憚當初感應到的虛魔界那股空海法師的力量,畢竟對方世界就是因爲空海法師覆滅虛魔界,而被驚動。
也不排除對方是想練兵,可能性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