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子欲要吐槽的目光中,吉崎川最後還是將這句話翻譯成了人話。
“詛咒是一段視頻,所有看見錄像帶視頻的人都會在午夜接到電話,無論是否迴應,都會於七天後死於心臟病。”
“嗯,不限人數。”
聽見吉崎川的話,琴子有些頭疼;
“前鬼後鬼的詛咒,已經變得這麼超前了麼?”
以視頻爲介質傳遞的詛咒,琴子也很快便找出了這其中的問題所在。
這種詛咒,說小也小,往小了說只要將傳遞詛咒的錄像全部封禁起來,那麼詛咒就無法傳遞了。
而且目前家中有放映機的人並不多。
但說大也大,萬一這錄像保管不當、被別有用心的人拷貝幾十份,在全國各大影院放映,一直殺下去,這誰頂得住?
而且如果錄像擁有如魄魕魔一樣分身殺人的能力,那到時候死的人便是天文數字了。
聞言,吉崎川略微有些沉默,片刻後,他說道:“那還是算了吧,這個學校,可以沒有校長、但不能沒有我!”
“……”
“而且這十五個,其中十二個在韓國,一個在美國,僅有兩個在日本……”
在這時,比嘉琴子感覺這些解釋起來有些麻煩,乾脆說道:
“算了,我懶得解釋,你只需要知道在三年前,我親手將它們降臨的主驅逐回去這點,便可放心了。”
他感覺這裡面一定有着某種陰謀,於是問道:
“那個教派究竟叫什麼名字?聽您說了那麼多,迄今我還不知道它的名字是什麼。”
“NB。”
他點了點頭,問道:“那傢伙不是因墮胎,所以被魄魕魔控制了麼?爲什麼會扯到他?”
ωwш◆ тт kΛn◆ co 雖然感覺琴子小姐像是在騙自己的樣子,但對於她的好意,吉崎川還是點了點頭,沒有拒絕:“那我先謝謝了。”
隨後比嘉琴子有些欲言又止,她問道:“你最近是不是精神壓力很大,所以纔會常做噩夢?”
吉崎川老老實實的說道。
要知道,它們可是能在琴子眼前做手腳的存在。
將這件事聊完,琴子方纔將話題轉到那個教派的身上;
“你還記得之前對付魄魕魔的時候,出來破壞儀式的那個男人麼?”
說到這裡,琴子臉上也是烏雲密佈,她沒想到那個老鼠一樣的教派竟然敢這麼大膽,敢來破壞自己的驅魔儀式。
看見吉崎川這幅樣子,琴子知道他誤會了,解釋道:
聽見琴子的話,吉崎川無言以對,心中更是對這個世界的恐怖認知更深一籌。
後面在自己的疏忽中,他們將孩子的屍體搶走,搞得現在那母親還不得安寧。
已知便有十五個大型邪教,這個教派情報能力、各種能力都吊炸天了,結果只是低危而已。
“我會關注她的。”
吉崎川懷疑接下來再旅遊,又會搞出什麼逆天的幺蛾子。
想到這裡,吉崎川心逐漸沉了下去。
但那時候被自己打了回去,不過在對抗中,一屍兩命。
剛剛看着吉崎川皺眉,琴子害怕他晚上又做噩夢,於是又好聲好氣的安慰:“這些事情都交給我去處理,伱只需要管好那些孩子即可,要真不放心,今晚上我帶你去看看我如何掃蕩它們的據點。”
只能被供奉在神壇之上,怨氣難以化解。
——那聖女是普通女孩被哄騙所至。
然而,出乎吉崎川意料的是,琴子卻是雙手一擺:“我不知道,不過可在三年前,我跟它們交過手,後它被國際命名定性爲邪教,因爲是發現的第15個大型邪教,所以它的序號爲JP-15,威脅程度爲:低危。”
在琴子的眼中,這所謂的邪教連跟吉崎川那幾位學生所可能造成的危險來看,就連提鞋都不配。
琴子嘆了口氣,此刻心中也略有些麻木了。
上次去別墅也是旅遊,結果恰好修羅場,後面咒怨、三大鬼王錄像帶都特麼出來了,差點沒要了自己老命!
聞言,吉崎川心中一驚;
沒想到之前那件事,竟也是這個教派所做,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盯上富江,是爲了獻祭,那之前爲何要破壞儀式?
難不成他們也盯上了伽椰子?
除非是找到那孩童屍體,否則那母親估計永世不得超生了。
在數年前,他們試圖讓被他們口中所謂的“主”,妄圖通過聖女降生下來。
現在吉崎川大神,只需要做兩件事、第一,別做噩夢,第二,看好那些孩子。
吉崎川的記憶並不算好,但對於這種短期發生極具有印象的事情不可能忘記。
“是有一點,但還可以克服。”
而這教派交手之後還活着、甚至現在還能各種搞事,便可知道其多麼可怕。
而琴子,目前明面上已知日本最強驅魔師、權利也是最大的那位。
“呵,之前即使是我都被那傢伙騙過去了,要不是最近巡查的警察發現他經常在富江周圍徘徊,我甚至不知道他竟然也是那個教派的成員,而之前他是專門來破壞儀式的。”
“行吧,到時候我給你寄點養心的茶葉,以後別做噩夢了,當然,你也別多想,我只是覺得你比較辛苦而已。”
“是學校的課業繁重、比較壓抑?要不考慮一下放個長假出去旅遊一圈?”
“那按照你所說的,富江死後,也爆發可怕的詛咒,真子死後,也會爆發視頻詛咒,伽椰子……她死後會觸發咒怨……”
“額,可能你的認知有問題,國際協會評測的標準,並不是按照實力強弱來評測,而是其洗腦能力、對社會造成的危害來評測的。”
比嘉琴子是真的害怕啊,你看看這傢伙一天天夢出個什麼東西?
基本都是死傷一大片,毀自己三觀的恐怖存在。
看着琴子那副模樣,吉崎川愣了一下,隨後便理解了琴子的苦惱,他輕咳一聲:“嗯,放心,我的承受能力沒有那麼弱。”
“那就好。”
琴子鬆了口氣,隨後她站起身來:“等到今晚上能掃蕩出什麼東西出來,要是能一口氣將整個教會端掉,你也就可以安心了。”
對此吉崎川十分認同,現在回想起噩夢中的畫面,吉崎川心中還是覺得難受。
吃了琴子遞過來的安魂藥後,吉崎川心中大定,目睹後者走遠,這纔拿起課案去上課。
走進教室,如往常一般掃視一眼,當看見角落那身影的時候;
吉崎川微微一愣,
隨後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笑意。
因爲富江此刻穿着如同夢境中一樣的衣服,昨夜的那一切,果然是真的。
自己的確幫助富江找回了自我,想到這裡,他心中竟稍稍有些成就感。
“老師今天到教室,第一眼沒有看自己,而是看了富江同學——而且他還對着富江同學笑了。”
“他對我笑的時候,都沒有那種發乎心底的喜悅——”
之前早上偷親了老師的那種喜悅迅速退去,伽椰子低下頭,在普通本子上寫到,隨後又用圓珠筆將那句話塗黑。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着書。如果老師真喜歡富江同學的話,伽椰子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地方能比得過富江同學。
富江同學又漂亮又有錢,說話也大大方方,不像自己一樣畏畏縮縮,連話都不敢說。
如果自己是男的,肯定也會選中富江同學——
而且,以富江同學的性格,要是她成爲了老師的女朋友,肯定會把自己趕出家門吧?
一想到那種畫面,伽椰子心中便有些惶恐不安。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真子在富江和吉崎川的身上來回打量,但並無收穫。
她是個吃瓜羣衆,特別愛吃吉崎川老師和富江同學的瓜……嗯,和齊藤老師的瓜她也愛吃。
但——
真子將筆拂落在地上,隨後彎下身子,裝作撿筆的空隙看向身後的伽椰子;
此刻伽椰子手指攥緊圓珠筆,眼神倒是並沒有顯露出其他神色,好像是在認真聽課。
但真子看見她認真的有些過頭了,反倒是像裝的一樣。
撿起筆,山村真子坐了回去,看着前面黑板上書寫的身影,不由得咬住筆帽;
她感覺此刻班級裡面像是戰場一樣,一切都因爲吉崎川老師對富江同學的那個笑容。
可他爲什麼要笑?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富江此刻難得有些羞澀,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早上要穿這一身,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但此刻穿出來,
特別是在吉崎川的面前,想到昨夜自己夢境中赤裸着擁抱的樣子、還有昨天被他穿上衣服的樣子;
甚至在夢境中,還有肌膚被觸碰的感覺,就像是在現實一樣。
在穿衣服的途中,不可避免便會觸碰到某些部位,一想到這裡,她便面紅耳赤,恨不得立即去死。
——之前她還單純以爲那就是一個奇怪的夢而已。
但是後面在查詢後,她才知道,那竟然是……春夢??!!
自己,昨天晚上做了春夢。
而且還是跟吉崎川這個最討厭的傢伙,可惡,明明自己一點都不喜歡他,爲什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甚至,富江都不敢想象夢境中,要是沒有那句考試一百分、而是接受了自己的表白會發生什麼事情?
在曾經,富江其實也看過一些疊羅漢親嘴的小人書,所以對這方面還是有些懵懵懂懂的。
擁抱,親嘴,上牀——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所以此刻她覺得無比的尷尬,一時間手腳無措
只能低着頭,壓根不敢與吉崎川對視,所以自然沒有看見後者臉上神情的變化。
如同地獄一樣煎熬的英語課,在富江坎不安中過去;
一下課,她幾乎沒有絲毫遲疑,壓根都不敢看吉崎川一眼便走到真子面前:“我……我們通靈社好久沒開會了,真子,我們去開會,你把伽椰子也叫上。”
說完,她便紅着臉匆匆離去。
看見富江紅着臉害羞的樣子,真子愣在原地半響,這才捂住劇烈跳動的心臟,心中似有些失落、又好像是欣慰;
“富江同學,果然在昨天晚上跟吉崎川老師發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麼?”
“或許我應該旁敲側擊,問一下伽椰子同學。”
在真子的眼中看來,今天富江同學從一開始就不對勁,莫名的改變穿衣風格、變成了純潔的學生樣子,甚至連妝都不化,
不化妝對於富江同學而言,簡直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然後,再看富江同學紅着臉,一早上連看吉崎川老師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甚至中間還夾了一次腿!
再加上吉崎川意味深長的笑容——
名偵探真子頓時便敏銳的察覺到她們的問題。
昨天,吉崎川老師是不是沒有跟伽椰子同學住在一起?
走到伽椰子的桌子面前,真子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面,伽椰子疑惑的看去;
“富江同學說要召開通靈社會議,爲後面的活動做準備,讓我們去一趟。”
“哦哦。”
雖然對於富江同學和老師的異樣表現有些害怕,但伽椰子並沒有將這些表現出來。
相反,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正常。
然而這在真子眼中就是十分不正常。
在與之並行的時候,真子像是無心的問道:“伽椰子同學,你跟吉崎川老師住在一起的對吧?”
“啊??!”
伽椰子有些慌亂,她不知道爲什麼真子會知道這種事情,心中即有些欣喜,又有些擔憂。
欣喜於大家最好都知道自己跟吉崎川老師住在一起,然後誤以爲自己跟他是情侶。
擔憂於這種事情要是傳開了的話,會不會對吉崎川老師的工作有影響?
看見伽椰子的樣子,真子臉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正當伽椰子誤以爲真子同學會說出,你也不想要這件事被大家知道來勒索自己零花錢的時候,
真子同學的回答卻是讓伽椰子愣了一下。
“因爲經常看你們一起走啊,不過這件事我不會對別人說,主要是我有些好奇一件事情。”
“話說——在昨夜,吉崎川老師一直在家裡麼?”
“一直在……”
伽椰子剛想將這句話說出來,但卻忽然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爲什麼真子同學這麼關心吉崎川老師的往來,她爲什麼要問老師是不是一直在。
山村真子在伽椰子那裡是“有過前科”的,在之前別墅的時候,真子的話,讓伽椰子覺得這不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
雖然後面道歉和錄像帶讓她在伽椰子心目中的分數上浮,但依舊是不及格!
所以此刻聽見真子如此關心,甚至要從自己嘴裡打探消息;
伽椰子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她會不會引誘自己說出老師的事情,然後污衊老師?
——伽椰子對此十分警惕。
畢竟,只要自己說了老師一直在家,說不定真子同學就會造謠說自己跟老師睡在一起,所以纔會知道這麼詳細。
然後再用這份謠言去威脅或者攻擊老師!
作爲有着“黑歷史”的真子,在伽椰子那裡天然便有着負面分數。
再加上伽椰子本身是很能聯想的人,所以纔會做出這種推斷。
想打這裡,伽椰子機靈的小腦袋瓜想到了該如何回答:“我……不知道啊,昨天我跟老師分房睡的。”
真子:“???”
昨天分房睡?那麼……之前呢?
她瞳孔睜大,陷入了難以言喻的極大震撼之中。
富江同學,你,落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