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吟的臉色有點沉重:“是的,你們沒聽錯,那玩意快成或者已經成妖獸了!而且...”
“而且什麼?”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而且很認真地看了他們三個一眼,皺着眉頭安靜思考着,等到其他人快要忍不住時,才慢慢地開口說到:
“想想御獸宗,想想金豬、鬼狼、烈陽彘和寒冰獒,它們也是能修煉的...”
看見張風吟這麼嚴肅的表情,知情的幾個人大概也明白,接下來他說的事估計不小,雖然有了心裡準備,三人還是被這些話驚得愣了神。
是啊,妖獸!張風吟說的這幾隻不就是?還是他們自己親眼見過的,會殺人的那種!
“而且,我認真的思考了下,除了楊喜成能稍微抵抗下,所有的普通人,遇到它們的結果都一樣,就是被分屍!”
張風吟繼續打擊着他們:
“最最最可怕的是,你們剛纔聽清楚沒?一個星期,五十起……”
“五十四起,嗯!新聞說五十四!”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但剛纔的新聞還是有認真聽的,顏佩琪見大家都在發呆,就出言迴應了!
“嗯!五十四起!”
張風吟朝她點點頭,表示肯定,然後又繼續在其他人身上來回掃視:
“同時爆發,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它們是同時進化,嗯?或者說同時修煉?或者是別的什麼!不管怎麼說,它們就是在同樣的時間段內,增強到現在這種程度!那麼...”
張風吟再次提高了聲調:
“再給它們一個星期,它們會強到什麼程度?數量會變成多少?假如一個月呢?半年呢?一年呢?
以後會不會出現,像賴雲舟的那條大蛇,小師姐照顧的那頭炎虎,嘿嘿嘿……”
說完就不再張嘴了,重重地靠在沙發上,偏着頭看着外面的夜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他人,包括顏佩琪,都聽懂了他的意思,這是不再安全了啊,以前這些危險動物,只存在於動物園或者固定的地點,它們帶來的危險還是能避免的。
現在呢?你走在路上隨時可能跳出一隻要你命的妖獸,而且沒有干預的情況下,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兇狠。
想到這,大家都有點手足無措了,方文斌更是雙目無神,顫抖着掏出一根菸,點了半天也沒點着,最後發狠揉成一團,連帶着打火機一起摔在中控臺上,發出了“啪”的一聲。
走神的張風吟聽到聲響後,伸頭瞥了一眼,當他看見上面的煙時,嘿嘿一笑:
“小子,沒事,多抽點,再多抽一些你就能像我一樣了!”
方文斌還沒從剛纔的消息上緩過勁來,迷迷糊糊的就嘀咕:“啥一樣?一樣強?”
“一樣肺癌三期,加油!我看好你哦!”
一時間,大家都被他的話所吸引,好奇的等着他的下文,想了解了解下他的奇幻經歷。沒想到,張風吟卻完全沒有講下去的跡象,繼續看着窗外。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講些什麼,有這麼斷章的嗎?
每個人都是心事重重的,也就沒了談話的興趣,等到了機場,除了辦理手續的顏佩琪,其他人仍然保持沉默着。
這種場合也不適合談那種神神道道的事,至於閒聊,今天已經聊得夠多了,哪來的那麼多興致,更不要說這些人都被張風吟那缺德鬼,嚇得夠嗆。
兩個多小時後,伴隨着一陣震動,飛機直入雲間!
張風吟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好奇地朝外面看去,發現除了一片漆黑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玩意。
看了一會兒,感覺頭有點昏才把目光放回了機艙裡,說出來估計要遭人笑話,他不僅沒坐過頭等艙,連飛機都沒上過,所以他對飛機上的每個東西都很好奇。
不知道外面的經濟艙坐滿人是啥樣的,反正這頭等艙是真的寬敞,坐的人也不多。
除了他們五人外,還有兩男和一女,兩個男的應該是上下級關係,因爲其中一個年長些的,從上機後就不斷地向另一個人交代着工作上的事,嘴巴都快粘到對方耳朵上去了。
那個女人則是一個年輕的型女,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在張風吟看來,她的穿衣打扮風格,跟方文斌簡直就是如出一轍,非常的有個性。
她從通道開始,到坐在了座位上,那耳機就沒摘下來過,一路搖頭晃腦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看起來瀟灑極了,跟他第一次見到的方文斌時一模一樣。
張風吟跟個好奇寶寶似的東張西望,一會摸摸這裡,一會碰碰那裡。
坐在他對面的顏佩琪,看着他的土鱉模樣,心裡對他的興趣卻越來越深了。心想,人真是不可貌相,就他這裝扮,假如平日裡遇到,自己肯定把他當成屌絲來處理。
如果不是今天自家老闆和死黨的奇怪表現,自己還真有可能看走眼。
餘嶽輝和方文斌兩個人,你別看他們吊兒郎當的,心裡傲着呢,自己跟着他們五六年了,可沒見過他們喊過誰哥,更別說像今天這樣叫哥叫得這麼自然了。
難道這又是位有奇怪愛好的大佬?就喜歡這種阿迪叼斯風格的?可是他這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是什麼情況?
其實,她還真沒看走眼,張風吟就是個實打實的大屌絲,走在路上自動隱身的那種!至於她的疑問馬上有人會幫他解惑了!
這不,坐在張風吟旁邊的楊喜成就是這麼個樂於助人的: “風哥,你是不是沒坐過頭等艙?”
“瞧不起誰呢?”張風吟直接用手裡的雜誌,拍在了他的頭上:
“我是那種沒坐過頭等艙的人嗎?啊?老子是連飛機都沒坐過的那種人!”
“真沒坐過?”這次換楊喜成對面的餘嶽輝問了,在咖啡廳時,他還以爲張風吟是在開玩笑呢。
他們四人坐的位置,是兩兩對向的,楊喜成和張風吟一邊,顏佩琪和餘嶽輝坐另一邊,至於方文斌,他正坐在那位型女邊上呢!
張風吟從屁股邊上扯出那條被他坐着的毛毯:“真沒坐過,怎麼了?窮人沒見過嗎?”
“見得少,你窮到什麼地步了?竟然飛機都沒坐過!”
“什麼地步?呵呵,窮到了得病只能躺在窗臺邊,隨時準備着等不行了跳到河裡的程度,見過沒?”
說着,就把椅子放倒,手裡的毯子輕輕一蓋,進入了睡眠裡...
留下了面面相覷的仨人,他們完全忘了張風吟暈機這回事!
凌晨三點半,飛機終於落地了,土鱉張風吟下機後,還在地上踩了兩踩,才感覺落了地,沒有那種虛浮的感覺。
出了機場後,顏佩琪聯繫的出行車輛恰好開到了面前,不用看張風吟就知道,肯定還是那啥的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