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約定已成
雖然兩尊對抗的惡靈，並沒有搭理她，但她依舊堅持說道。
下一刻，她的手腳應聲而斷，鮮血和爛肉夾雜在一起，她的身子也只能無力的躺在廢墟大地上。
“以地獄的名義——”
她一邊咳血，也不顧手腳的劇痛，只好像是也發瘋了一般，狂喊着地獄的發音；
當聽見地獄之名，微風拂過，前方爭鬥的存在，似乎停下了手；
冥冥中，似乎有兩道目光投向了她殘缺的身體。
“你們誰也奈何不了誰，不如立下約定，共同遵循，輸者地獄誅之。”
“若不公平，你血脈斷絕，親眷共下地獄，受此約定福祉者，共承詛咒。”
隱隱間，有惡鬼惡毒的詛咒，那是地獄的聲音，琴子獻祭了自己的手腳，召喚出了地獄。
琴子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隨後又劇烈咳嗽起來，好似要將肺都吐出來一樣。
因爲體質特殊的原因，四肢此刻已經止血，但她的面色依舊慘白的嚇人；
“第一約，二者不可親自出手對抗，違者，地獄與我，共同誅殺之。”
“可！”
“第二約，吉崎川成功度化真子，則他勝，真子化作厲鬼，則他敗，他願赴死，我亦同往之。”
“噗呲！”
空中似乎傳來鬼怪的尖銳嘲笑聲，那聲音一閃即逝，雖沒有聲音的提醒，但震動的地獄規則卻是認可了這一條，所以這個規則也成立了。
“第三約，吉崎川身上之惡鬼，永不能出，貞子也在此期間，也絕不可擴大領地。”
……
琴子每說一條約定，她的氣息便愈發微弱，或者是時間，也或者是與地獄溝通，導致生命力不斷流逝的原因。
她的腦子裡面卻是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成爲聖女爲別人驅魔的時候。
那時候的自己……
畫面不斷的變化，自己遇見強敵，背上留下了貫穿的傷勢，那是強大驅魔師的證明，而自己的妹妹在一次洗澡時，發現了疤痕，她給自己背上劃了一刀，表明自己驅魔的決心絕對不會比自己低。
“哪有要別人認可自己的，幼稚，要自己認可自己，要鬼神認可你，傷口只能在戰鬥中增加，自己劃自己一刀，這算什麼？笨蛋麼？”
曾經自己不屑一顧的嘲諷聲音，似乎又出現在了耳旁。 十幾歲的比嘉真琴從她的眼前跑了過去，雖然只是背影，但她依舊知道那是自己的妹妹，她想要伸出手抓住那道背影，但卻想起自己的四肢都斷掉了……
“真要……死了啊？”
不因上天堂與下地獄的因果關係而犧牲，自己的這一生，也算的上是崇高的人……吧？
她不確定，因爲自己也殘害過別人，也殺過無辜的鬼。
前方的黑暗已經變成了一個光點，越來越大，琴子已經隱隱能看見那裡的人正對着自己招手；
但身後又有鎖鏈捆住自己的脖子，讓她無法去到那裡。
“門的契約——”
自己死後，只能歸於門內。
下一刻，耳邊忽然傳來呼喊；
“琴子，琴子你堅持住，說句話，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焦急的聲音傳來，琴子想要睜開眼，但卻太累了，心底也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對她說，睡吧，只要睡着了就輕鬆了，就不用煎熬了。
“師父，您……您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是，富江的聲音，她怎麼會？她來了長鳴鎮？？！！
一股驚懼從心底油然而起，自己好不容易保持的平衡。
她的身體都止不住顫了一下。
“快，快快，還有得救。”
“心率上升，血壓還在持續下降，先穩住血液。”
“將四肢冰凍，先清創止血，保住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