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興昌也得知了喬安暖闖進來的消息,還沒做出決策,就看到喬安暖進來一陣破口大罵。
若是往常,喬興昌肯定暴跳如雷,但是現在,他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聽着喬安暖把話說完,就連最後的一砸,他也只是稍稍地擋了一下。
書本從他耳邊呼哧地飛過去,他才冷眼看着喬安暖,呵斥道:“喬安暖,夠了。”
喬安暖雙眼宛若兩把刀子,恨不得將喬興昌的心臟挖出來看一看,究竟是不是黑的,如今被喬興昌一吼,喬安暖絲毫不怕,反而冷笑一聲說道:“喬興昌,你還有臉吼我,我看你是這張老臉都不想要了。”
喬興昌依舊一臉平靜地看着喬安暖,最後他直接說道:“行了,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我已經讓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決定和你媽離婚。”
離婚?喬安暖發懵之餘,便是震怒不已,她努力地剋制住自己的情緒,看着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分明就是一隻忘恩負義的禽獸。
她冷笑一聲,直接說道:“行,離婚可以啊,不過你要是離婚的話,就給我淨身出戶。”
“不可能。”喬安暖話音剛落,喬興昌就直接出言反駁。
喬安暖滿臉諷刺,這男人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大抵厚顏無恥都無法形容他了吧。
“怎麼,這喬氏本來就是屬於我母親的,你不過是個上門女婿,現在離婚了,你還想奪走喬氏嗎?”喬安暖冷笑着,毫無顧忌地揭露着喬興昌的傷疤。
喬興昌冷眼看着眼前的親生女兒,不,現在已經是仇人,那些是他一輩子都想要隱藏的事情,當即他便說道:“我韜光養晦這麼久,不就是爲了喬氏,況且喬氏也是你媽遺囑交給我管理的,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喬安暖聽到這兒,頓時怒到了極點,現在這男人是一點僞裝也不要了,她幾步衝到了辦公桌前。
喬安暖雙手撐在桌面上,身子前傾着,厲聲呵斥道:“喬興昌,等了這麼久,你的狐狸尾巴總算露出來了吧,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不說遺囑是不是你從頭到尾僞裝出來的,就是現在你也別以爲自己得到了喬氏,就可以把我媽拋到一邊。”隔着一張辦公桌,喬安暖一臉陰冷地說道。
喬安暖怒到極點,反而鎮定下來,她的目光和喬興昌那隱忍着怒火的眸子碰撞到了一起,火花四濺。
不等喬興昌開口,喬安暖又接着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說道:“如果不淨身出戶,你別想擺脫我媽去給那個狐狸精正名,我告訴你,絕無可能!”
喬興昌卻是對喬安暖的話嗤之以鼻,他雙手環於胸前,身子微微靠在沙發上,眉頭一揚,直接發出一聲冷哼問道:“怎麼不可能,你媽現在已經躺在病牀上了,喬氏需要一個出色的外交的夫人。”
喬安暖已經不想再和喬興昌說下去,完全是浪費脣舌,當下喬安暖丟下一句狠話,便怒氣衝衝地離開。
顧北辰一回去,顧母就直接照過來了,看着車裡只有顧北辰一個人下來,還張望了一番,最後問道:“喬安暖呢,她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醫生檢查怎麼說的,是不是懷孕了,有沒有什麼問題要注意的?”
顧北辰一回來,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顧母連連追問,一口氣都喘不下來。
顧北辰連忙擡起了手,示意顧母停下,隨後看了一臉着急地顧母,直接將醫生的原話說了出來,“媽,你別激動,檢查單已經看過了,安暖並沒有懷孕。”
“怎麼可能?”顧母一臉的不信,她明明看見那驗孕棒上是兩條槓。
顧北辰一臉無奈地看着顧母,攤了攤手說道:“媽,結果都已經出來了,那驗孕棒也不是很準的。”
顧母的反應和當初顧北辰如出一轍,對這個結果,顧北辰也是很無奈,但事實就是事實,他也無法改變,註定是空歡喜一場了。
顧母聽罷,臉上寫滿了失望,當即扭頭就要進去,當真是白激動了。
顧北辰心裡剛暗暗鬆了一口氣,結果顧母一回頭,就一臉嚴肅地對顧北辰說道:“你們可得給我加把勁,我可還等着抱金孫呢。”
“媽,你就放心吧,安暖都已經答應我了,說不定下次就有了呢。”顧北辰一臉討好地說道。
顧母心裡頭這才稍稍好受一些。
緊接着,喬安暖也回到了顧家,在路上她便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把顧氏給搶回來,並且已經在心裡開始計劃起來。
因此喬安暖回來雖然臉色還有些不大好,但整個人也基本冷靜下來。
顧北辰剛把顧母哄好,就看到走進來的喬安暖臉色有些不大對勁,還以爲她是在爲喬木憤憤不平,便走上去安慰喬安暖。
他說道:“你也彆氣了,以後療養院那邊就我來負責,我和你在一起,也該出一份力的,不然我這個女婿也顯得太沒有用了。”
喬安暖看了顧北辰一眼,自然也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想着之前在醫院裡的話,喬安暖心懷感激,但嘴上卻並沒有表示什麼。
或許,她也應該試着接受顧北辰,隨即便搖了搖頭,說道:“我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情,喬興昌簡直就是一頭白眼狼!”
“當年要不是我媽媽和外婆,他怎麼會有今天的好日子過。”一提起喬興昌,喬安暖的情緒又激動起來,簡直氣的牙癢癢。
顧北辰對喬氏的事情也有一定的瞭解,對喬興昌的出身自然是有所耳聞,如今聽到喬安暖的氣話,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激動。
喬安暖跟着顧北辰上了樓,邊走的時候也順便將之前在喬氏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即使是冷靜下來,喬安暖的語氣依舊帶着一絲憤怒,想起喬興昌那副醜惡的嘴臉,她恨不得現在就把喬氏給奪過來,讓他再次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