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欣喜地接了過來,等不及先嚐了一口,隨機,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微微半眯起,很是陶醉地感嘆道:“媽媽,好甜啊。”
“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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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巧巧很喜歡。”小女孩怕語言表達不出自己的喜歡,連連點了好幾下頭。
喬安暖失笑,目光溫柔地看着巧巧燦爛而明媚的表情。只有在這時候,巧巧纔會流露出屬於孩童般的天真,真希望巧巧能永遠這麼的快樂。
她牽過巧巧的手,聲音放的很輕,“巧巧,一會兒吃完糖後記得要幹什麼。”
“刷牙。”小女孩清脆地說。
“答對了,不然會長蛀牙。”喬安暖眼裡浸透着溫和的笑意,一擡眸,發現煞正站在不遠處,安安靜靜地朝這邊看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喬安暖想了想,轉過身對正舔着棒棒糖的巧巧說:“巧巧,今天媽媽跟煞爸爸帶你出去吃大餐好不好?”
“好啊好啊。”巧巧高興地都要跳起來了。今天的媽媽好溫柔啊。
她樂滋滋地掙脫了媽媽的手,邁着小碎步跑向了煞,空着的一隻手拉住了煞爸爸,明亮的大眼睛故作成熟的對着煞爸爸眨眨眼,好像在說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呦。
很好地接受到了這個信息的男人好笑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人小鬼大。”雖是這麼說,他還是牽着巧巧的手,無聲地等着遠處的女人走過來。
喬安暖無奈地搖搖頭,上前幾步,接過了巧巧手心的波板糖,然後牽住了巧巧的另一隻手。遠遠看去,兩個郎才女貌的男女牽着一個漂亮的像天使一樣的孩子,一家三口的畫面看起來和諧極了。
因爲難得有媽媽跟煞爸爸一起陪着,巧巧顯然比平時活潑了很多。她看到好玩的小玩具,就會用滴溜溜的大眼睛默默地瞅着喬安暖,喬安暖還沒說話,煞已經自覺地掏腰包買下了。
一路逛過去,等到了西餐廳,煞的手上已經拿着大堆大堆的玩具了。
一個冷漠而高挑的男子手裡拿着幼稚的塑料玩具,還有芭芘娃娃,真是,好怪異啊。
喬安暖想要笑,煞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心思,愣愣地瞥了她一眼,她就老老實實地招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你的,我就是忍不住。”一說完,她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
陽光下,她的笑容明媚而單純,彷彿沐浴在金色的光暈裡的仙女,漂亮的不可思議。
似乎是被她的情緒感染,煞難得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讓他的撲克俊臉不在那麼的不好相處,隱隱的,他的眼裡劃過了一絲溫柔的神色。
在西餐廳的客人被他們一家三口美好的畫面吸引了心神,紛紛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巧巧不明所以,拉了拉煞爸爸的衣角,弱弱地道:“煞爸爸,你有沒有發現,他們都在看我們。”
男人聞言,環顧四周,一個如刀一般鋒利而暗含殺氣的眼神嗖嗖嗖地射向四周,瞬間,那好奇而羨慕的目光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滿意地勾了勾嘴角,轉眸看着笑的恍若不覺的喬安暖,心裡的某一處變得特別柔軟。
在這安寧的彷彿沒有城市喧囂的環境裡,突然傳來了極其突兀的腳步聲。起初,喬安暖並沒有特別在意,等到發現煞的眼神不對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轉過頭。
一瞬間,就對上了一雙蘊含着滔天怒意的黑眸。
她嚇了一跳,一句話脫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裡。”
顧北辰眼眸裡暗影沉沉,不怒反笑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爲什麼,你們會在這裡。”
低沉的聲音裡有一些顫抖,幾不可聞。
他以爲她快要重新回到他身邊了,可原來一切都是他的癡心妄想。他知道她忙,所以他一直不敢去打擾她,只會在暗中默默地關注她,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一把手。可他的默默努力跟默默付出,換來的卻是她跟別人出雙入對。
真是可笑,明明他纔是她的男人,是巧巧的爸爸,可現在他彷彿是一個局外人,而他們一家三口才是真真的家人。
“因爲很久沒有帶巧巧出來玩了,所以我特意請了幾天假陪陪她。”喬安暖不明白男人內心的情感波動,爲他突如其來的怒意而感到不解。
“那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可以帶你和巧巧去玩。”顧北辰乾澀而沙啞地說。
“你是顧氏集團的總裁,你那麼忙,我一個人應付的過來。”喬安暖老實地說。
“可我再怎麼忙,陪你們的時間還是有的。”顧北辰眼神裡藏着深深地痛楚。
正在這時,煞冷淡的聲音響了起來:“顧先生,今天巧巧很開心,因爲媽媽回來了,我不希望你的出現影響到巧巧的好心情。”
這話一出,無疑是在顧北辰的心裡澆了一把油,心裡的無名火燒的更旺:“你是以什麼身份在跟我說話。”
說着,他斜睨了衆人一眼,懶懶地扯開一個不羈的笑容,慢慢俯下身,靠在煞的耳邊,語帶危險地道:“安暖是我的老婆,巧巧是我跟安暖生的女兒,你拿什麼跟我爭,就憑你那地下組織首領的身份嗎?”
這一幕,落在周圍羣衆的眼中,就成了兩個極爲出衆的男子在親密的交流,偶爾會八卦的女孩子們在竊竊私語。
喬安暖掃了四周一眼,有些頭皮發麻,一把拉開了顧北辰,把他拉了出去。
留在餐廳裡的巧巧神色迷茫地看着喬安暖消失的背影,小聲地問煞:“煞爸爸,媽媽把顧叔叔拉出去幹嘛?”
雖然知道顧北辰是她的爸爸,可她心底已經把煞當作爸爸了,很難開口叫顧北辰爸爸。
煞又朝四周放了幾把冷箭,回過頭,放軟了語調哄她:“媽媽跟顧叔叔有事情要談,我們先吃吧,等明天,我和你媽媽帶你去遊樂園玩好不好?”
小女孩的心思很快就被勾了回來,巧巧開心地笑着,“好啊好啊,我要去恐龍園玩,看只有在電影裡纔會出現的大大的恐龍。”
說着,她伸出小胖手,比劃出了一個長長的距離。
煞彎了彎嘴角,輕輕摸了摸巧巧的頭髮。不經意地撇過頭看向窗外,心裡倏然響起了顧北辰落在他耳邊的話。
顧北辰,你太狂妄了,安暖最後到底是誰的,現在說還爲時過早。
寂靜的街道上,一個女人拉着表情冷漠的男子疾走在這暈暖的傍晚,微風吹拂起了她海藻般的長髮,如同一個美女的吉普賽女郎。
等到離西餐廳有一段距離了,她纔有些生氣地甩開了顧北辰的手,皺着眉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幹什麼?”
“我只知道,如果我再不出現的話,你和巧巧就成了別人的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喬安暖用力瞪了他一眼,“我只看到你莫名其妙出現我面前,生着莫名其妙的氣,而且,就算生氣,不都不會看場合的嗎?巧巧還在呢,你這樣做嚇到孩子怎麼辦?”
“我是不可理喻,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是我的女人,我看到你跟煞一起吃飯,我作爲丈夫難道不可以過問嗎?”顧北辰已經有些怒火中燒了。
“我跟煞清清白白的,只是朋友,你需要過問什麼?”看着男人抓狂的樣子,她的心情奇異地得到了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