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這男的一輩子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雖然我說話是客客氣氣,但我的刀子可沒有一丁點客氣的意思。他脖子上的血已經流下來灌進了他的衣領子裡邊。
他用力向後仰着身體,腰彎得跟體操運動員一樣,不過他越是往後仰,我的刀子逼得就越近,讓他越發的不舒服。最後他乾脆整個上半身都躺在了桌子上,臉上的汗嘩嘩地往外冒,把桌布都給打溼了。
不過怕歸怕,這小子的嘴巴閉得倒是挺緊的,我這麼嚇唬他,他卻根本沒有開口的打算。我琢磨着或許是我太過和顏悅色了一點,所以我索性把刀子往回一撤。用左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從桌子上拽起來,然後甩手就是一拳。
這一拳橫着掃在他的腮幫上,他哎呦了一聲,一個踉蹌撞在了包間的牆上,然後腿一軟,整個人堆在了牆根,我跟過去一踩他的左手腕,然後便將匕首抵在他的手背上。
“哥們,我沒興趣跟你耗時間。今天你要不老實說。我保證在你身上扎出一百個窟窿,第一個窟窿就在你上手開!”
說完,我持刀手稍稍一用力,刀尖立刻戳破了他的手背,血又冒了出來。
“別紮了!別紮了!”這男的終於堅持不住了,他連聲大喊:“我說!我說了!把刀拿開!”
“早這樣不就不用捱揍了?你說你是不是賤骨頭?”我罵了他一句,然後把刀一收並再次問道:“先說說陶婆婆吧,我聽胖子說你們之前曾經去找過陶婆婆,有這回事嗎?”
“嗯,這……”
“又磨嘰?想被放血舒服舒服。對嗎?”我又把刀子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他連忙搖頭說:“不磨嘰了!我們……我們確實是研究過陶婆婆,《陶婆婆的笑》嘛,那個挺出名的鬼故事,我們找到了陶婆婆的小屋,真的有陶婆婆,真的有,靈異小屋,我們經常組織人一起過去找陶婆婆。”
“那牀牀呢?她跟你們一起去找過陶婆婆吧?”
“牀牀?”男人有些詫異,似乎他並不記得這個名字。
“是你們同好會裡的一個女人,在胖子的影吧裡自殺的那個。”我提醒他道。
“哦,我知道了,你說的是苗苗,她……她確實是自殺了,被嚇到了,發瘋了。”男人回答道。
“她被什麼嚇到的?”我逼問。
“被陶婆婆,我們找到陶婆婆了。然後她要給我們吃紅果,讓我們不要把見到她的事說出去,再然後,苗苗回來就上網把看到陶婆婆的事說了,接着她就發瘋了,說陶婆婆要殺她,還見人就抓就咬的,我們實在沒辦法了就把她先關起來,結果她就自殺了。”
“真的?”
“真的真的!絕對是真的!”男人連連點頭。
他的話跟死掉的胖子說過的差不多,而且看他的反應也不像是在撒謊,於是我換了方向問:“你聽說過鏡仙沒有?”
“什……什麼仙?”
“那鬼壓牀呢?”我又問。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而是吞了下唾沫,他這個反應有點古怪,非常古怪,這也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在影廳裡召喚鏡仙時發生的事。
當時鏡子裡出來的女人應該就是牀牀,或者叫她苗苗,而她告訴我兩件事,一個是陶婆婆,另一個就是鬼壓牀,我審問的這個男人對陶婆婆的應對是張口就來,但對鬼壓牀這件事卻愣住了。
爲什麼?
鬼壓牀意味着什麼?或許關於陶婆婆的內容他早就準備好了臺詞,都完全背下來了,所以張口就來,但鬼壓牀卻讓他意外了。
“說啊,關於鬼壓牀的事!”我繼續逼問道。
“鬼壓牀就是……就是鬼壓牀嘛,就是人明明醒了,但是身體卻動不了,就像被鬼壓住了一樣,就是……這就是鬼壓牀了。”他吞吞吐吐地給我做了個名詞解釋,然後他便盯着我的眼睛看,腦袋上的汗珠還是噼裡啪啦地往下掉。貞史史扛。
我也同樣盯着他的眼睛看,並且試探着問:“苗苗是你們殺的?”
“不是!她是自殺的!”
“但她是被你們害死的!”
“不!不不不!她……她是自……自殺的,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可以發誓,她確實是自殺的,我們沒有害過她!”他驚慌地否認道。
“是嗎?如果不是你們帶她去見陶婆婆,她怎麼可能會被嚇到?如果不被嚇到,她在可能會自殺?”我連續逼問道。
“這……嗯……好吧,是我們對不起她,我們害了她。”他認同了我的話,在承認了錯誤之後,他明顯吞了下唾沫,原本脖子處繃起的青筋也放鬆了下來。
我一直在盯着他看,不僅是看他的眼睛,也在觀察着他臉上所有的細微表情變化,雖然他說的話始終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但他的表情卻把他出賣了。
在我問苗苗是不是被他害死的時候,他顯然慌了,可當我替他找了個臺階,說苗苗是因爲被他們帶去見了鬼才被嚇死的,他立刻鬆了一口氣,而且乖乖地順着臺階走了下來。顯然,他在隱瞞着一些東西,最重要的是,苗苗的死另有原因!
“哼,來吧,發個毒誓來聽聽。”我笑着對他說。
“發……發毒誓?”
“對,比如……”我想了想,然後道:“比如你這麼說:我發誓苗苗之所以會死完全都是因爲被鬼嚇的,如果她不是被鬼嚇的,而是因爲我們對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那我丁丁就每天短一釐米。”
“好,好好,我發誓,苗苗之所以會死都是鬼嚇的,如果……如果不是鬼嚇的,是因爲我們害的,那我的,我的,我的丁丁就每天短一釐米。這樣可以了吧?”他結巴着複述了我的話,然後便盯着我的眼睛看。
我滿意地衝他點頭一笑,他似乎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的放鬆也只能到此爲止了,我立刻一腳過去狠狠踹了他胸口一下。
他的嘴一咧,兩手立刻過去推我的腳。我肯定不會讓他得逞,於是進一步在腳上加力,讓他根本動彈不得,同時我也招呼魏武說:“五哥,過來幫我把他褲子脫了,我現在就讓他的丁丁先短一釐米!”
“好!”魏武粗聲粗氣地應了一句,然後便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兩手一伸抓住這男人的腰帶,然後兩臂一較力,咔嚓一下竟把皮帶給拽斷了,接下來他更是玩了個兇悍的,他根本就沒去脫那小子的褲子,而是用蠻力把褲子給扯開了。
就聽見咔嚓咔嚓的布片碎裂響,被我踩住這小子的下半身頓時變成了精光的,我反過身往這小子的胸口用力一坐,然後便將刀子架在了他的丁丁上。本來他還在不停地掙扎,可冰涼的刀子一觸到他的皮,他立刻不動了,一動都不動。
“別動刀啊,別動刀!”他唯一敢動的好像就只有嘴了。
“別動刀?爲什麼?你剛纔發誓的,如果苗苗不是被鬼嚇的你丁丁就必須短,不過丁丁這玩意沒辦法自己短的,所以我幫你把今天的分量先短出來,等明天我再來繼續,一直到割到你一點都不剩,光溜溜!”我嚇唬他道。
“不對!不對的!苗苗真是被鬼嚇的!”
“陶婆婆的故事看來你還是沒有真正領悟啊,誓言這東西可不是隨便發的,自己要爲自己說過的話負責。跟你的弟弟說再見吧!”說罷,我右手的刀立刻割了下去。
“啊!別割!我說啦,我說啦,我什麼都說!苗苗被我們上了,我們所有人都把她上了,是因爲這個她才自殺的!”這男的總算開口說了實話,我也把刀子撤了回來,用他身上的衣服擦了一下刀刃上沾着的點點血跡。
隨後我也從這男人的身上站了起來,退後了一步。
他像彈簧一樣彈起了上半身,然後趕緊去檢查他的命根子還在不在。關於這點他是可以放心的,我這次出手雖然狠了一些,不過輕重還是有分寸的,我只是稍稍割破了他一點點皮,不會讓他斷子絕孫。
給他緩了一口氣的時間後,我再次提問道:“說說吧,剛纔你說的苗苗被你們上了,是怎麼回事?”
“就是我們的靈異同好會,我們經常在網上聊一些靈異的內容,很多女人都喜歡研究這些的,然後我們定期約一些人來聚會,之後再去靈異地點探險,比如找陶婆婆,或者研究鬼壓牀什麼的,之後我們就……就用一些特殊的飲料,你們應該明白的。”
他頓了一下,好像有點害怕,我示意他趕緊繼續說,他才繼續開口道:“苗苗那次是個意外,胖子說她是做雞的,比較放得開,所以我們就什麼都沒用。一開始她好像還挺配合,後來就開始鬧了,我們就給她灌飲料,又給她講鬼故事,結果她……她好像被嚇到了。”
雖然剛剛他已經提到過一點點了,但我依舊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靈異同好會的真面目竟然是一個迷姦團伙。
“所以苗苗並不是你們害的第一個人,對吧?”我問。
“對。”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死亡助理也參與了嗎?”我繼續問。
“死亡助理?這就是死亡助理的主意,是他牽的頭。”
這個結果再次讓我感到了無比的意外,我萬萬沒想到死亡助理竟然會是個好色之徒!這是死亡助理搞出鏡仙事件的目的?爲了讓我知道他除了要清洗這個世界之外,還是個色狼頭頭?
這太怪了!怪到讓我連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