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報個假名字。”
井上織姬想了想,認真道:“我不想欺騙大人。”
在井上織姬看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全在這個叫三爺人的手上,而不是陰陽家族的安倍大人。
不得不說,葉白俊美的容貌和獨特的氣質對普通女孩是極大的誘惑,也容易產生好感。
葉白挑動篝火,問道:“參加過戰爭嗎?”
井上織姬搖搖頭:“大人, 我只在國內服役,沒有參加過戰爭。”
葉白扔過去一件毛毯:“手上沒血是好事,別凍着。”
井上織姬欣然接過毛毯,又看了看安倍源德:“安倍大人,這毛毯...”
葉白冷冷出聲:“不用給他,他身子骨好, 耐凍!”
安倍源德也不知說什麼好,縮了縮身子,只好笑着道:“我皮糙肉厚, 不礙事。”
他又盯着井上織姬的容貌看了兩眼:“我聽聞井上將軍只有一位兒子,好像沒有女兒。”
“我是他私生女。”井上織姬裹上毛毯,不鹹不淡道。
“原來如此,看來我猜的沒錯,剛纔對織姬侄女的粗魯之舉,還請見諒。”安倍源德露出賠罪之色。
井上將軍是日本海軍高層,即便他被尊稱爲日本第一陰陽師,也要禮貌對待。
井上織姬低頭回禮,並未多言。
洞穴內的枯柴不多,沒有染料補充,篝火只剩下殷紅的餘燼。
這時,葉白聽到雨中傳來嘶鳴蛇語, 突然睜眼, 向着洞口外看去,一隻黑色大蟒伸頭在洞穴口遊蕩。
原來這洞穴是黑色大蟒的,大蟒捕食回來,才發現家被陌生人佔了。
安倍源德想施些小術將蟒蛇趕走,被葉白制止。
“算了,總歸是我們佔了它的地盤,讓它進去吧。”
隔着洞穴交流,葉白髮現這黑蟒的智商在線,便沒生出殺蛇的心思。
不過,當黑蟒露出整副蛇軀後,井上織姬突然驚呼一聲。
只見蛇腹內裹着一個人形生物。
安倍源德立即露出殺意:“三爺,這兇物活生生吃了一個人。”
葉白也皺起眉頭,用蛇語詢問緣由。
洞穴門口,一人一蛇,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談起來。
“讓它進去吧,吃的是個美國人,而且還是這美國人先動的手。”
姬峰撿起一盒摔壞的牛肉罐頭:“找找能用的物資,全部帶回去。”
原先他想夜間開溜,沒想到被這架失事飛機打亂了計劃。
日本人的飛機?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到暴風島。
汪家和日本人交好,難不成這架飛機中載着的是汪家人。
那大黑天來了沒有?
姬峰心中不斷猜測着這架飛機的來歷和飛機上的人。
等姬峰帶着小隊回到營地後,才發現威爾士正對着剩下兩個隊長破口大罵。
原來是這兩個小隊帶人出去探路,分別損失了不少人手。
有些是被野獸吞食的,有些是被暴風島的土著殺死的。
姬峰才知道這座島嶼是有土著的。
這些土著佔據地理優勢,藉助弩箭和陷阱,戰鬥力不容小覷。
姬峰站出來道:“威爾士大人,我猜測這些土著是邪馬臺王國的遺民,也可能是卑彌呼的守墓人,我們可以等暴雨散去,天亮了後再對他們發動攻勢。”
“姬,我們中間出現了叛徒,你看我們纔剛上島,就跟來一架日軍飛機...”
姬峰連忙道:“威爾士大人,叛徒絕對不是我,我一直對組織忠心耿耿。”
威爾士上前拍了拍姬峰的肩膀道:“姬,你的功勞組織都看在眼裡,我也知道不是你,
不過,我想說的是我們必須儘快行動,找到卑彌呼女王的古墓,不給日本人反應的機會。”
“大人的意思是?”
“我們連夜出發,只要速度夠快,或許明天就能找到卑彌呼的古墓。”威爾士又來到手下繳回的弓弩前,一腳踩碎:“我就不信,這一千多年前的老古董對付得了子彈手雷!”
“是!”
威爾士離開, 姬峰揉了揉劇痛的肩膀,感嘆狗熊一樣的威爾士力道可真夠大的。
不過聖三一組織不能再待下去了,剛纔他已經從威爾士的身上感受到了不安。
這是他血脈的示警,每次有這種感覺,都表明他遇到了危險。
緊接着,聖三一組織連夜出動,對發現的有島嶼土著的據點進行彈藥洗禮。
鮮血混雜着雨水流淌,一個接着一個的土著居民倒下。
密集的槍聲被大雨聲覆蓋,並未傳播太遠。
此時山洞中,安倍源德和井上織姬倒是睡得正香,葉白敏銳的驚醒。
“別睡了,我出去一趟,你做好警戒。”葉白將安倍源德喚醒,囑咐後消失在山洞內。
安倍源德搖搖頭,強撐了一會後,又眯了起來。
島嶼之上,雨勢滂沱,天空烏雲厚重,只有偶爾閃爍的雷光能短暫的將島嶼照亮。
葉白渾身紫氣瀰漫,雨勢和風力被三尺氣牆隔絕,身影鬼魅穿梭在島嶼的叢林山石之間。
很快,他便來到槍聲響起的地點。
聖三一組織的人正在屠戮島嶼上的居民。
吃過一次虧的聖三一組織都帶上了夜視鏡,島上土著的藉助雨夜躲避身形的法子徹底失效,被一個一個找到,開槍射殺。
突然,一個組織內的人似乎發現樹梢上有個人影,再一看,人影消失了。
想着寧肯錯殺都不能放過的心思,他對這樹梢處掃了幾梭子。
“噠噠噠!”
葉白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扭斷脖頸,隨意扔在泥草地上。
這真是廁所中找死,怪不得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