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和馬的採訪的內容,中午就被扔上了午間新聞。
朝月電視臺的新聞午間報道節目以最快速度弄了個節目,破天荒的請了一位指揮家一位音樂評論家當嘉賓,和節目的常客、時政評論員片山新太郎同臺。
節目還沒開始,衆人剛剛在演播臺上落座,片山新太郎副教授就開玩笑:“我是沒想到啊,會和音樂家一起做時評節目。”
音樂評論家尾內太郎笑道:“我們也沒想到能上時政節目啊。”
指揮家海老名晃介也附和道:“平時對我們來說,片山教授就是在雲端的國士啊。”
“啊不敢當不敢當,海老名老師纔是音樂界的中流砥柱啊。”
主持人等着兩邊彩虹皮結束,纔對幾位老師說:“我們要開始了,老師們準備好了嗎?”
“好了。”
“開始吧。”
“可以了。”
主持人對場下點點頭,於是衆人耳機裡聽到編導的聲音:“五秒鐘準備。5、4、3、2、1,開始。”
主持人熟稔的口播快訊過後,扭頭對三位嘉賓說:“今天我們專門請到了指揮家海老名晃介先生和音樂評論家尾內太郎先生,兩位都聽過桐生和馬的新曲了嗎?”
海老名先開口:“聽過了,雖然只是人聲哼唱,但是已經能感覺到作品的優秀。能感覺到作曲者內心的溫柔。”
說完他扭頭看着尾內太郎。
平時負責吹樂曲,那是尾內太郎的活,海老名雖然是著名指揮家,這方面還是不如尾內太郎,所以果斷讓位給專業人士。
尾內太郎早就準備好了,海老名一傳球,他就穩穩的接住:“這首歌我很詫異,我本來以爲會是一首抒發豪情壯志的曲子,沒想到是一首情歌。
“爲什麼桐生桑要在激烈的戰鬥之後創作一首情歌,這個很值得玩味。”
除吃人插話道:“會不會是給南條小姐的?”
“根據現在能看到的情報,桐生桑和南條小姐已經認識有一段時間了,而且一直關係很融洽。而這首歌,”尾內太郎頓了頓,像是在回味音樂的韻味,“我覺得這首歌是寫給新的邂逅的。”
“新的邂逅嗎?”主持人驚呼。
“是的,新的邂逅。”
“可是,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桐生桑這一次並沒有什麼邂逅啊,他整個過程都和南條保奈美小姐在一起。”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在歌頌和刀的邂逅?”尾內太郎聳肩。
這時候,片山新太郎開口了:“桐生老師,新收了一個女徒弟。”
“那是確定的消息嗎?”
“是的,是已經確定的消息。”
“但是那位女徒弟並沒有去大阪,因爲高二年級,會不會牽強了一點?”
三個嘉賓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開了,就跟搓麻將的四川大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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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生千代子岔開兩腿,雙手在身前拄着木刀,散發出一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請回吧,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她對聚集在門前的記者們大喊,“日南里菜小姐和我師父沒有任何特別關係!她很認真的在學劍道!還有,你們不要越過門口那條線啊!這是私人領地,擅闖民宅我起訴你們!”
這時候大部分記者都知道桐生家起訴別人大概率是由“那個”古美事務所來代理,都不太敢領教“那個”古美事務所的威力,所以都乖乖的呆在線外面。
雖然記者們不敢越線,但這阻止不了他們提問。
“聽說日南里菜在北葛氏高校的文化祭選美中,敗給了南條保奈美,她來學劍道和這個有關嗎?”
“日南里菜放棄了讀者模特的活動,是因爲來學劍道嗎?”
“日南里菜今後會藉助桐生老師的關係,出演和以桐生老師爲原型的電影嗎?”
千代子用木刀敲着地面:“就說了,無可奉告!你們再吵,我就要報警了!”
“我們是正常取材,沒有越線,警察沒有理由來抓我們!”有記者竟然這樣說道。
就在這時候,千代子身後的大門刷啦一下開了。
日南里菜一身白連衣裙,梳着鬆聖子帶起來的新發型,輕輕拍了拍千代子的肩膀。
“你出來幹嘛?”千代子剛開口,就被日南里菜用食指按住嘴脣。
然後日南里菜在千代子耳邊輕聲說:“交給我吧。”
說完她把千代子拉到身後,然後落落大方的走向記者們,剛好停在距離院門半米的地方。
這樣記者們伸長手可以把話筒伸到她面前,但是又不至於和她太近。
這一手保持採訪距離,不得不說是專業級的。
“我是因爲在學校觀看了師父和師姐的演武,大爲感動,才選擇來學習劍道的。至於停止模特活動,是因爲我覺得,我這個年齡還是應該以學業爲重,現在打好基礎,將來纔有發展的潛力——不論我做哪一行,都是如此。”
日南迴答起來,有種官方發言人的氣勢,和她一比,千代子就是個小女孩的感覺——儘管某些部分她着實也不小了。
記者們認真聽完日南的話,立刻潮水般的提問。
日南里菜:“你們那麼多人一起問,我都聽不清說啥。這樣吧,我來點人,一個個來問。這位記者,您請。”
“請問日南小姐,你和桐生老師是戀愛關係嗎?”
記者已經開始在和馬的姓面前加“老師”這個稱呼了,其實較真起來,應該寫作“先生”,是日本這邊對“名士”的敬稱,和老師是一個讀音。
就這個敬稱,還是從中國學過去了,但是中國自己反倒把這個傳統給扔了,挺可惜的。
日南里菜微微一笑,這一笑彷彿自帶光環一般,瞬間就讓記者們咄咄逼人的氣勢矮了一截。
“我非常尊敬師父,他把我從人生的迷途中拯救出來。如果用戀愛這種膚淺的描述,來形容我對師父的感情,我會很生氣的。”
記者們立刻嗅到了大新聞的氣息,全都興奮起來。
“人生的迷宮是怎麼回事?”
“和讀者模特有關嗎?”
他們有七嘴八舌的提問,日南里菜不得不再次重申:“一個個問!我點到的才能說話。那一位,您來問吧。”
“人生的迷宮和讀者模特的職業有關嗎?是被要求進行枕營業了嗎?”這記者倒也珍惜提問機會,直接一針見血。
“是啊。”日南里菜果斷承認,“我的經紀人反覆暗示,需要枕營業才能更進一步,還告訴我想要娛樂圈出道,不枕營業是不可能的。
“我差一點就被他說動了,還好師父拉了我一把。”
日南里菜這一番話,讓記者們兩眼放光,就像見到肉的野狼。
依然以門神姿態站在家門口的千代子嘆氣:“日南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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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桐生家不遠處,錦山平太手拿稠魚燒,靠着自己組裡最重要的運輸工具小麪包,一邊吃一邊讚歎:“這個日南里菜,有點厲害啊,現在藉着桐生小弟的高聲望,扎經紀人一刀,對面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但是今後,他也沒辦法在娛樂圈混了吧?”阪東也拿着一個稠魚燒,一邊吃一邊迴應。
“一般來講,會的吧。爆這種行業內的料,會被聯合抵制。但如果桐生小弟加入了關東聯合,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日本娛樂圈和香港電影圈很像,極道話語權很大,另一個時空甚至有極道大佬混成日本名導的。
這個時空,關東聯合自己就運營了包括偶像養成公司在內的一票公司。
阪東:“但是,桐生桑要是真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不當極道呢?”
“那……考大學然後混個闊太太還是可以的嘛。”
日本現在女性上升空間真的小,當藝人是其中最常見的一條。
這條沒了,剩下的選擇就不多了。
嫁人是日本女性逃不掉的宿命。
“話說,”阪東看了眼錦山平太,“你這麼確定老爺子不是要砍他?”
“我也不清楚,畢竟老爺子很看重自己說出去的話的‘信用’。他要考不上,大概老爺子真的會動手砍吧。但是,我總覺得他吉人自有天相,能逢凶化吉。”
阪東咋舌:“嗯,這樣啊。就是不知道他是吳港雪風還是佐世保時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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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上杉宗一郎也在看電視上的報道。
“哼,用刀擋子彈麼,我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他扭頭對一直守在身後的心腹兼貼身侍衛久賴說,“久賴,讓你跟所有的補習班打招呼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老爺子,沒有任何補習班會給桐生和馬提供補習。”
“很好。”上杉宗一郎滿意的點頭,“可惜東京大學的老學究們油鹽不進,不然就穩了。”
日本學界現在大部分偏左,和幫助壓制學運的極道是死敵。
就算是上杉宗一郎這種檔次的極道大佬,也干涉不了東大的招考。
久賴說:“放心吧,東大要這麼好考,滿世界都是東大的學生了。
“他桐生和馬半年前還是吊車尾,只能指望劍道推薦入學去警官學校的廢物,複習一年就能考上東大的話,這些年落榜的人都可以買塊豆腐撞死了。”
上杉宗一郎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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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沒有手機,所以桐生這邊的記者們,沒有能及時獲得南條那邊爆料的消息,等他們拿到消息,已經過了警方許可的採訪取材時間。
桐生和馬抓緊時間,對妹子們說了句:“我眯一會兒,就直接上牀閉眼。”
他聽見委員長說:“應付採訪確實挺累的,好好休息吧。”
他也不迴應,直接入睡——不對,是冥想!
差點又睡過去了。
入定之後,和馬也不管詞條順序了,直接找新詞條。
新詞條倒是找到了,但是看到這個詞條,和馬疑惑了。
他原本覺得,自己這次這麼深刻的經歷,怎麼着也得給點看着炫酷的詞條,比如給個“原力與你同在”,效果就是以後必定擋子彈,跟絕地武士一樣,多酷。
再不濟,給個彌補孤龍BUFF缺陷的,什麼只要和妹子在一起作戰戰鬥效率就會提高之類的。
或者反過來,自己給妹子加BUFF讓妹子打,都可以嘛。
但是這次給的詞條,和馬完全沒想到。
賀雷修斯
說明:你背後的萬家燈火,就是羅馬。
但是和馬轉念一想,又覺得拿這個理所當然。
和強敵的激戰什麼的,和馬已經體驗過很多次了。
但是這一次,是和馬第一次爲了素不相識的人而戰。
不是爲了自己的親戚朋友,是爲了保護芸芸衆生。
看起來從今往後,爲了保證這個BUFF不丟,得一直爲衆生而戰了。
這樣——挺不錯啊。
和馬突然覺得這個BUFF真是棒。
他小時候看武俠,就想當爲了天下蒼生奮鬥的大俠。
長大一點看高達,他想成爲阿姆羅,爲了保護整個地球變成希望之光。
好,這個詞條真好,以後我桐生和馬,就要爲成爲善良人的守護神。
和馬一邊想,一邊在腦海裡回放《你將如閃電般歸來》,心想以後這個就是我的專用曲了。
只要見到無恥惡徒,我羅馬的英雄就將如閃電般歸來。
我在的地方,就是羅馬。
等等,這一句是不是該等拿到“奧古斯都”頭銜的時候再說?
但和馬否定了這個想法,奧古斯都,那事實上是皇帝了,羅馬就該是共和國,有內海,多民族,多信仰,用羅馬法,這才叫羅馬。
那些有皇帝的、用海洋法系的、信奉一神教的、沒有內海的國家,怎敢妄稱羅馬?
總之,和馬很高興,不管是要當守護衆生的大英雄這件事,還是成爲羅馬人這件事,都讓他很高興。
他在這種興奮中結束冥想,直接坐起來想拿口琴吹一個閃電般歸來。
結果他沒想到有人正在給他蓋被子,這一坐起來直接撞人身上了。
“啊,對不起!”和馬以爲是護士,趕忙拉開距離,向人家道歉。
道完歉一看,他鬆了口氣:“什麼啊,是南條啊,來讓我再撞一次。”
和馬說着上身又往前撲,南條敏捷的躲開了。
近馬健一看着和馬,一副“老哥我都懂”的表情。
和馬:“我睡覺了,你還在這呆着幹嘛,走走走,回房間陪你妹子去!走走走!”
他一邊說一邊爬起來,推着近馬健一的肩膀把他推出房間。
“哎呀我只是要多看一看村雨啊!我有一個青梅竹馬已經煩死了,你的徒弟送我都不要!”
近馬健一話音剛落,就從他那屋傳來小森山玲的聲音:“健一!我聽到囉!”
近馬健一轉身,抓着和馬的肩膀:“哥,讓我再多呆一會兒吧,實話跟你說,剛剛我沒回房,就是知道回去要被她數落,很煩的,沒有一個小時停不了。
“你看哆啦A夢嗎?我這位,數落起來比野比他媽頂一百倍。”
和馬驚了:“哆啦A夢裡那已經是藝術誇張了,你家母老虎能比那個還頂一百倍?我不信。”
“那你跟我進來體驗一下啊!她看到你一起來,一準高興的開雙倍火力。”
和馬撥浪鼓一樣搖頭:“不了不了不了。”
“要不這樣,我跟你說下維護村雨的注意事項……”
和馬:“別,你不要逃避啊。要勇敢的面對她,加油,奧利給。”
“奧什麼?”
健一愣了一下,和馬趁勢把他推進了他的病房,然後還對房間裡躺着輸液的小森山玲假模假樣的笑了笑:“大妹子,你都這樣了,就不要說太多話,要靜養啊。
“這樣,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
小森山玲也露出乖巧禮貌的笑容:“謝謝您把健一送回來。”
要不是和馬看得到她頭上的臨時詞條,知道她要爆發,就被騙過去了。
和馬趕忙把門關上。
——抱歉了,健一,我只能救天下蒼生,救不了你。
扔下健一,和馬回到自己病房,看着南條和委員長。
還是自己這邊好。
委員長拿出小抄本:“既然現在清閒下來了,趁這機會來複習吧。”
和馬咋舌,得,我這邊也有鬼嫁。
這時候,南條忽然問:“委員長,昨天我看你很早就拿着臉盆去泡澡了,可是等我下去你顯然纔剛開始泡沒多久,之前你幹嘛去了?”
“啊,我看到一隻黑貓,就追着貓一路跑到了停屍間。”委員長淡定的說。
和馬跟南條的表情都僵住了。
追、追到停屍間去了?不是,一般人會這樣嗎?
“我在靈異部的時候,就一直想看看晚上的停屍間了,這次終於有機會了。
“實際看過之後,也不是很可怕嘛。果然那些什麼晚上的停屍間會羣魔亂舞的說法,都是毫無根據的都市傳說啊。”
委員長一臉失望的說道。
和馬:“你這麼淡定,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一般女孩子提到停屍間,早就嚇得花容失色了。”
南條:“對啊,我就被你的發言嚇到了。”
委員長輕輕推了推眼鏡,看着南條跟和馬:“那麼……你們怎麼確定,現在的我,還是原來的神宮寺玉藻呢?你看,恐怖片裡,我這類角色都是第一個完蛋的,不是嗎?”
和馬背後冷汗直流。
這要是別人這麼說,和馬第一反應是她在開玩笑,委員長這麼說,那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別這樣,雞蛋子,我膽小。”南條說,這時候的她,和昨天英姿颯爽的俠女判若兩人。
雞蛋子不說話,看着和馬和南條,用緩慢莊重的動作,摘下鼻樑上的眼鏡。
和馬感覺周圍的空氣都一下子變冷了。
不過,現在十月了,以日本這緯度,冷是正常的。
摘下眼鏡的神宮寺玉藻,散發出一種凜然的氣息。
就在這時候,藤井美加子衝進房間:“嘿,你們餓不餓?”
氣溫一下子就恢復了正常。
神宮寺玉藻重新戴上眼鏡,又變成那個帶點書卷氣的優等生了。
“我有點餓了,去食堂吧。”她回頭笑着對美加子說。
和馬:“等一下!你別說話說一半啊,剛剛明明一副大結局了要自爆身份和作案動機的架勢呢!你到底是不是神宮寺玉藻啊!”
“廢話,我當然是。”神宮寺回頭白了和馬一眼,“不然呢?”
和馬頭腦風暴了一下:“不然……你被封印在這個醫院地下的大妖怪奪舍了?”
“呵呵,如果是被封印在地下的大妖怪,突然能奪舍人了總該有個理由吧?”神宮寺反問。
“因爲這次的事件,導致封印鬆動?”
“只是爆炸和人質事件就能鬆動的封印,二戰的時候早就被美軍炸掉了好吧。真有妖怪被鎮壓,要跑早跑了。”
“美軍不是沒空襲過京都……”和馬說一半自己想起來了,這是大阪,燒烤大師李梅上將可沒放過大阪。
和馬撓撓頭:“那……”
“安心吧,什麼都沒發生,我昨晚可是帶着正確的裝備,做好了準備才追下去的,就算那裡真有什麼,也奈何不得我。”
和馬:“恐怖片裡,說這種話的人,一般也會在前面就掛吧?”
“那看是美國恐怖片還是中國恐怖片了,如果是中國恐怖片,我這種是最後來救場的。”
和馬心想那是啊,中國恐怖片裡鬼是能被和尚道士打死的,不管前邊多麼拉風,和尚或者老道一出場,闖將令一響,鬼就可以開始倒計時了。
這樣一想,中國的鬼片,宣揚的是一種人定勝天的精神啊。
於是和馬把這個想法說出來了。
美加子很詫異:“和馬你還看過中國的恐怖片?”
和馬決定打馬虎眼,反正美加子也不會較真的。
委員長點頭:“對啊,看了中國的恐怖片,就覺得人類真厲害。所以放心吧,不管昨晚停屍間裡有什麼,都奈何不得我,它肯定已經被我無意中消滅了。”
“無意中?”美加子驚呼
“就是無意中啊,因爲我去看了,除了一隻黑貓之外,什麼都沒發現嘛。那隻能認爲,是我在無意中把那裡的東西幹掉了,所以纔沒發現它囉。”
和馬打趣道:“也許是那黑貓幹掉的。埃及神話裡,黑貓可是地獄的守門人。”
神宮寺玉藻:“噗。”
“你笑啥?”和馬問。
“這裡是日本,怎麼會有埃及的神,你知道從日本去埃及要多久嗎?”
和馬秒答:“坐飛機20小時,搭乘飛機以外的交通工具,比如輪船汽車火車潛艇之類的,要三十天。”
南條本來要說話的,被和馬搶答了,這時候驚訝的看着和馬:“飛機二十小時倒是基本準確,後面那個三十天怎麼回事?”
和馬:“感覺三十天差不多,應該是一段波瀾壯闊的旅程。”
南條沉默了兩秒,才說:“這是……和儒勒凡爾納的《八十天環遊地球》有關的捏他?可是我記得,八十天環遊地球裡,從埃及到橫濱不止30天啊。”
美加子:“儒勒凡爾納是誰?”
衆人的注意力都轉到了美加子身上,然後大家同時意識到,這個跑題該結束了。
不愧是你啊,美加子。
神宮寺玉藻把剛剛重新戴上的眼鏡扶正,隨後對美加子說:“走吧,我們兩個輕傷的去飯堂打飯去。”
“不對,你是輕傷,我沒傷。”美加子說着拍了拍胸脯,“我可結實了。”
南條:“我也去吧。傷員在這裡好好養傷。”
和馬直接往牀上一趟:“好。”
妹子們一起看着他。
美加子:“我突然不想打你那份了。”
南條:“走吧。”
“南條你不能慣着他啊,你說對吧雞蛋子。”
“今天特例。”
“誒?等等,那不就只有我在當壞人了嗎?你們兩個……”
“走啦。”
“哎呀你們別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