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隨的時候,木村和樹打量着周圍,發現有馬神社的香火充足,確實如柳生健一郎所言,是個大家族。
他現在也從記憶深處想起了一些關於末法時代日本陰陽師的事情了。日本的陰陽師家族,一般來說都會建立屬於自己家族的神社。
神社大小並不等於實力,但一般來講,神社在當地越出名,香火越旺,那麼本身家族實力就越強。日本的陰陽師在末法時代的修煉體系和靈氣復甦時代有相同,也有不同。
末法時代的陰陽師們,如果沒有家族庇護的話,修煉起來會很難,主要就是神社問題。
陰陽師的手段,在末法時代只有兩種。一種以符籙爲主的手段,另一種就是尋找善鬼,和其簽訂契約,隨後將其供奉起來。之後以香火激活善鬼的能力,這些契約的善鬼或者說幽靈,被稱爲式神。
而式神想要提升實力,那麼只能靠神社的香火。
這就是末法時代的日本陰陽師一代一代所摸索出來的修煉道路,陰陽師本人則是以符籙戰鬥爲主。
有馬神社很大,路過正殿之後,他們又走了五六分鐘,纔到了神社最後方,也就是有馬族人居住的地方。一路上,他看到很多身穿狩衣和巫女服的人,這些人看到中年人,也就是有馬溫仁,便會停下行禮。顯然,有馬溫仁在有馬神社和有馬家的地位很高。
而這些人,他都感應了一下,大都是普通人。只有極少數體內有靈氣涌動,而靈氣都較爲微薄。
來到了神社最後方的接待室,有馬溫仁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只不過看着木村和樹年輕的臉龐,心中還是頗爲震撼。如此年齡,實力便深不可測,在他心中是萬萬不可得罪的。當然,他心中也在猜想對方到底是誰。
那麼年輕,就有那麼強大的實力。怎麼可能默默無聞?
“木村大人,您先請坐,我去請家主過來。”
木村和樹輕輕點頭。
而有馬溫仁則是來到門口,喊了一位傭人,令其先進去接待一會。
待有馬溫仁帶着家主,也就是有馬太吾過來的時候。木村和樹輕抿茶水,也沒有起身,就這麼坐在位置上,打量着這位進來的老人,也就是現任有馬家的家主,有馬太吾。
有馬太吾雖然已經是古稀之年,但精神飽滿,面色紅潤,頭髮雖然已經大部分花白,但還有少許黑髮堅挺着。
這是一位精神氣十足的老人。
而一進來,有馬太吾看着坐在位置上的木村和樹,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在剛剛他在房中感應到一股強大的靈壓,便讓兒子出門接待。現在過來一看,果然如溫仁所說的一樣,實在太過年輕了。想着,他面容勉強撐起一抹笑容,顯然木村和樹坐在位置動也不動,令他心中不悅。
很快,有馬太吾來到主位坐下,他浮現出頗爲熱情的笑容,“木村閣下你好,不知閣下來有馬神社有何要事?”
坐在下首的有馬溫仁雖然好奇,但卻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低着頭,等待着吩咐。
木村和樹也沒有和有馬太吾寒暄,他直言開口,“確實有點事。這事,和有馬家的有馬右介有關。”
聽到這名字,溫仁不由擡起了頭,有馬右介是他兒子。他心中不由咯噔一聲,右介什麼性格,他這個做爸爸的一清二楚,或者說兒子的性格就是他父親有馬太吾慣出來的。
因爲有馬右介的從小修煉快速,所以一直被有馬太吾溺愛。他每次要訓斥兒子的時候,結果還沒開口,就被父親給攔下。
在有馬家,有馬右介可謂是集寵愛於一身。
不過去年加入特殊科後,也安分守己,沒有爲有馬家惹事。他還以爲兒子的性格開始轉變了…想着,他忍不住道,“木村閣下,右介修煉不過幾年時間,他實力低微,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勿怪。如果害得閣下有什麼損失,有馬家願意賠償。”說着,他瞄了眼首位的父親。
有馬太吾沉默了會後,朝着木村和樹歉意一笑,“木村閣下,我這就將右介叫回來,讓他給你道歉!”說着,他示意了溫仁一眼。見此,溫仁朝着木村和樹善意一笑,隨後出門找了一位神官讓對方通知有馬右介,把對方叫回來。
至於爲何不自己打電話通知,實在是有馬溫仁和兒子的關係並不融洽,他怕自己打電話過去,有馬右介不回來。
“那就好。”見此,木村和樹微微一笑,沒有推脫。看來有馬太吾對孫子比較寵溺。
在日本陰陽師圈子,也是講究強者爲尊。弱者冒犯強者,是要受到重罰的。但在木村和樹心中,只要賠償他損失便可,他也懶得去懲罰有馬右介。
他對有馬右介也不瞭解,不過從三穀課長電話所言得知,有馬右介應該不是故意的。既然不是故意的,他自然不會抓住不放。
想着,他將事情稍微一說。
聽完後,有馬溫仁狠狠的鬆了口氣,原來是把對方的怨靈給吸了…雖然現在有馬家現在沒有怨靈,畢竟怨靈這種東西也不是什麼能長久保存的貨幣,一般的陰陽師或者巫女擊殺怨靈後,基本都是直接祛除雜質,然後吸收掉。
不過有馬家雖然沒有怨靈,但只要給他們點時間,抓住一隻怨靈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至不濟,可以請神鬼伏明宮的人幫幫忙。
而就在三人閒聊的期間,有馬右介回到了有馬神社,他一臉疑惑。他直接拉住在門口接他的人,“優哉叔,到底什麼事找我?”在有馬神社要遵守的規矩太多,而特殊科的人因爲他是有馬家的人,都不敢惹他。他自然喜歡待在特殊科,不想回來看他老爹的那張臭臉。
雖然爺爺寵溺他,但不可能每時每刻都看着自己。
兩人一邊走,有馬優哉倒是從有馬溫仁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之前從對方緊張的情緒中,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得知後,他覺得溫仁小題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