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沒回來、真子同學也沒回來呢。”
第二天,伽椰子坐在座位上,有些擔憂,她已經十二小時四十三分鐘沒有看見吉崎川了。
因爲要十一點多才有課、再加上昨天晚上兩人都沒怎麼睡好的原因,所以早早的就來到了這邊的通靈社百無聊賴的看着通靈社裡面關於麪包的書籍——通靈社開始自然沒有這樣的書籍,但因爲之前伽椰子打算延續山村真子的麪包店。
所以,在早上過來的時候,順帶買了一份製作麪包的書籍。
其中擁有各種材料詳細的配比資料,富江一邊翻閱一邊說道:“這週末不是要舉辦你父母的葬禮麼,他應該今天會回來吧,畢竟還要準備……”
要是在之前,富江自然不可能將“伽椰子父母葬禮”這種東西,用這種隨意且輕快的語氣說出來,但是昨天看見伽椰子身上的傷,她便知道了伽椰子父母究竟是怎樣的人。
“忘記我上面所說的所有話,請只記住這最後一句,記住,我是鬼!”
Wшw ●ttκΛ n ●c o
與此同時,當比嘉琴子聽見那邊的聲音後,心頓時涼了半截。
對於比嘉琴子而言,甚至比咒怨那邊更讓人驚悚,至少咒怨就算是自己死,也死的明白。
他已經陷入了迷茫,甚至於分不清現實的地步。
……
因爲真子同學之前沒有手機的原因,她有一個小電話本,上面記載了一些聯繫人的姓名和電話號。
之前她要出去打電話的時候,伽椰子偶然掃到了一眼——好吧,她是故意看的。
後面長鳴鎮剩下沒有被水淹沒的地區與周遭那些遭災的地方,合併成了一個地方,但因爲跨度太大,部分城鎮又被其他城市瓜分,最後便降級成了一個鎮。
而如果無法喚醒的話,即使是她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聞言,伽椰子卻是搖了搖頭:“還是真子同學的事情重要一點,畢竟院長……”
“是啊,之前新聞還報道過的,當時我才從那個地方旅遊回來呢,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而不像是現在,她甚至並未感覺到鬼或詛咒的氣息,但莫名其妙自己便陷入了詛咒的泥潭,不只是自己,或許……跟自己來的那些人,在接到吉崎川電話的那一刻,便已經被詛咒?
安培長齋,被詛咒了。
當然,這種事情對於這個地方而言,也算是一種常有的操作,富江對於這個倒沒什麼太多的想法。
而伽椰子聞言,對於這種事情卻是不甚知之,她並未出過遠門,所以自然不知道這些東西。
但,究竟是什麼時候?
此事已來不及多想,她立即說道:“安培長齋,我命令你,立即放下一切念頭,馬上給我離開這個地方!”
伽椰子攝入信息的渠道,在之前只有電視和新聞,但像是這種嚴重災禍,而且又距離自己這麼近的重大事故,自己應該有印象纔對。
這件事,實在是太詭異了。
而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其實還有一個川上富江不願意說的原因;
那院長是從小將真子同學帶大,且對其很好,自然與自己父母不能一概而論。
在很久之前,那邊是候鳥保護區,自己還曾經去那邊旅遊過。
“你要做什麼?”
即使是現在,富江依舊不願意提及內心那一塊陰影所在。不過,在去那裡之前,一切都很好。
富江對於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哦,她想起來了,不是長鳴市,應該叫長鳴鎮。
“不過,我好像在新聞上都沒看見呢!”
但實際上回想了很久,甚至連那個名字她都覺得很陌生。
所以對於這種事,也能用玩笑一般的語氣說出來。
但在上次大地震導致海嘯,整個長鳴都被海水淹沒了,不過因爲那邊保護區、人跡罕至的原因,人並不多,日本政府甚至報道傷亡不足五人。
“我不想影響您,您應該已經察覺到了,當懷疑的種子種下後,自己就會變得不夠純粹……所以,無論是爲了您,還是爲了更多的人,我將最後一次,爲您錨定現實。”
“真子同學本身就不願意提及自己的過去,不過之前我看見她電話本上寫着長鳴兩個字。”
“琴子小姐,您先別激動,聽我說;”
說完之後,她便靜候那邊的回話,在這種時候,也只能看是否能用激烈的語氣來喚醒對方了。
只是覺得對那個地方印象不好而已。
因爲好奇……
“對於您而言,我所在的世界,是鬼的世界,你所在的世界,是人的世界,區分的方法——當你再見到我,請記住,我是鬼。”
從那邊回來後,原本和藹的父親……便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時時刻刻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自己,以至於後面出了那件事。
長鳴鎮。
“不過,說到這裡,我們從未聽說過真子同學說關於自己家那邊的事情呢。”
之前富江也問過關於真子,她家的事情,但她對此支支吾吾,似乎不願提起。
當聽見那邊的語氣似乎帶着一種決絕,比嘉琴子面色迅速陰沉下來:“別做傻事。”
那邊因爲之前是市的原因,資源比較豐富,但實際上遭災,人數肯定不止是報道那麼少,遭災+流離失所,所以那邊即使是鎮,也會有福利院這種機構。
“長鳴市麼?被淹的那個地方?”
“可能是被壓下來了吧,後面我搜索了一下,也看不見丁點新聞了。”
“竟然有這種事情?”
到現在爲止,她們甚至不知道真子的家究竟在哪個城市、那個福利院的位置究竟又在哪裡。
而在這時,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琴子大人,我知道您是好心的……但……我已經離不開這個地方了。”
“嗡!”
隨着一陣劇烈而嘈雜的電話蜂鳴,電話那邊發出陰仄仄的風聲、因爲尖銳,聽起來像是女人在笑一樣;
面對這種情況,琴子第一次有些無措,她知道,安培長齋可能已經遭遇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