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倫拿出快板,開始打了起來。
“竹板這麼一打啊,大家聽我這麼一誇!一誇這個德雲樓啊,人心齊,師兄弟間似友鄰。二誇我師父郭德剛,身高八尺惹人愛,臉色黑得如白菜。三誇於遷於老師,燙頭染髮全不落,立下誓言像拔臘。四誇我師弟郭啓林,後腦勺長着反骨真的靈,未來繼承德雲樓一定行。五誇我師孃長得美,人美聲甜那個氣泡音。”
“這個七誇嘛,七誇我師兄們個個行,才藝表演同鉚釘。八誇我師弟們樣樣能,就是專業不太成。至於這第九誇獻給觀衆朋友們,九誇觀衆們一帆風順、二龍騰飛、三羊開泰、四季平安、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七星高照、八方來財、九九同心、十全十美。”
當張鶴倫表演結束,郭德剛滿臉笑容。
臺下的觀衆也紛紛喊好,張鶴倫自己也是油光滿面的。
而後一一上臺,最後到了楊雲逸。
到了楊雲逸的時候,郭德剛將楊雲逸招了過去。
郭德剛開口道:“大家都清楚,這是我們德雲樓名氣最大的一名相聲演員,他叫楊雲逸。唱歌演戲說相聲,樣樣都行。今天你呢,你打算給大家表演個什麼!”
楊雲逸思考一番道:“既然師兄弟們都展現了自己的才藝,我不來一個也不合適,要不然這樣,我給大家表演一個大逆不道!”
郭德剛和於遷都納悶道:“什麼玩意兒?”
臺下的觀衆紛紛喊好,他們就喜歡看大逆不道!
你是不大逆不道,我們還不愛看伱了。
楊雲逸看着郭德剛和於遷道:“師父於老師,就是你們聽到的那樣!”
郭德剛呵呵道:“你要是敢說,楊逸啊,就就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吧!“
楊雲逸聽後,笑了笑。
接着他開口道:“那我就給大家來個打油詩,諸位請聽來!”
郭德剛點頭:“這還不錯!”
楊雲逸潤了潤嗓子道:“大將生來膽氣豪,腰橫秋水雁翎刀,風吹橐鼓山河動,電閃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種,穴中螻蟻豈能逃,太平待到歸來日,朕與將軍解戰袍。八月中秋薄露,路上行人淒涼,小橋流水桂花香,日夜千思萬想,心中不得寧靜,清早覽罷文章,十年寒苦在書房,方顯才高志廣!”
頓了頓,楊雲逸繼續道:“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侯商周,五霸七雄鬧春秋,頃刻興亡過手,青石几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前人播種後人收,說甚龍爭虎鬥。金山竹影幾千秋,雲索高飛水自流,萬里長江飄玉帶,一輪銀月滾金球,遠自湖北三千里,近到江南十六州,美景一時觀不透,天緣有分畫中游!野草閒花遍地愁,龍爭虎鬥幾時休,擡頭吳越楚,再看樑唐晉漢周!伏法朝朝憂悶,強梁夜夜歡歌,損人利己騎馬騾,正直公停捱餓,修橋補路瞎眼,殺人放火兒多,我到西天問我佛,佛說……我也沒轍呀!”
楊雲逸將最後一個呀字,拖得非常長,還用京劇腔來演繹的,臺下的紛紛較好,看着楊雲逸一臉的不可思議。
確實不可思議,每年都有新東西拿出來!
只是郭德剛喊道:“你等會兒,你先等會兒,這首打油詩不是我寫的嘛!”
楊雲逸誒了一聲,驚咦的開口道:“這是師父您寫的嗎?”
郭德剛指着楊雲逸道:“好小子啊,我昨天就說你在我書房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原來是偷我的打油詩啊!我就說你還創作打油詩,原來是我的。”
楊雲逸不樂意了:“師父,話也不能夠這麼說是吧!什麼叫您的啊,這不是咱倆的嘛,您這詩是不是隻寫了一半,後面的都是寫出來的。這一點,您得承認吧!”
郭德剛喊道:“去你的,你就算不寫出來,我也能夠續寫後面的!”
楊雲逸並不說話,因爲這是他昨天去老郭的別墅,在他的書房裡面看到的。
覺得寫的不錯,就是沒有寫完,估計是自己師父一時半會兒沒有想到,楊雲逸就用手機把它給拍下來了。
拍下來以後,楊雲逸又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自己續寫後面的。
昨天晚上和徐瀟熬了大半夜,終於寫完了。
當然,徐瀟給了楊雲逸很大的意見,這一點是功不可沒的。
所以一個說相聲的和一個教語文的在一起,那是可以發生思想上的碰撞的,這一點是其他行業做不到的。
因爲說相聲的不能夠和說相聲的在一起,因爲就目前,楊雲逸就沒有見過有女的說相聲。
女的有愛聽相聲的,可說相聲的確實是沒有。
因爲在封建時代啊,相聲是下九流。
而女子做的下九流行當,有別的活計!
當然了,現在肯定沒有人說相聲下九流了,都新中國解放多少年了,還下九流,開玩笑呢!
再說等過幾年,相聲可高貴者呢!
甚至娛樂圈,那都了不得,高人一等了。
最後郭德剛也沒有和楊雲逸計較,只是封箱結束以後,他要楊雲逸把後面的補齊了,因爲他也沒有記得住。
當然,在楊雲逸離開德雲樓之前,郭德剛也嘆息了一聲。
楊雲逸問道:“師父,怎麼了?”
郭德剛回答道:“李精也要走了,大概就是四五月份吧,等他從德雲樓的股份退出來,他就算是和咱們德雲樓徹底劃清瓜葛了。”
楊雲逸點頭:“能理解!“
郭德剛擡頭看着楊雲逸:“你說什麼?”
楊雲逸回覆道:“我說能理解,李精先生本來就有走的打算,這個想法已經持續一兩年了,如今咱們德雲樓現在這個情況,他要走我也是能夠理解的。”
郭德剛又嘆息了一聲道:“是啊,幾經風雨,幾經飄搖,只是李精要走,我還是難受啊!他當初和我還有張先生創建德雲樓的時候,還是半大個小夥子。現在突然就要走了,總是覺得空落落的。”
楊雲逸本來想說,要不然咱們把他的待遇給提上去,可想了想沒敢說出口。
他可是知道自己師父把錢看得多麼的重要,而且他認爲真這麼做了,可能會壞了規矩,對此楊雲逸也沒辦法說。
只是確實,當初創建德雲樓的,現在還在德雲樓的就他老郭了。
這種心情是非常複雜的,就像是被突然拋下了,只能夠看着銀行卡里八位數,還是上八的餘額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