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念
念在同齡的孩子當中並不算是很顯眼的那種。
但是她比起其他孩子來說,顯得更有靈氣一點。
尤其是在彈琴這件事情上。
就好像是……
如果說的誇張一點,這個孩子就是爲了彈琴所存在的一樣。
在其他孩子還在去試探性的摸索琴絃的時候,念彈奏的已經十分流暢了。
甚至在其他人聽起來,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唸啊,你以後絕對是會成爲這裡最有名的琴師的。”
教琴的老師總是這樣說道。
“所以就有了重金尋人的事情。”
第二天,專門負責採購的人多帶回來了幾本書。
“但是人家已經離世了啊。”
對於唸的來歷,很多人都不太清楚。
一個老師忽然之間說道,說話的時候,眼裡滿是讚歎。
傲慢?
念在一旁聽着沒有說話。
只不過她隱隱約約覺得好像這件事情和她多多少少有點關係。
就彷彿是在可憐,她有這樣的父母。
衆人一片譁然。
“好像是那位夫人先去世的,總之這裡面的故事比較複雜,不然也不至於那位作家會寫出來吧。”
“這個事情,到時候大家在想想辦法吧,可以去外面找找學生。”
而他們的收入自然也是和這個掛鉤。
“春琴抄……”
然後在所有人的面前,告訴他們,父母之間的愛情是有多麼的高尚。
她一直以來的願望就是成爲一名很有名的琴師。
而佐助不願意讓別人來照顧他。
……
而後衆人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
同時又會被人拿出來寫成故事。
而後期間有很多的孩子長大,出師離開了,但是念還一直都在。
或者說是那種……思念?
既然是小院一樹的話,那麼也就能夠理解了。
她的父母很愛她。
在母親去世之後,佐助就把念送出去了。
而這個時候,念並沒有出去彈琴。
但是對於念來講。
念在這個時候擡起了頭,看向先前那個拿主意的老師。
唸的神色一直都很惶恐。
所以……大家能夠像是當時那種義無反顧朝着雪國奔去的架勢把孩子送來學琴就好了。
雖然沒有人會去承認這個事情。
因爲她彈奏的實在是太好了。
其實他們在聊天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有看向唸的意思。
相比之下,只知道每日練琴的他們,消息還是比較閉塞的。
似乎對於她來講,有一種無力迴天的感覺。
“感覺年年聽到的琴都是不一樣的。”
而是當時佐助的情況並不是很好。
“什麼尋人?”
審判落地。
來學琴的學生少了很多。
其實老師們平常也不會出門去打聽一些什麼消息。
不正常的愛情?
一位上了年紀,頭髮有點花白的老師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有人好奇的問道。
甚至在某種時候,都要超過一些老師的技法。
一旁有人插話道。
“這聽起來,有點……不太現實。”
“那麼,明天出去的時候,帶點書回來吧。”
至於其他的……她不在乎。
還是卑微?
如果說小院老師把父母之間的感情描寫的更加畸形的話。
念似乎自從出生以來,只要知道她是佐助與春琴的孩子的人,都會唏噓不已。
在名字讀出來的一瞬間。
“兩個都離世了?”
裡面最先拿到書的人,輕輕的把名字給唸了出來。
倒不是說不留下來照顧她。
一切高尚的東西被現實掩埋之後,就會顯得有點臃腫,同時也會破敗不堪。
應該是緬懷吧。
應該沒有多少人會喜歡看的吧。
“作家啊,小院一樹。”
甚至從來都沒有對生計上的事情有過擔心。
而老師們則是會特意把這一天的晚飯往後推遲一段時間。
唸的腦袋轟隆的一下炸開。
這彷彿成爲了一種固定的儀式。
如果可以的話,這位老師不是寫琴了嗎?
他沉默了一會之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逐漸,一些教琴的老師都忘記了念是怎麼來的。
但是這段時間,似乎琴這個東西被淹沒在了那些喧囂鬨鬧的環境當中,就此沉淪不起。
而有些事情也和剛纔老師們聊天談論的很接近。
“是哪位作家寫的?”
似乎這年頭如果說選題是這種的話,總覺得並不是很契合市場。
“所以明天的書還要買嗎?”
甚至她都在害怕。
吃飯吃了過後
“唸的琴技又進步了。”
沉默了許久之後。
很罕見的,等候在了人羣的外圍。
念沒有回話,朝着他們笑了幾下之後,埋頭吃飯。
但是有些時候也並不需要的
念熟門熟路的衝到廚房的時候,其他人基本上都已經落座了。
但是時間過於久遠,以至於相應的細節都忘記的差不多了。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父母的事情會被人知道。
這樣的一個故事,又會是如何描寫她的父母呢?
她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在等待着審判一般。
“就是有個作家寫了一個故事,然後這個故事講的是一對琴師夫婦的愛情故事,而一位富人在看到了這個故事之後,癔症好轉了,他的願望是想要再次聽到之前的琴聲。”
對於唸的遲到,他們並沒有說什麼。
就是如此。
這個話題一提出來,整個氛圍就開始下降。
以前環境好的時候,琴館學生都來不及收。
“可是卻真實發生着。”
年年如此。
學琴能當飯吃?
看着衆人都層層圍了上去。
在這些老師的記憶當中,曾經模模糊糊的有着關於唸的父母也是琴師的事情。
只是知道這個孩子從很早開始就已經在這裡學琴。
百般之下,唯有這樣的安排。
“最近外面尋人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你們知道嗎?”
似乎他們也在這個時候,把希望放在了小院一樹的身上。
因爲這些老師是能夠從琴聲當中聽出一些東西的。
沒有了視線之後,生活變得一塌糊塗。
而後來學琴的孩子,都覺得這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姐姐,似乎也是老師一般。
念每年櫻花開的時候,都會在櫻花樹下彈琴。
“那麼去找不就行了嗎?”
“有沒有發現,最近來學琴的孩子有點少了?”
畢竟好像父親和母親也是琴師。
飯桌上的話題永遠都是這樣,少了一個,就會有另外一個出現。
就在這般惶恐當中。
聽到了小院老師寫出的一段話:
他一個人孤獨地度過了二十一年,每一天都修補着有關春琴的記憶,直至那個身影越來越鮮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