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藤飛鳥:“……”
她沉默片刻,打量了吉崎川一眼;
“——好吧,可能是我多想了,但我還是很好奇前輩您怎麼知道我會出事?”
我怎麼知道?
呵呵,這事就是兄弟我引出來的!
當然,這句話自然不能對齊藤飛鳥說,否則她估計得把自己拉黑。
“看來的確瞞不住了,不過這些事情我只對你說。”
看着齊藤飛鳥那期待的目光,吉崎川語氣沉重,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我之所以來這座學校隱姓埋名,其實是爲了封印幾尊魔王,一旦它們脫困,世界便會毀滅。”
“而現在,魔王已被消滅一尊,也就是昨夜那隻。”
“雖然您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而我昨天也的確經歷了很奇怪的事情,但不知爲何,我總感覺前輩您在糊弄我。”
齊藤飛鳥知道面前這位前輩的性格,每次他煞有其事說的事情,絕對是假話,並且他還會一直盯着你的眼睛,讓你覺得他說的是實話。
什麼魔王、救世主,這些未免太過於離譜,齊藤飛鳥雖然知道昨夜經歷古怪,但也不至於如此離譜!
她見吉崎川不願吐露事實,便將項鍊推給吉崎川;
“不過,其實我是來還這項鍊的、昨天小黑半夜跑出去,我找了半天,它又自己回來了,現在估計還在呼呼大睡,我晚上給您送回去?”
吉崎川抓起役小角的項鍊,攤開手:“送伱了。”
——在昨天,琴子知道這項鍊被真琴以十九萬日元的價格賣給自己後,黑着臉給了自己三十萬日元作爲補償。
所以即使送給齊藤飛鳥,自己也絲毫不心痛;
況且,後者因爲自己的原因差點歇逼,這都怪自己,他心底還是很愧疚的。
自己以後用不上這玩意了,魄魕魔已被消滅,自己還有伽椰子的手環護體。
“真送我啊?”
她似乎有些驚喜,畢竟齊藤飛鳥是知道吉崎川性格的,鐵公雞一毛不拔,此刻竟然願意送自己這看起來就特別珍貴的東西。
“在你的眼中,前輩我就是如此吝嗇的人麼?”
吉崎川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但齊藤飛鳥則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兩人對視,沉默了一會兒,吉崎川才說道:“這是別人免費送我的。”
聞言,齊藤飛鳥頓時如釋重負,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我就收下了,前輩,我還有課,先走了……”
她一把抓過項鍊,隨後小跑着便高高興興離開了辦公室;
要是吉崎川前輩不吝嗇了,那自己甚至會懷疑他是不是被昨天那奇怪的惡魔奪舍了。
看着後者高興離去的樣子,吉崎川這才笑罵一句,隨後將目光看向一邊的禮盒;
他倒不是怕晚上自己會害怕,自己這種死亡邊緣打滾、連鬼都敢給它兩拳的性格,這個世界還不存在能讓自己害怕的東西!
他純粹只是好奇而已!
想到這裡,見四下無人,他拿出裁紙刀打開紙箱子;
下一刻,映入眼簾的是一卷錄像帶;
“錄像帶?”
吉崎川拿着看了一下,這是富江整的花活兒麼?
在錄像帶的後面,還貼着一張紙條;
“高貴的富江小姐、真子、伽椰子,贈敬愛的老師(此處劃掉,贈大傻子吉崎川)”後面那句話明顯是富江動手腳的傑作。
不過吉崎川對於錄像帶裡面有什麼,心中的確有些好奇。
不過學校的放映機需要申請,況且自己已經答應了要獨自一人打開,所以吉崎川還是決定晚上回家的時候再打……
下一刻,他拿起手機;
“喂,是設備科老師麼?請問有沒有空餘的放映機,對,我要用。”
“嗯,麻煩了。”
下一刻,他拿起錄像帶便往媒體室那邊走去;
不好意思,那會兒做出承諾的老師,現在我將工牌丟在了桌子上;
所以,現在要看視頻的是一個叫做吉崎川的傢伙!
……
琴子翻閱着卷宗,妄圖尋找到之前關於那個教派的事情。
在這時,一名警察小心翼翼敲門,得到允許後,這才彙報道:“之前從那邊救出的男人醒了,但他好像丟失了所有記憶,攘攘着說自己壓根不認識那個女孩。”
“經過我們的調查,他並未結婚、也沒有孩子,只是曾經有過一個女朋友懷孕後,被他墮胎……”
琴子點了點頭:“那就放了吧。”
在之前和吉崎川一同驅逐魄魕魔的時候,半途這個男人闖進來說那是他的女兒,明明查了卷宗那女兒父母早已亡故,面前男人又並非是鬼,所以怎麼可能是那馴服魄魕魔孩子的父親呢?
但畢竟涉及魄魕魔,所以琴子還是讓下面的人去調查了一下。
聞言,那警察恭敬的點頭,隨後退了出去;
他走到醫院其中一間病房,將銬住後者手的手銬解開。
看着面前因爲劇烈過激掙扎已經有些失神的男人,深深鞠了一躬:“真是對不起,這邊是我們搞錯了,在昨夜,您只是不小心摔倒在井中的路人而已,您傷勢好了之後,可以隨意離開,這是我們對您配合調查的補償。”
警察掏出一個信封,見此,那男人臉上緊張的神色才緩和幾分;
“你們警察,一天天的沒事找事,算老子倒黴!”
一把搶過信封,裝作一秒都不想在這裡待的樣子,他一瘸一拐便離開了醫院;
當離開醫院,走到某處巷子,確定身後無人追蹤後,他這才掏出手機,撥打了“妻子”的號碼;
“教主,昨夜計劃失敗了,昨夜我突破結界,裝瘋破壞了琴子的儀式,但琴子那傢伙實在太可怕,即使如此,她依舊強行超度了魄魕魔。”
在昨夜,他不敢在琴子面前暴露出自己會術法的事情,所以只能給自己植入虛假記憶,裝瘋賣傻以拳腳相向,妄圖破壞儀式。
但卻沒想到那個傢伙那麼狠,二話不說便一拳砸在自己太陽穴上面,要不是自己激靈裝作同歸於盡的打法,還真不一定能破壞儀式。
那傢伙明明應該沒有受過專業訓練,但卻奇怪的出手狠辣;
片刻後,電話那邊傳來淡淡的女聲:
“嗯。”
“現在還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什麼任務?”
男人問道;
“去想辦法跟蹤一個叫川上富江的女孩,她是你們埼玉縣埼玉大學一級二班一個女學生,她長得很好,主一定會喜歡獻祭的這道美食。”
“收到。”
……
房間內,吉崎川將錄像帶塞進機器,隨後用絞盤將前面的帶子掛載在機器上面,這才按下開關;
隨着燈泡機一閃一閃,齒輪也隨之宣傳,前方的幕布上很快便出現了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