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有什麼打算嗎?”葉白開口問道。
“打算...”張日山默默笑了笑,又向四周望了望,他現在連自己在哪裡都不知道。
自從被汪家人擄去後,每天都會被注射特殊的藥劑致使他昏睡,渾渾噩噩。
見張日山不答,葉白道:“不如先到我那裡避一避吧,汪家的勢力不小,需要藏一些日子。”
張日山點點頭,一時間也沒有好的去處,便同意下來。
“多謝!”
將虛弱的張日山揹回家後,葉白只驚動了順子和齊小黑。
葉白也沒對二人說張日山的來歷,只是讓他們務必把人照顧好,且不要對其他人伸張。
不過,葉白還是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讓順子做好應對。
發生這麼大的事,長沙城裡估計會亂些日子了。
將張啓山交給順子和齊小黑二人,葉白又去了書房,準備將從實驗室中帶出的資料整理出來。
見葉白離開,張日山對二人抱拳道:“打擾兩位兄弟了。”
“張先生客氣,我去爲張先生準備些吃的。”順子也回禮,絲毫不敢怠慢,從三爺的舉止來看,他對這張日山看中的很啊。
房間中只剩下張日山和齊小黑兩人,齊小黑不是愛說話的人,靠在牀對面的座椅上,一聲不吭。
張日山也覺得奇怪,這位兄弟大晚上的還帶什麼墨鏡,就是隔着墨鏡,他也能感覺到這位兄弟一直盯着他看。
“小黑兄弟...”
“叫我黑爺。”齊小黑酷酷道。
張日山笑了笑:“好,黑爺,時候不早了,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齊小黑也知道自己賴在別人屋子不太好,但見到張日山,他也記起了此人就是被汪家從棺槨中帶走的那個人。
在葉白身邊待得久來了,
齊小黑多少也知道滅他族落的勢力和汪家有着不小的關係。
但葉白緘默閉口,和汪家有關的事情從不與他說。
齊小黑心想:嘿嘿,你不和我說,那我便自己查。
這姓張的能從汪家人的手中回來,那一定知道汪家不少秘密。
齊小黑依舊盯着張日山,心中思索着如何去問。
直接問的話,我和這姓張的不熟,應該是不會搭理我。
哀求問的話,不是小爺的作風。
難道要把這個姓張的揍一頓?
張日山可不知道齊小黑心中有那麼多戲,見他不答,沒了法子,便靠在牀頭閉目養神,不再管齊小黑。
很快,順子推開門進來,端着一大碗羊湯麪,上面切了一大塊羊腿,又撒上蔥花,香氣撲鼻。
“張先生,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
聞到食物的味道,張日山也從牀上起來,口齒生津,他不知多少日子沒吃過東西了。
“吃得慣,叫我日山就行。”
張日山也不客氣,接過筷子,便將頭埋在碗裡,大快朵頤起來。
順子正準備離開,見齊小黑還待在房中盯着張先生看。
“黑爺?”
“幹啥?”齊小黑剛想好怎麼開口去問,就被順子打斷,頗有些惱怒。
“該走了,別打擾張先生休息。”
齊小黑無奈,只好跟着順子出了門。
張日山沒有擡頭,聽到關門聲後才搖頭笑了笑。
遠遠的還能聽到兩人在外面對話的聲音。
“順子。”
“怎麼了,黑爺。”
“你說怎麼問別人隱秘的問題,別人才能回答。”
“關係好就可以。”
“只要關係好?”
“當然...”
.....
白家書房中,葉白正在研究帶出來的資料。
白知希聽到動靜,也披上大衣,來到書房爲葉白掌燈添茶,見葉白看得入神,她也不打擾,從書架上選了一本書,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起來。
葉白沉浸在這份資料中,他這才發現這上面記錄的東西可不簡單。
原來汪家一直在研究長生血脈的特性和來源,想以人工的方法生成長生血脈。
但用了很多種方法都失敗了,所以汪家想追溯長生血脈的源頭,查清楚長生血脈到底是如何產生的。
不過張家的長生血脈來歷已久,無從考察,汪家便想從其它長生血脈入手。
這世間的長生血脈不少,汪家在這幾百年間接連發現了其它三種長生血脈。
第一種鳳凰血脈,還是汪臧海在世的時候發現的。
據記載,這種血脈除了長生外,宿主傷勢復原極快,鮮血亦是大補之藥,汪臧海收養的一個女孩便是這種血脈,想來汪家的紋身就是和這鳳凰血脈有關。
第二種是白澤血脈,汪家在清朝時候發現的。
這種血脈除了長生外,宿主智力、心算能力也會極高,不過資料中介紹的倒是不多。
第三種則是燭龍血脈,葉白猜測這便是齊小黑身上的長生血脈。
資料上對這種血脈的介紹倒是不少,似乎有很多實驗數據。
燭龍血脈最顯著的特點便是五官六感敏銳,對宿主的體質也有不小增幅。
可見,每種長生血脈都有其獨特的地方,但這資料中也記載了,長生血脈並不能永生,如果沒遇到意外的話,活得最久的記錄則是二百三十一歲。
將這份資料看完,葉白深嘆一口氣,自己身上的白虎血脈和這些長生血脈差不多,想來最多能活二百多歲。
但這份資料太詳細了,按理說是不會和實驗數據放在一起的,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想了想,夜這麼深了,也不是頭疼這些事的時候。
見白知希端着書在旁邊打起了瞌睡,葉白忍不住笑了笑,將資料收進空間,便將白知希攙扶到她自己的房間。
如今二人還未成婚,爲了影響,便沒有同居一室。
但這麼拖着也不是辦法, 葉白準備等長沙城大小事穩定後,便和白知希成婚。
第二天,佈防副官的別墅被火燒,還死了兩個傭人的事情徹底傳開,大街小巷議論紛紛。
別墅區附近的居民也被挨家挨戶檢查。
張啓山這裡也得到消息。
“大哥,買通了一個護衛兄弟,說當時沒看到兇手,但密室中燒完後牆上留下了黑色的“汪”字。”
“汪?”
張啓山心中明悟,這汪應該代表神秘的汪家人,只是沒想到這汪家人的勢力真麼大,連長沙城剛調過來的佈防副官都是汪家的。
而且汪家這是要在長沙佈局了嗎?
但敢把汪家挑在明面上又會是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