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薇薇道別之後我坐飛機回了大本營,路上的時候薇薇給我發了一條很長的短信,大概的意思就是讓我不要因爲這次的事而故意疏遠她,也不用感到尷尬什麼的,對於我的決定她完全能夠理解。最後她還戲言說自己並不吃虧,反正該看的都看了。
好吧,最後的這句玩笑話確實起了些作用,不然我還真有可能不知道該如何再次面對薇薇以及她的家人。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總是糾結已經過去的事情並沒有什麼意義,畢竟我現在的處境由不得我考慮那些家長裡短兒女情長的事,聶政、沈宏宇還對我虎視眈眈,在他們找到我之前我想我更應該先對他們下手。
前段時間弄來的三人名單就是最好的突破口,我計劃着等習麟歸隊之後就着手開始調查,而在那之前我覺得還是穩妥地留在大本營裡做些日常賺錢活動,同時也讓小艾進一步休養一下傷勢。
除此之外我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希望可以在習麟歸來之前搞定,那就是燭龍。
這傢伙無論如何都是個強有力的戰力,可是在沒有了對它的制約之後它的行蹤始終飄忽不定的,我沒辦法確定在我需要它的時候它是不是會在場,所以我必須想辦法讓它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至於這個方法到底是什麼我就需要仔細和小艾研究研究了。
時隔多日再次回到大本營也讓我眼前一亮,在我出去的這段時間裡小艾顯然對瘋人院進行了深度的改造,院子裡的樹變多了,而且有一種歐陸園藝的風格,主建築的牆面也刷了明亮的牆漆,走進院子就好像進入了一座歐式的花園城堡,之前那種陰森壓抑的感覺完全沒有了,如果再在城堡裡面配上幾個女僕,那可真叫一個完美。
說來也巧了,就在我回來的當天下午久違的靈異事件委託也找上了門,根據王珊的說法,在我們外出的這段時間上門委託的人並不怎麼多,感覺就像是這些麻煩事都跟着我們一起跑了,她還跟羅威他們吐槽說我根本就是柯南,去哪哪出事,走哪哪死人。只要離開了我也就遠遠的離開了麻煩。
對於這個吐槽我並沒有反駁,因爲我自己也覺得好像事實就是如此,大概因爲我的鬼門常開所以也會給我招來一些黴運,但這樣的“變態”體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起碼它能讓我永遠不會感到無聊。
上門求助的客戶長的胖乎乎的,所以我給他取了個暫時的代號叫胖先生,這位胖先生是本市人,但他給我講述的怪事卻是發生在省內另一座城市的。
事情就發生在三天之前。胖先生因爲公事到外市參加一個拓展培訓,培訓的地點在一個臨近市郊的拓展培訓場地。那天晚上結束了培訓之後胖先生跟另外兩個同事就結伴出去遛彎,在路過一座橋的時候他們看到路邊有一個賣西瓜的拖拉機。
那天的天氣熱到爆炸,胖先生就想買個西瓜然後回去放到冰櫃裡冰一下再吃來消暑,於是三個人就一起到了拖拉機旁邊去問價。他冬廣技。
按說這種悶熱的天氣西瓜也會變得溫吞吞的,沒有放在冰櫃裡鎮一下的西瓜是根本沒法吃的,就算放進嘴裡也根本沒有任何涼爽的感覺。可是那拖拉機上擺着的西瓜並非如此,三個人剛走到拖拉機旁邊就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涼意,再一摸西瓜也是冰涼冰涼的。
三個人以爲這拖拉機上裝了什麼製冷設備就到處找了找,結果不但沒找到製冷設備就連賣西瓜的人都沒有瞧見。
其中一個人提議說要不就拿一個西瓜走人得了。但胖先生還是覺得最好等到賣西瓜的人過來,他們一個月工資也接近萬元的,不差這幾個西瓜錢,而且拖拉機旁邊也很涼快,不如就在這等等就當是乘涼了。
其他兩人聽胖先生這麼說也覺得有些道理,於是三個人誰最後決定就在拖拉機這開一個西瓜邊吃邊等。
很快一整個西瓜都吃完了,可是拖拉機這始終沒見賣西瓜的人出現,胖先生有點着急了就在橋上大聲喊着:“這西瓜是誰賣的,出來做生意了!”
他一連喊了好幾聲,還站在橋邊朝着橋洞下面喊了幾聲,可是始終沒有任何人迴應。
跟他一起出來的另外兩個人有點沒耐心了,之前提議直接拿西瓜走人的那位也再一次說出同樣的話。
胖先生也有點等的不耐煩了,於是就同意了直接拿西瓜走人的決定,不過他並不想白拿了西瓜,但口袋裡又沒有零錢,他琢磨着瓜農也不容易,乾脆就拿了100塊錢放到了裝西瓜的拖拉機上,然後自己挑了一個最大的西瓜準備走。
之前提議白拿的那個人一看胖先生扔了一百塊趕緊把錢拿了回來,然後勸阻說就算留錢也不至於留一百,他說他身上有零錢,於是就放了10塊錢在拖拉機上,並將100塊還給了胖先生,而他自己也隨後選了兩個稍微小點的西瓜,另外那個人最後隨便拿一個西瓜。
於是三個人留了十塊錢抱走了4個西瓜還吃了一個西瓜,而胖先生也沒仔細算這個賬,其實他們連拿帶吃的西瓜少說也有四十多斤,就算西瓜五毛錢一斤也要20塊,他們留下的那十塊錢根本不夠。
在他們三個人回去的路上怪事也接二連三地發生,首先是他們拿的西瓜開始變得越來越輕了,而且越來越涼,涼得甚至像冰塊一樣。而且他們總能聽到身後好像有腳步聲在跟着他們,可是回頭看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後來西瓜實在是太涼了,簡直到了凍手的程度,所以胖先生忍不了把西瓜丟在了路邊,另外兩個人也感覺很邪門最後也同樣把西瓜扔在了地上。
回到培訓基地之後三個人各自回到房間裡休息,胖先生在洗漱完畢後準備睡覺了,可是他突然發現他的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拓展訓練基地的客房都是單人間,胖先生確定自己在剛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房間裡有人,洗漱的時候他也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這突然冒出來的人是怎麼回事?
他心裡有點發毛,不過他還是保持着鎮定並想着會不會是同事過來找他,或者這是拓展培訓的某個驚喜環節。
那個多出來的人就站在門口,胖先生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那個人的穿着打扮並不像是同事,更不像拓展基地的人,那人穿着土灰色的破舊衣服,皮膚黝黑,臉上滿是皺紋,一看就是那種常年在地裡幹活受風吹日曬的人。
胖先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賣瓜的,於是便問了句:“你是橋上賣瓜的?”
那人衝胖先生點了點頭。
“啊!是不是留的錢不夠啊?我其實想留100的,我現在給你拿錢。”胖先生一邊說一邊去自己的包裡翻錢,爲了方便找零他特意拿了兩張20塊的。
那人接了胖先生的錢,又慢悠悠地找了零錢,之後便開門離開了房間。
胖先生站在屋裡納着悶這人是怎麼找過來的,他想到了剛剛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個腳步聲,可是他又解釋不了爲什麼這個賣瓜的不在當時就喊住他而是一路跟到房間裡來,還有那個像冷得像冰塊一樣的西瓜又是怎麼回事。
他一邊想着這些一邊在無意之中低頭看了眼手裡的錢,而這一眼差點把他嚇得魂都飛出來,因爲他手裡拿的錢已經不是剛剛看到的人民幣了,而是幾張冥幣!
胖先生“啊”地大喊了一聲並把那幾張冥幣丟了出去,接着開門便往外面衝。
走廊裡根本沒有人影,之前那個賣瓜的不知道跑去了哪裡,胖先生來不及多想其他直接跑去找之前跟他一起吃西瓜的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的房間都沒有鎖門,他過去敲門的時候門直接就被敲開了,可是屋子裡面卻是空的並沒有人在。胖先生心裡發慌就找了培訓的負責人讓他發動所有參加培訓的人幫忙找找那兩個不見蹤影的同事,因爲他心裡隱約覺得事情可能不妙了。
培訓負責人覺得胖先生是在做多餘的擔心,畢竟來參加培訓的都是成年人了,晚上出去外面轉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胖先生一直這麼吵下去別人也沒辦法休息了,所以培訓負責人還是安排了幾個人一起在培訓基地裡四處找了找。
基地裡沒有找到那兩個人,不過從基地門口守門人那裡他們打聽出了線索,就在十分鐘之前他們正在找的那兩個人已經出去了。
胖先生立刻想到了那座賣西瓜拖拉機所在的橋,於是便帶着培訓負責人和其他幾個同事一起跑到了橋那邊。
可是橋上根本沒有拖拉機,也看不見什麼西瓜,胖先生在橋頭喊着那兩個同事的名字卻並沒有人回答。
忽然一個找人的同事指着橋下驚呼道:“下面好像有人!”
幾個人一起來到橋頭朝下面看,在橋下的那條小河的河岸邊似乎真的趴着兩個人,這兩個人的腿在岸上,上半身都浸泡在水裡而且一動不動。幾個人趕緊繞到橋下來到河岸邊將那兩個人拽上來翻了個身,可是他們來晚了,這兩個人的臉都已經憋成了青紫色,呼吸和心跳早都已經停止了,而在他們身邊散着零零散散的冥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