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發出了一聲尖叫,她整個人都被嚇傻了,別說幫忙,她連逃跑都完全做不到。
黑衣人提着男人的腦袋走到女人的面前。然後將那顆血淋淋的頭顱扔在了女人的腿上。女人發瘋般地尖叫着,同時拼命地兩腿蹬地向後退,並且將她男伴的腦袋打落到地上。
那黑衣人看着女人的狼狽模樣嘿嘿嘿地笑了幾聲,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就像播音員一樣,不過他此時此刻所扮演的角色卻是名劊子手。
女人依舊在尖叫着,依舊在向後退,黑衣人似乎並不打算立刻對女人下手,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鏡頭慢慢向前移動,很快便聚焦到了女人的臉,女人一臉的驚恐,她拼命地呼喊着救命,她的聲音在樹林裡盤旋迴蕩着,但換來的只有剛剛那黑衣人的一陣笑聲。
終於,女人從地上爬起來了,她轉頭開始逃跑。鏡頭也跟着追着她開始顛簸着移動。
“跑吧,快點跑,跑慢了被砍頭的就是你了!”剛剛那播音員一般的聲音再次出現了。
女人邊跑邊呼救,時不時地她也會回頭看一眼,但每一次回頭她臉上的驚恐都會隨之加劇,最後甚至發生了肌肉扭曲,原本漂亮的一張也臉變得十分難看。
漸漸的,女人腳步變慢了,而鏡頭始終不緊不慢地跟在女人身後,黑衣人播音員一樣的聲音也時不時地在一旁出現:“快點跑,被我追上你就死定了。”
終於,女人跑不動了。她踉蹌着摔倒在了地上,她掙扎着想要爬起來,但黑衣人卻再次出現在了鏡頭裡。他走到女人身後一腳踩住了女人的後背,接着便將刀子架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女人哭着哀求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估住每血。
黑衣人確實沒有殺那女人,他只是嘿嘿嘿地笑着,看起來似乎另有所圖。
這時,鏡頭慢慢地繞到了女人的前方。對準了女人的臉。突然,黑衣人粗暴地將女人的一隻手抓起來按在了她的臉前面,接着將刀子壓在了她的四根手指上。
女人驚恐地大喊着,而鏡頭也第一時間捕捉到了她眼神的變化。
“對,就是這樣,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表情,我還喜歡聽你聲音,再大聲點,我喜歡,我太喜歡了!”黑衣人繼續用他播音員一般具有磁性的嗓音說着,一邊用力將刀子壓了下去。
那把刀鋒利至極。在下壓的瞬間便輕而易舉地切斷了女人的手指。
女人的尖叫瞬間變成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而黑衣人的折磨並沒有就此停止,他抓住女人的頭髮,把她的臉擡起來對準鏡頭,接着他拿出了一把精巧的手術刀,並用極其熟練的手法將女人雙眼的眼皮切掉了!
女人的眼球完全暴露在了鏡頭前方,眼球高頻率地轉動着,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裡往外涌着。
女人受不了這種折磨了,她大喊着想要爬起來,但黑衣人卻從女人的身體側面將刀子刺進了她的身體。
這次女人沒有喊叫,她張大了嘴巴,發出了一聲悶哼,似乎這一刀讓她徹底失去了掙扎的氣力,甚至連喊叫都沒辦法做到了。
當她停止掙扎後,黑衣人再次擡起女人的頭,並將手術刀的刀尖對準了女人的眼球,然後一點一點地靠近。
女人想轉頭躲,但她的腦袋被黑衣人死死按住,根本沒辦法躲避,她的眼皮也被割掉了,想要閉上眼睛減輕恐懼都無法做到。刀子一點點地靠近女人的眼球,她的眼球跳動着,血絲幾乎瞬間佈滿了整個眼球,讓她的眼睛變成了紅色。
黑衣人並沒有加快速度,他依舊用極其緩慢的動作讓刀子一點一點接近女人的眼球,然後一點點地將刀子刺進去。
女人再次發出了一聲喊叫,這聲喊叫也讓她身體側面的傷口大量流血,鏡頭也隨之跟過去捕捉到了鮮血噴涌出來的畫面,但鏡頭也只在傷口處停留了幾秒便轉回到女人的臉上。當她的一隻眼球被挖下來之後,黑衣人的刀子又開始奔着另只一眼球去了。
女人的眼睛已經翻白了,她不再掙扎,也不再喊叫,似乎就這樣等待死神的來臨。
“怎麼了?這樣就不行了嗎?人不是都有求生欲的嗎?難道你沒有?”黑衣人用力拍了幾下女人的臉,並將一連串的問題拋過去。
女人沒有做出任何迴應,只是翻白着眼睛躺在那裡,她的臉已經完全扭曲了,跟之前從旅館裡走出來時根本不是同一個模樣。
“好吧,到此爲止。”黑衣人略帶失望地說了一句,然後擡起女人的頭,露出脖子,接着便用手術刀在女人的喉嚨處深深割了一刀,血頓時冒了出來,鏡頭也快速推進用一個特寫拍攝到了鮮血噴涌的畫面。
黑衣人用粗暴的動作將女人的頭甩在地上,沒多一會她的身下就形成了一片血窪。
鏡頭慢慢擡起對準了黑衣人的臉,他帶着一個白底紅色笑臉五官的小丑面具,從畫面中根本沒辦法看出他的相貌。
“這並不是結束,只是一個開始。”
當黑衣人說完這句話後,畫面變成了一片黑,視頻到這裡結束了。
王富貴轉頭看着我問道:“有何感想?”
“這肯定不是電影吧?”我問。
“不是。”王富貴回答說。
“有兩個變態拍了他們殺人的過程,該不會他們就是在這個別墅附近殺人的吧?”我問。
“是,就在這裡,不過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你剛纔看的就是二十年前被放在公安局門前的錄像帶,同樣的帶子總共有14個,其中有10個是在這座山裡拍到的,另外有3個是他們逃脫圍捕後拍下的紀念視頻,最後一份是他們挾持兩名女警在公安局頂樓跳樓自殺時拍的。”王富貴回答說。
“他們死了?”我問。
“對,要不然我也不會特意找你過來了。”王富貴說。
“所以你的意思是,最近你們又收到同樣的錄像帶了?”我繼續問。
王富貴點了點頭。
“那也可能是模仿犯啊,你不會覺得所有用同樣方法殺人的那些變態都是同一個人吧?”我質疑道。
“你先看一下這個,看完了你再發表看法。”說完,王富貴又在電腦裡打開了另外一個視頻,很快,投影幕上出現了畫面。
拍攝的時間是晚上,視頻並不是用膠片拍攝的,鏡頭抖得很厲害,明顯是手持dv,出現在畫面中的是兩個年輕小夥,他倆正在談笑着。沒過多一會,有三個女的從旁邊旅館的房間裡出來,有兩個女的來到那兩個小夥身邊,另一個則走到dv鏡頭前,然後對着鏡頭親了一下。
“別鬧了。”一個很近的聲音說道,應該是dv的拍攝者在說話。
看得出這是三對情侶來這裡旅行,從周圍的環境來看,這似乎是一座山中的旅館,一座跟我所在這間別墅十分相似的旅館,只不過他們那旅館看起來更氣派、更現代一些,而不像我們所住的這間這麼寒酸。
六個人說笑了一會便開始沿着旅館前面的小路往樹林裡走,一邊走着,最前面的一個很帥氣的小夥一邊介紹講起了故事:“在二十年前,這地方有一對專門虐殺活人的變態,他們會把自己殺人的全過程都拍攝下來,然後把錄像放到警察局,對警察進行挑釁……”
這小夥似乎對二十年前的事情非常瞭解,講得頭頭是道,他不僅可以說出兩個變態殺人的過程,甚至知道他們逃脫警察圍捕的過程,也知道他們襲警、殺人的全部經過,自然也知道這兩個人最後跳樓自殺的事。
在講述完這些之後,他也進入了他們這次深夜出行的正題,他說:“所以你們應該很清楚了,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想找到那兩個傢伙的鬼魂,你們要相信我,我可以感覺到他們的存在,我一個月前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他們了,他們就在這樹林裡,他們還要大開殺戒呢!”
他說話的時候故意把手電放在自己的下巴下面,讓他的臉看起來陰森恐怖,不過他在說完這些話後立刻露出來的笑臉卻出賣了他--他貌似只是在開玩笑,逗大家一樂而已。
六個人一對一對地沿着小路往前走,過程中幾個年輕小夥總會時不時地發出一聲怪叫,或者拽一下其中一個女生的頭髮,讓她發出一聲尖叫。但在尖叫過後,女生總會哈哈一笑,將這小小的驚嚇一筆帶過,似乎這正是他們來到這片樹林中探險的樂趣之一。
漸漸的,dv鏡頭中的畫面開始變得熟悉起來,那場景讓我想起了之前剛剛看過的兩個變態虐殺女人的地方。
果然,之前講故事的小夥開口了,他面向鏡頭,指着身後的林地說:“到了,這就是那兩個人第一次殺人的地方,他們在這裡砍了一個男人的頭,然後虐殺了一個女人,就在我們身後的樹林裡,這片林地裡滲透着那兩個死人的血!”
說完,他故意做了個鬼臉,衝着一個女生“啊”地喊了一下。
dv鏡頭本來是對準小夥的臉的,拿着dv的人甚至還呵呵地笑着。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女生驚呼道:“好像有東西!就在那邊!那邊!”她一邊說一邊朝着右前方指着。
鏡頭立刻朝着女生所指的方向轉去,但那邊只有一片黑漆漆的樹林。
“哪有什麼……”拿dv的人剛說了這句話,還沒等他說完,一個女生便再次發出了一聲尖叫。
鏡頭立刻轉向那女人,緊接着手拿dv的人也發出了“啊”地一聲驚呼,dv清晰地拍攝到了剛剛講故事的小夥,他眼神呆滯地看着地面,在他的手裡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把刀,而且刀上沾滿了血,剛剛還跟他說笑打鬧的另一個男人已經捂着脖子倒在地上,他的身下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