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衆人準備就緒,葉白飛身一躍踩踏在銅棺之上,舞動霸王槍,銀光乍閃,餘數的八根鎖鏈盡斷。
隨着懸棺掉入斗室,葉白也借力跳回到原地。
“轟隆!”
沒了鎖鏈的束縛,銅棺的棺蓋被其內的兇物一腳踢開。
血腥味沖天,一頭被血漿包裹的人形怪物從銅棺中跳了出來。
衆人頻頻皺眉,這血屍體型接近兩米,身材高大威猛,手中的指甲鋒利尖銳,像是獸爪,足足有十多釐米長。
血屍被眼前的葉白四人吸引,血色獠牙嘶吼示威,猩紅的眼珠轉動,似乎在挑選合適的目標。
葉白麪不改色,沉聲道:“撒糯米,佈置墨斗線。”
十來個夥計們靠近,將糯米撒在斗室中。
血屍不躲不閃,任由糯米砸在自己的身上。
沾染到腥血的糯米紛紛像爆米花一樣炸裂,變成了焦黑色。
而佈置在血屍頭上的驅邪墨斗線,也被它悉數扯斷。
葉白神色凝重,白仁禮對付鏢子嶺那頭初生血屍,糯米和墨斗線還有些用處,沒想到對付這頭血屍反而不行了。
這時齊鐵嘴也是好奇,壯着膽子伸頭探來。
“三爺,這血屍道行太深,普通的驅邪法子不管用,要不試一試火攻。”
誰知聲音傳到血屍耳邊,瞬間將其驚動。
“吼!”
下一刻,只見血屍大步一躍,掙脫密集的墨斗線,竟朝齊鐵嘴襲去。
葉白哪能讓它如願,攔在其前,攜千鈞之勢,將槍刃沾滿破邪鮮血的霸王槍猛砸。
“呯!”
血屍被轟回斗室,葉白也退了一步。
這血屍的力道不小,身軀更是如銅鐵般堅硬。
而且槍刃上的破邪鮮血被血屍身上的血液中和,
失了效,沒有破開它堅硬的外殼。
至於齊鐵嘴提出的火攻,葉白搖搖頭。
用這個方法比較危險,萬一血屍一時半會燒不死,帶着火焰亂竄,那就等於給血屍附魔,反而更加難對付。
“準備開槍!”
這次夥計們手持槍械上前,半跪在地,隨着葉白令下,密集的子彈齊射在血屍身上。
血屍被打得連連後退,竟然鑽進銅棺和斗室形成的角落中躲避子彈,看來這東西也知道趨吉避害。
但也側面說明這血屍智慧不低。
見槍械給不了血屍重創,葉白又讓夥計散去,留些彈藥備用。
陳玉樓開口道:“要想個法子,和這東西僵持下去,我們耗不過它。”
葉白點頭,看向陳玉樓道:“不如用炸藥試一試,如今血屍躲在角落,正好扔下去,就是那藍色棺槨可能會受損。”
見葉白在徵求自己的意見,陳玉樓道:“什麼話,再值錢的東西也沒命重要,先把血屍除了再說。”
“好!”
葉白招招手,自傢伙計立馬送來提前準備好的炸彈。
這時,血屍抓住衆人停頓了空隙,又從另一個方向跳出,齊小黑手持非攻迎了上去。
“哐嘰!”
血屍再一次被堵了回來。
“吼!”
幾次被衆人玩弄,血屍怒意升騰,一雙血眼射出猩紅的血光,竟抓住千斤中的懸棺銅蓋向齊小黑砸去。
齊小黑躲避不及,急忙把非攻護在身前,被轟出了好遠。
葉白來不及去看齊小黑的安危,急忙將點燃的炸藥扔進血屍腳前,又跳到銅棺上,手持霸王槍對着血屍一頓狂掄。
“哐!”
“哐!”
......
在紫霞內力的增幅下,葉白的每一擊都能將一頭活牛砸死,但卻傷不到這血屍,只將其打得連連後退,可見這血屍身軀之堅,防禦之強。
炸藥引信即將燒完,葉白剛想退走,就見血屍一把抓住霸王槍刃和他較勁起來。
葉白髮現自己的力氣還真沒血屍大,果斷將霸王槍一扔,跳出了斗室。
“爺爺送你了!”
下一刻,炸彈的轟鳴聲震耳,泥石掉落,塵埃散去後,葉白髮現破陣霸王槍被炸了上來,斜插在不遠處的地板上。
血屍的一截手臂孤零零的掛在上面。
葉白露出喜意,看來再堅硬的軀殼也扛不住火藥,剛想動身去取槍,便見斗室中衝過一個黑影。
正是斷了一臂的血屍,這血屍在剛纔的爆炸中吃了大虧,半截身子黑乎乎,但速度不比剛纔慢。
而這血屍竟然是盯着齊鐵嘴去的。
“三爺,救命!”齊鐵嘴沒想到血屍如此的記仇,這還惦記着他,連忙向着葉白這邊跑來。
但血屍已經接近齊鐵嘴,它大手一揮,腥臭的爪風就要把齊鐵嘴的頭顱拍得四分五裂!
這時,張聞玉猛得將齊鐵嘴向後一扯,單手拖着他在地磚上滑行。
齊鐵嘴倒吸一口氣,剛纔他從死神邊上擦肩而過,差點都嚇尿了。
不遠處的霍仙姑見狀況緊急,雙手握住沙漠之鷹,果斷開槍。
“呯!”
一發子彈命中血屍的額頭眉心,冒出絲絲黑煙,在不斷燒灼着血屍。
“吼!!”
血屍狂怒,將子彈摳出後,已然看不見齊鐵嘴的身影,只好向距離最近的霍仙姑衝去。
此時,葉白已經趕到,只見他敏捷的躲過血屍的利爪,雙手撐在地板上,用盡全身的勁力一腳踢在血屍的下巴上。
“咔嚓!”
只聽骨骼斷裂的聲音,血屍直接飛了出去,再也吼叫不出。
葉白扭頭將霸王槍拿到手中後,見鷓鴣哨和陳玉樓在地上翻滾,迅速變換方位,用鎖鏈在血屍雙腿上來回纏裹。
幾名夥計也衝了上來,幫忙拉住鎖鏈。
血屍雙腳被鎖在一塊,單手爬不起來,動彈不得。
“三弟,抓住機會!”陳玉樓大喊。
葉白將瓷瓶中鮮血再次抹在槍刃上, 揮動重槍,朝血屍的頭顱處斬去。
血屍身子上的血漿被剛纔爆炸的高溫烘乾了不少,這次鋒利的槍刃沾上破邪屬性後,勢不可擋,直接就在血屍的脖頸處斬出一個大口。
血屍嘶吼,可惜下巴合不上,半點聲音發不出來。
葉白一鼓作氣,又斬了三刃,纔將血屍最堅硬的脊椎骨斬斷。
失去頭顱,血屍不再掙扎,終於沒了動靜。
陳玉樓鷓鴣哨見狀紛紛鬆了一口氣,緩緩從地上爬起。
“這東西比瓶山的屍王難纏多了!”陳玉樓感嘆道。
葉白用霸王槍在血屍的胸膛前扒扯,很快挖出了一顆屍丹,只是這丹藥是血紅色的,不知能不能做陰丹的主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