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跪着求,我們也會幫華芯拿到連相漢卡代工的訂單!
黃令依是這麼說的,也是打算這麼做的
所以在向連相發出代工的要求被毫不猶豫的拒絕之後,她便和李向陽一起,第一時間幾個法務之類趕往了北都。
一路上,幾人相互鼓勁。
見黃令依李向陽都帶頭說只要能拿到代工訂單,即便柳泉子讓自己跪地磕頭,自己都肯的時候……
其餘幾人便也毫不猶豫,紛紛附和。
於是隊伍之中,便頗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意味。
然而等他們在綠皮車裡經過幾天顛簸,並打足雞血趕到計算機新技術公司的駐地之時,各種言語,甚至行爲上的羞辱,卻壓根就沒有發生。
柳泉子在第一時間遞過合同,讓他們趕緊簽字,簽完滾蛋。
“這傢伙的心眼比針尖都小,現在居然這麼好說話?”
眼見柳泉子那模樣,黃令依李向陽等對望一眼,一下就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柳泉子的老爹是律師出身!
“別是這傢伙在合同裡埋了什麼雷吧?”
越想越覺得有理的幾人哪敢怠慢,將合同帶回招待所足足研究了三天。
卻發現合同中不但沒有埋任何陷阱,而且給出的代工價還極其優厚!
“難道是姓柳的轉性了不成?”李向陽納悶道。
“我寧可相信未來的太陽會從西邊出來,也不信姓柳的會轉性!”
對柳泉子極其瞭解的黃令依悶哼不已,悲聲道:“現在看來,除了是楊總已經背地裡向姓柳的服軟了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可能!”
“你們這什麼表情?”
眼見簽約的時候,黃令依李向陽等一個個怒目圓瞪,對自己幾如對階級敵人一般仇視的眼神,柳泉子怒不可遏道:“要不想接我們連相漢卡的單,你們特麼自己去跟你們楊總說——別整的跟我求着你們接一樣!”
聽到這話,李向陽黃令依更加確定是楊明爲華芯向柳泉子說了軟話。
也是因此,簽完合約之後,幾人全都咬牙切齒,怒視柳泉子道:“柳總,這次是我們華芯栽了,不過你最好別得意太早,遲早有一天,我們華芯一定會親手將在你面前丟掉的面子給撿起來——不信的話,咱們走着瞧!”
聽着這些話,倪廣南當真是怕柳泉子當場被氣死。
畢竟自從之前楊明打過一次電話之後,無論如何他都不再接柳泉子的電話。
被迫無奈的柳泉子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自己主動提升代工價格,最後甚至請自己出面。
楊明這纔算是勉強答應了不在虹志電腦的代理權上搗亂,只代工,不生產漢卡。
求爺爺告奶奶的讓人賺自己的錢,結果人還跟吃了天大的虧似的。
這種奇恥大辱,以柳泉子的性格,又哪兒受得了?
也是因此,在送走李向前黃令依之後,倪廣南便再次打電話,表示殺人不過頭點地,讓楊明做事最好留點餘地,別做太絕。
對倪廣南,楊明一直都是很尊敬的。
無論是專業水準,還是戰略眼光,在其的同行之中,那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也是因此,面對倪廣南的批評,楊明並沒有說什麼別看現在姓柳的把你捧的很高,等將來人將你跟垃圾般掃地出門的時候,你就知道不是我做事太絕,而是姓柳的真的不是個東西這些,而是在聽完之後,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土地已經順利的在純外資銀行抵押了出去。
一億兩千萬刀的土地,換到了原本價值大約九千萬刀的日幣。
然後這些錢,又被楊明全部用於購買以美刀結算的金融資產。
然後這筆錢,楊明就不打算再動了。
畢竟隨着廣場協議的簽訂,日幣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內,升值近一倍!
也就是說,這些錢現在購買的美刀產品,即便一點都不盈利,僅僅靠着日幣的升值……
一年多以後,這些錢都能讓他賺上一倍的美刀。
除去利息成本,最少也是百分之七八十的利潤!
要再加上因爲廣場協議,河島經濟空前繁榮的幻相而帶動的土地,全球股匯市的暴漲……
一年多的時間,讓一億兩千萬刀變成伍六億刀,並不算是什麼難事。
不過隨着這筆資產的固定下來,帝臨基金旗下的資金,也從一億六千萬刀,瞬間銳減至三千多萬刀。
如果沒有後續資金源源不斷的注入,花這麼大代價才建立起來的帝臨陷入一潭死水般的局面是小事,無法在廣場協議簽訂之後繼續在河島的金融市場上推波助瀾,那纔是大事。
這也是楊明之前找索羅絲,希望和對方達成合作的根本原因。
看着基金賬戶上所剩無幾的數目,楊明忽然有那麼點兒後悔。
覺得當時自己的確該聽福田小夫的,對索羅絲再稍微的溫和那麼一點兒。
一切順利的話,自己現在不但不用爲資金不足而發愁,還能多一個如索羅絲這麼強大的盟友。
只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看來現在只能祈禱渡邊芳早點當上山口組的組長,然後將幫產投進來了!”楊明心說。
然而就在楊明覺得自己現在除了等待,就別無它法的時候,一個電話的打來,卻是改變了這種波瀾不驚的局面。
這個電話,來自於米拉。
米拉對自己畏如蛇蠍這事,楊明心知肚明。
也是因此,在接到米拉的電話,而且對方表示自己現在也不再國內,而是到了東都的時候,楊明當真是驚咦了,心說這娘們,之前自己無論哪一次碰她,她都跟遭受了奇恥大辱一般……
現在可倒好,居然跟着自己到了東都!
因爲自己自己修爲深厚,被從內二外的徹底征服,於是萬里送泡這事,楊明敢做,但絕不敢這麼想。
畢竟這女人那發自骨子裡的種族偏見,幾乎無法改變。
所以楊明敢肯定,米拉這次跑來東都,絕不可能僅僅是想再嚐嚐被自己征服的滋味那麼簡單,怕是還有着別的什麼圖謀。
事實也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