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口哨聲響起。
一衆印第安亡靈騎兵收槍,轉而向着剛剛被他們選中作爲目標的燈塔士兵衝去。
飛行於一衆印第安亡靈騎兵頭頂的直升飛機,見到印第安亡靈騎兵不在攻擊,便也停止了開火。
同時剛剛的這一幕,被飛快的通過網絡傳遞迴了燈塔軍事基地中,讓軍事基地內的一衆參謀歡呼雀躍了好一陣。
他們的猜想沒有錯。
這羣印第安亡靈騎兵攻擊活人的瞬間,也是活人可以攻擊到他們的時候。
“太好了!”
“這下子,他們可是輸定了!”
......
戰場上,戰鬥依然在繼續。
面對迎面衝來的印第安亡靈騎兵,一衆燈塔士兵依舊在舉着長矛,用長矛的矛尖對準前方。
同時夾在這隊燈塔士兵左右的裝甲車,其上搭載的機槍一起開火,拉出幾條搖曳的長線,射向一衆印第安亡靈騎兵。
一枚枚子彈在耳旁飛過,印第安青年握緊馬刀,在他的身旁時四百八十九名印第安亡靈騎兵。
他們排成三排,向前衝鋒。
漫天塵埃揚起在馬蹄下。
雙方的距離不斷接近。
握住長矛的燈塔士兵,聽到四百多戰馬的馬蹄聲,感受着大地的震動,全身上下不禁滲出層層汗水。
轟——!
一方是披着印第安傳統服飾的亡靈騎兵,一方是全副武裝,冷冰器與熱武器混合的軍陣。
在短暫的接觸後,雙方一觸即發。
一衆燈塔士兵長舒了一口氣。
他們雖然知道印第安騎兵的衝鋒根本衝撞不到自己,但看着一羣騎兵向自己衝來,從自己的身體中穿過,要說不恐懼,那是假的。
可還不等他們好好喘口氣,身後的印第安亡靈騎兵們中響起了一聲口哨。
隨後一衆印第安亡靈騎兵在戰馬上側身,擡起馬槍扣下扳機。
在一陣密集的煙霧後,一百名燈塔士兵倒下了足足五十多人。
天空中直升飛機直到這時,才忽的開火將子彈傾瀉而出。
可是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羣印第安亡靈騎兵已經完成了攻擊,根本無法在被燈塔人攻擊道。
密密麻麻的子彈射在地上,在大地之上貫穿出一個個彈孔,掀起密密麻麻的塵埃,但是卻無任何一個印第安亡靈騎兵受傷,死亡。
看着天空中的直升飛機,一衆印第安亡靈騎兵拔出長刀在看半空中揮舞。
他們拍打這身旁一切可以拍打的東西,發出陣陣嘲弄的笑聲。
天空中,一衆直升飛機的機組人員臉被氣的通紅。
而至於那些燈塔步兵們,在第一輪槍響,看到身旁戰友一個個倒下之後,立刻便臥倒在了地上。
幾輛裝甲車則是忙着轉頭,準備將槍口對準身後的印第安亡靈騎兵,但這樣卻讓他們忽略了躺在地上的燈塔大兵們。
一時間,許多燈塔大兵的身體落到了裝甲車車輪下,發出陣陣哀嚎。
“撤!”
印第安青年喊道。
在他們的命令下,一衆印第安亡靈騎兵紛紛跟隨他,向着華盛頓市的區域衝去。
要不要追?
這隻軍隊的指揮官陷入了猶豫中,但很快他便有了決斷。
追,追個屁啊!
這些傢伙可不是正常的軍隊,這仗根本不好打,而起剛纔的一輪交鋒,他們這邊可是出現了五十多的傷亡。
指揮官准備讓衆人先行救治傷員,可這時,來自指揮部的命令讓他無奈放棄了這般美好的想法。
所有狀態良好的燈塔士兵們裝入這二十輛裝甲車中,隨即他們便依照直升飛機發來的信號,向一衆印第安亡靈騎兵追擊而去。
燈塔軍事基地中。
一衆參謀和燈塔將官看着衛星地圖,皺眉不已。
衛星地圖上,標註有一根紅色箭頭和長線,正式印第安亡靈騎兵現在的位置、他們走過的地方和參謀們預估他亡靈騎兵將會通過的區域。
“將軍,根據我們的推測,這羣惡魔將將會在一個小時後通過漢弗萊大橋。
而到目前爲止,他們還沒有展現出任何飛行的能力。”一名參謀站在一旁,他的言語中充斥着深深的誘惑。
“將軍,等到他們從大橋通過的時候,讓我們的士兵將大橋炸斷!”
將軍摸着下巴,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你有幾分把握?”
“九分!”衆人面前的衛星地圖被收起,轉而出現了許多他印第安亡靈騎兵行動的圖片。
其中有他們在城市中行動的圖片,也有他們在郊區行動的圖片,也有他們縱馬爬上大樓的照片。
參謀撥弄了一下手中電子設備。
兩張照片被放大,分別是一名印第安亡靈騎兵踩在大樓玻璃牆面向上爬升,和一名印第安亡靈騎兵踩在水坑中的照片。
“將軍,你看這兩張圖。
我讓人進行測試過,這棟大樓的玻璃只要用力敲擊就會被擊碎,但它卻能承載這名騎兵的衝鋒,將軍您不覺得很奇怪嗎?
我仔細查看了霓虹方面傳來的怪談資料,發現那些東西的重點在於,概念。在符合他們概念的事物中,他們就是無敵的存在。
所以我做的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羣印第安亡靈騎兵能在大地之上奔跑,而大樓在他們那裡也屬於大地的一部分,所以那名騎兵纔沒有將玻璃踩碎。
至於另外一名爲什麼騎兵戰馬踩入水中,很簡單,因爲是不是大地的一部分。”
“所有他們能從我們的載具,能從我們士兵的身體中穿過,而不能進入建築物?”
“不!”參謀搖頭:“他們還是能進入建築物的,不過這個條件十分苛刻就是了。
要是他們不能進入建築物中,我們的基地又怎麼會被攻破。”
“我明白了。”將軍眼中似乎有亮光閃過。
“我這就去向黑宮申請,讓他們允許我們炸燬漢弗萊大橋。
要是你的建議真的有用,我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十分感謝!”參謀欣喜若狂。
將軍轉身離開會議室。
而在華盛頓市區的郊外,印第安青年與他率領的一衆亡靈騎兵還在奔跑着。
忽然,青年擡頭看向遠方的某一處。
他揚起長刀,發佈了新的命令。
一衆印第安亡靈騎兵,隨即改變了前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