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怪狠狠的白了陸陽一眼,說道,“靠,老大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起來了,我要是怕死,怕跟你進山,我還會來嗎?”
陸陽聽罷,不禁笑了一下,他伸手拍了一下魚怪的肩膀,“這纔是勞資的兄弟!”
在這個時候,陸陽和魚怪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們兩個快速的對望了一眼,臉都露出了一抹的疑惑。!
等那個腳步聲走近了,他們兩個人這才藉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了來人。
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去而復返的皇蒲綠衣。
陸陽看到是她不覺得皺起了眉頭來,沉聲說道,“你怎麼又跑回來了?”
“我要跟你一起到山谷裡面去,我對那裡他熟悉。”皇蒲綠衣說着,用手指了指站在陸陽身邊的魚怪。
陸陽頓時冷下了臉,很是鄙夷的說道,“你那兩下子,還是算了吧,只能添亂。”
皇蒲綠衣的臉色很不好看,顯得有些憔悴,她的肩膀麪包着厚厚的紗布還吊了一根繃帶,她很是倔強的說道,“不行,我要跟你去。”
這個小丫頭倔強起來像是一頭驢子。
陸陽不禁死死的擰起了眉頭,他冷眸看着皇蒲綠衣,突然吼了起來,“你特麼的聽不懂人話嗎,你現在給勞資滾。你進去會給我添亂,滾!”
陸陽現在的心情很是煩亂,根本沒有什麼心思跟這個小丫頭在這廢話。
皇蒲綠衣被陸陽一頓吼,竟然老實了下來,她死死地咬着嘴脣一語不發,目不轉睛的盯着陸陽看。
頓時,四周的空氣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陸陽很是不耐煩的對皇蒲綠衣揮了一下手,然後轉眸看向了魚怪,沉聲說道,“我們走。”魚怪背了一個背囊,跟陸陽大步而去。
皇蒲綠衣站在原地,她定定的看着陸陽逐漸消失的背影,直到陸陽消失在了她的視線,她才轉過了身子,消失在了黑暗之。
陸陽和魚怪兩個人很快爬到了山頂,魚怪撓了撓腦袋,開口說道,“老大,這背囊裡面有沒有吃的東西,我有點兒餓了。”
陸陽停下了腳步,放下了背囊,說道,“這背囊裡面全都是野戰食品,你吃點對付一下吧。”他說完了,抽出了一根菸,點燃,然後狠狠的吸了一口,一屁股坐在了地。
魚怪也放下了背囊坐了下來,打開了背囊,從裡面掏出了一袋壓縮餅乾還有一塊巧克力,便開始吃了起來。
“老大,那個谷底到底有什麼怪之處,怎麼讓蘇瀟瀟如此的忌憚?”魚怪的嘴巴里面還有沒有融化的巧克力,他一邊吃着一邊問道。
“這個地方是一個極爲特殊的空間,蘇瀟瀟能進來,依靠的是她對空間磁場的敏感還有電腦知識。這個地方會降低我們的身體機能,我們的能力在這個地方得不到全面的爆發。還有,這個谷底到處都是濃霧,辨識度極低。”
陸陽吸了一口煙,幽幽的說着。
魚怪“哦”了一聲,露出了一絲的不可置信。
隨後,陸陽把他和無雙還有黃埔綠衣在谷底遇到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同時又強調了一下那個詭異的白衣女人。
在凌晨一點左右的時候,陸陽和魚怪兩個人終於下到了谷底。
谷底的能見度很低,不過是十幾釐米的樣子,四周霧氣沉沉,那些霧氣在陸陽和魚怪的四周盤旋飄蕩着,像是有無數的鬼魅在對他們兩個人呲牙裂嘴。
魚怪見到這樣的情形,他的心頓時往下一沉,也暗暗吃驚了起來。
陸陽和魚怪兩個人很快來到了那個岔路口。陸陽到了這裡,不禁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來,他發現之前他寫在地的字已經沒有了。
“魚怪,一定要多加小心了。那個放棺材的房子在前面不遠的一所木頭房子裡面。”陸陽沉沉的說道,“那裡面放了三口棺材,每口棺材的下面都是一個密道。裡面有沒有連接在一起,我還不知道。”陸陽又提醒了一句。
魚怪點了點頭,便跟着陸陽順着那條石板路走進了濃霧之。
陸陽和魚怪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着,他們很快到了那個堂屋。當他們兩個人走進堂屋看過去的時候,陸陽發現,堂屋間的那幾口猩紅的棺材的棺材蓋子全都重新蓋好了。他的心頓時往下一沉。
魚怪拿着強光手電,在堂屋裡面也一頓的亂照,當他看到了那三個猩紅的棺材的時候,不由咒罵了一句,“特麼的,裝神弄鬼的嚇人,一點兒都不好玩!”他剛說到了這裡,突然打住了話頭,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房樑。
陸陽不禁皺了一下眉,他知道魚怪看到了什麼,他一定是看到了張霸天的老媽了。他擡起了頭,看了過去,果不其然,張霸天的老媽,那個剝了臉皮的老太太披散着頭髮,掛在房樑,隨着一陣陰風晃悠着。
不用想陸陽都知道,這個老太太一定是那個詭異的女人又給掛去的。她臉的表情還是那樣的猙獰恐怖,剝了皮的臉要平常人大二圈,眼珠外凸,死死的盯着看她的人,牙齦外露,白色的牙齒沾滿了很多的鮮血。
那些鮮血是新鮮的血液,不時的從她的嘴巴里面滴落下來一兩滴。她的樣子要之前陸陽見到的樣子更加的詭異恐怖了。
陸陽看到了這裡,他的臉色頓時變了一下,她嘴巴里面的血液到底是哪裡來的呢?難道她咬了墨傾了嗎?
這個老太太陸陽也見了幾次了,並不覺得有多麼的恐怖。魚怪卻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一種場面,他的臉色鉅變,咒罵道,“臥槽特麼的老母,竟整這些裝神弄鬼的東西嚇唬人,有意思嗎?”
也不知道這個貨罵這麼大聲是罵給什麼人聽的。
他們都是久經生死的人,能讓魚怪有所驚惶的事情並不多。可是,在他見到這個沒臉皮的老太太的屍體的時候,他的心底裡面陡然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