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草原之中,乃是以一個個部落的形式生存着,三兩個帳篷子,就是一戶,而部落之中,一戶戶的分隔的往往也極遠。
而在其中,有一個四口之家,父母放牧牛羊,兒子十多歲,則跟着一個草原大叔,學習打鐵鍛造,更親手打造了一個面具,送給了自己的妹妹。
一日,馬賊降臨,襲擊這一個部落,父母爲了保護一雙兒女,雙雙命喪馬賊手中,哥哥則帶着妹妹,提前躲在了一個馬草堆裡面,躲過一劫。
部落被滅,牛羊被驅趕而走,從此哥哥就帶着妹妹浪跡草原。
不久,兩人進入一個大型部落,恰逢當時的部落首領爲自己的兒子選拔護衛,哥哥爲了能夠養活妹妹,毅然參加,沒想到纔不過一年的光景,就死在了一次意外之中。
妹妹從此孤單一人,神情木然,精神恍惚,只是經常手撫着哥哥親手製作的面具,眼眸中嗆滿了淚水。
一日,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來到了部落,發現了妹妹的景象,可憐其遭遇,也看出她具備着某種資質,於是收爲門徒。
十數年後,妹妹再次降臨那一個大型部落,化身殺神,將整個部落一一屠盡。
然後將這一面具,放在了哥哥的墳墓之上。
過了一段時間,面具被人發現帶走,以走商的模式,流入了大周皇朝,輾轉進入了珍寶會……
“江湖傳言,草原之上,有一紅塵仙子,仙資蓋世,出手卻狠辣,一人一仙,屠盡草原馬賊,斬殺草原八大寇之中的三個,生生震懾剩下幾個大寇,不敢妄動,惶惶不可終日。
莫非,就是她?”
陳少君結合鑑寶畫面之中的信息,和自己所瞭解的草原強者,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震撼之色。
紅塵仙子的名頭,不僅在草原之中響亮無比,就算是在大周皇朝境內,都十分有名。
對方以雙十年華,就直追許多老牌強者,斬殺三位草原大寇,可想而知其手段了。
要知道,草原八大寇,每一個都至少有着靈罡境層次的實力,威名震天下。
“不過,這位紅塵仙子,天資確實不凡。
特別是精神力強度,堪稱驚世。
在沒有修煉之前,就能夠在這青銅面具之上,留下精神烙印。
如今的話,就算是我通過鑑寶畫面看到了許多有關其修行的畫面,也難以判斷,她的具體修爲實力。”
陳少君眼眸之中,流露出一股莫名的光輝。
不得不說,這位紅塵仙子,乃是他所見識過的,最爲驚才絕豔的天驕。
不僅修行速度極快,而且手段驚人,更是天下難得一見的道武雙修強者。
“與之相比,我如今的實力,當真算不得什麼。”
見識過了這樣的絕世天驕,對比之下,陳少君頓時就知道了差距,再也不復之前,因爲有了一年的法力道行,自認實力大進之時的得意。
如此,鑑寶畫面消失。
通靈寶鑑,判級定品。
寶級上品。
獎勵,五行遁術。
“五行遁術?
遇土而入,遇水則化,遇金而穿,遇火不侵,遇木而融……憑藉這一門法術,幾乎可以穿越任何地界,任何阻礙,乃是一門用於逃遁趕路的絕世奇術。”
陳少君接受了腦海中的信息之後,心中頓時一陣驚喜。
這五行遁術,可穿越五行,對他以後遭遇危險之時逃命,可是大有用處。
與之相比,穿牆術,土遁之術,根本算不得什麼。
腦海中閃過五行遁術的施展之法,體內法力隨之劇烈波動了起來。
“五行遁術,木遁!”
陳少君低語,一道特殊的流光在他身上一閃。
緊接着,身形就猛地往那桌子上跨去。
無聲無息,無波無瀾。
這一刻,那桌子就好像不復存在一般,根本沒有對陳少君進行絲毫阻攔,他整個的就從桌子中間,穿越了過去。
“果然。
五行遁術之下,桌椅等物,再也不能阻擋我分毫。
我直接就能夠憑藉法術能力,穿透過去。”
陳少君心中激動不已。
隨後再次開始了試驗。
“五行遁術,土遁。”
陳少君體內的法力再次一閃,腳步隨之一頓,整個身子,立即就遁入了地下之中。
一米,兩米,三米……
“不行了,身子越是往下,四周的壓力就越大,我體內的法力消耗,也隨之激增。
而且最重要的是,處於土遁之中,我的眼睛根本看不見周圍,只能夠憑藉精神力感應。
在地面之上,我的精神力倒還能夠感應到周圍三丈區域,可在地面之下,精神感應直接減弱了十倍,只能夠感應周圍三尺之內的區域。
再遠的話,同樣也是漆黑一片。”
陳少君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法力迅速消耗着,加上處於土遁之中,他兩眼一抹黑,一股莫名的恐懼之下,讓他不由自主的重新從地面之下,穿了出來。
“雖然在施展遁術入土之時,會有種種不便。
但不得不說,這五行遁術,絕對算得上是一門頂級法術。
可在山水之間,自由穿梭。”
陳少君仔細分析着自己剛纔施法之時的種種狀態,倒是對於這一門法術,有了更多的瞭解。
至於施展五行遁術之時的法力消耗多寡,則完全與期間遭遇的環境有關。
就以土遁爲例,在地下三米之內,消耗相對較少,以陳少君如今的法力渾厚程度來算,應該能夠維持百息以上的時間。
可若是繼續深入,遭遇的乃是硬土,還有許多石塊等物,那麼消耗的法力就會隨之激增,維持法術的時間,自然也會相應減少許多。
而一旦他施展法術之後,不能夠及時從泥土之中出來的話,法術維持不了,立即就會被困在地面之下,就算不至於因此窒息而亡,也會十分狼狽。
“所以,施展這門遁術,其實也有一定的危險性。
在三米之內倒還罷了,以我如今的力氣,足以將泥土撐開,從掩埋之地鑽出來了。
但要是在三米之外的話,可就危險了。
撐不開泥土的話,估摸着離死也就不遠了……嗯,倒是省了挖土填坑的過程,就連墓碑也省了……”
陳少君心中暗自警惕。
他相信,這個世界上絕不會缺少,那種被自己所施展的遁術玩死的倒黴蛋。
他也絕不想成爲下一個倒黴蛋。
將略顯激動的心情平復起來,陳少君這才望向了最後一件寶物。
一個鏽跡斑斑的大鑰匙。
靈眼術一掃。
煞氣如雲煙,層層疊疊,厚重無比。
不過好在,煞氣之外,並沒有其他詭異的現象。
順勢使出占卜之術。
卦象隨之顯示而出。
吉!
眼見於此,陳少君當然不會遲疑。
神望之術施展,浩浩蕩蕩的精神力就隨之化作了磨盤,迅速蓋壓了下去。
滋滋滋……
精神力與煞氣之間,相互磨滅消耗着。
好似針尖對麥芒。
煞氣在迅速消散,而他的精神力也在快速消耗着。
一息,兩息,三息……
終究陳少君的精神意志之力,更爲渾厚強橫一些。
鑰匙之內的煞氣,被祛除一空。
而經過精神力的洗禮,其表面的鏽跡,也隨之脫落。
整個鑰匙,也隨之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通體紫紅,赫然是銅製之物。
“這麼大的一根鑰匙,該有多達的鎖頭,才能夠與之相匹配?
或許,是那種大型寶庫的大門鑰匙?”
陳少君看着這一嶄新的鑰匙,心中倒是有了一些猜測。
如此,鑑寶完成。
通靈寶鑑,穿雲而出。
追根尋源。
一幅幅有關鑰匙的影像,也隨之在他面前浮現了出來。
“果然。
這鑰匙乃是一個大型寶庫的大門鑰匙。
是禮部侍郎王家的一個秘密寶庫的大門鑰匙。”
陳少君目光掠過鑑寶畫面中的一幅幅景象,很快就發現了,這鑰匙的出處,正是禮部侍郎,王大人家中寶庫所配備的鑰匙。
透過那鑰匙,陳少君見到了那禮部侍郎一箱箱的往寶庫之中搬運財物。
黃金,白銀,各種精美製品,瓷器古玩,書畫玉器,百年靈藥,千年寶藥,甚至還有一些兵甲等物……藏物之豐富,堪稱驚人。
對方在將這諸多寶物封存之後,恰逢朝堂風向突變,侍郎所屬一派勢力遭到打壓,他也被貶於西海一地爲官。
人心惶惶之下,王侍郎生怕有人盯梢,不敢啓用寶庫之中的銀錢,更將鑰匙封存一地藏好,這才搬遷離開。
十年之後,王侍郎終於逮到機會,官復原職,重新迴歸盛京城。
發現寶庫鑰匙已經鏽跡斑斑,連忙送入珍寶會之中,洗煞清除鏽跡……
“一個戶部侍郎的寶庫鑰匙。
裡面更藏着對方爲官數十年來,各種無形收入,加起來價值何止數百萬兩銀子?”
陳少君驚歎。
透過鑑寶畫面,清晰看到那成噸成噸擡入寶庫之中的銀錢等物和各種珍稀寶物。
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與之相比,根本算不得什麼。
所謂的知府,縣尉,都需要巴結他,給他送禮,才能夠受到庇護,不至於遭遇排擠,受到各種官場暗箭……
爲此,投其所好,送上各種厚禮之人,自然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