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抑住胃撐的難受感,可憐央求:“府君,綿綿先去給放洗澡水再吃行麼……”
府君淡然吐了兩字:“理由。”
我聲如蚊音地說:“…我吃不下了。”
府君輕點頭,“所以,你是想揹着我倒掉食物?”
我連忙擺手,“不不,運動有助消化,我來回走動一下,就能再繼續吃了。”
“運動有助消化。”府君咬文嚼字地重複,頓了頓,突然拍了拍他身旁的沙發:“你過來。”
我不明白府君在想什麼,還是小心翼翼地過去;才坐下,府君忽地將我按在沙發,欺身而上,讓我整個身體都罩在他的軀體之下!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呆了!
府君直直俯視着我,聲音溫和地問:“真吃不下了?”
我瑟瑟點頭。
“有一個解決的方法,你想不想聽?”他魅惑問。
府君離我很近很近,近到他眉毛粗細程度都清析可辯,深潭的黑眸閃着點點光芒,略帶酒香的氣息噴到我臉上,令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連聲音都隨之帶上抖意:“什…什麼方法。”
府君也不急着答我,就這樣定定地看着我,直看得我的呼吸節拍大亂:府君這是想幹嘛,讓我以身相許麼?我雖是顏控,可我並不隨便啊!而且我和吳帆還未正式分手,這算不算劈腿呢?
正胡思亂想之時,府君脣角一彎:“一塊肉兩百,你用錢買下。”
什麼?我一下沒回過神,愣愣望着他。
府君起身重新仰坐於沙發,狹長好看的黑眸戲謔地睨着我,“要我重複一次?”
我羞得快哭了,府君,你說話就說話,一定要用那麼曖昧的語氣和舉動嗎?綿綿只是個單純的女子,禁不住你這樣戲弄好嗎?
“你臉怎麼紅了,還有剛剛你的心跳爲何那麼快,你以爲我會提什麼方法?”明明是故意爲之,偏要端起一臉認真地問。
好在我也緩了神,我輕咳兩聲,故做鎮定地說:“我以爲府君又想扣住我的一魂一魄,所以嚇得心跳加速和臉紅了。”
輸人不能輸陣,氣勢還是要有的。
府君凝眉,“你想那樣也行,不過你恐怕會變成一個沒有思想的遊魂。”
我慌忙搖頭,“呵呵呵,我說笑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府君之腹了!”
見府君沒再繼續發難,我便認命地數起碗裡紅燒肉的數量,我邊數邊想給自己幾個耳光,無端端做這麼大份幹嘛!自作自受!
好巧不巧,還有九塊,我算了算,一千八!
我真是欲哭無淚了,白忙活半天不算,這一分錢都留不下還得倒貼!
我苦着臉說:“府君,算一千七行不行?我只有這麼些了。”
“噢,林家纔給了你這麼點酬勞?”
我老實說:“倒是賺了三千,可是被黑衣司機坑了一千三。”
聞言,府君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他清淡說:“你不是還藏了五百麼。”
啊?!我驚恐萬分地瞪大了眼睛!這太恐怖了!府君怎麼會知道我有五百塊私房錢!
見狀,府君乾脆將頭別過默了好一會,轉回時眼裡分明有着笑過的痕跡,卻是正色訓道:“顧綿綿,你好大膽子,居然掛着東府府君工人的名號收取回扣,人家都投訴到東府去了!”
我當即便給府君跪了,“綿綿錯了,求府君原諒,綿綿再也不敢了!”
府君居高臨下地看着我,“你還有沒有其它事交待?”
我不敢再瞞,說了自己溜到阿瑞房間偷看他記事薄,從而得知府君行程,決定和汪大力去賺外塊的事兒。
“就這些?”府君意味不明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