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尚清裝着一無所知的樣子:“假面聚會是什麼?有什麼好玩的?”
程達森打了個酒嗝,迷醉的眼睛眯了下,伸出食指剛想說什麼,但他看到小汪關注的眼神,便頓了頓說:“這個聚會不到一定級別的人還進不去滴。”
童尚清明白程達森是不想讓小汪聽到,便對小汪使了個眼色,小汪便起身說:“倆位慢吃,我吃得太撐了轉一轉再回來。”
程達森見小汪走開了,才神秘兮兮的說:“童總,我只跟你說哈,這個事要絕對保密,不能任何人說!”
“明白,程老闆這麼信任我,真是太感謝了!”
“所有參加假會聚會的人,都是來自全國各公司副總裁以上的高管,進去的人全都帶着假面,爲是的不讓人認出來。”
“這麼神秘啊?”
“這是一個情報拍賣會,拍到的老闆也不想讓人知曉身份,免得被人追蹤或劫持。”
“哦?我聽不太明白。”
“就是怕惹出諸多的麻煩事啊!”
童尚清見程達森說話還是有些猶豫,又給添了杯酒,眼光裡含着期望,鼓勵他繼續說。
“就怕有買家競爭不到所要的情報,便追蹤買到情報的人,半路搶劫啊。或是被出賣了情報的企業不甘秘密被知曉,報復買家啊。或追蹤到買家後逼買家交代賣方等等。還有重要的一點,本身這個會的組織者也不願意讓人暴露身份,也擔心被警方追查。”
童尚清確定,這就是所謂的地下情報交易黑市了,他強壓住興奮想進一步的弄清情況,趁勢引導程達森往下說。
“我也是副總裁啊,怎麼就從來沒人通知我有這麼個會?”
程達森笑笑說:“參加的人私下是由擔保人引見的,必須確保與會人員身份是安全的。”
童尚清心中更清楚,這個程達森對內幕如此清楚,也許還真是黑市的組織者之一。
“聽程老闆說得挺意思!那我想進去開開眼,興許也有我們公司感
興趣的情報呢?怎麼才能進去,程老闆有沒有辦法幫到我?”
“這個嘛……嘿嘿,我也只是聽說而已!童總,我這只是酒話啊,憑空亂說的而已,別當真哈,酒後就不作數!”
程達森夠狡猾,關鍵時候有意卡殼,看他似三分醉但還是腦子還很清醒的。
童尚清覺得若不趁熱打鐵,便失去這次機會了,以程達森的唯利勢圖,見錢眼開的弱點,他再次試上一把。
“程老闆,是不是這事爲難了,所以拒絕我啊?這樣吧,你開個價,要多少錢才能入門你直說!”
程達森眼珠子轉了轉,想想後伸出五根手指又番了番。
童尚清立馬又端起酒杯與對方碰杯說:“十萬?成交!”
但他又想到,如果元冠中也一起能進去更好,可以估計出商業情報的價值,他需要更深入的瞭解情況,對這個黑市非法性做更準確的分析判斷。
於是他又說:“你認識VG的CEO嗎?”
“童總說的是不是元冠中?”
“對!”
“久仰大名,但沒交往過,怎麼你認識他?”程達森顯露出興趣。
“我們公司的元董事長就是他父親,怎麼會不認識!他也一定會對這個假面聚會感興趣,據我知道,VG出了麻煩事,他正在想盡辦法解決,因此特別擔心自己公司的重要的機密泄密,他這個CEO就保不住,如果有VG的情報也許他會出大價錢來買!”
“哦?”程達森眼珠子轉了幾轉,問道:“你能保證他不會把這事透露出去?”
“怎麼會呢?像我們這類人在商言商,也知道道上有道上規距,如果失了信以後還怎麼混?把事情透露出去我們有什麼利可圖?何必招惹麻煩事?”
這話說得於情於理,童尚清還立即加了十萬,又出包廂打電話給元仲坤,讓他即刻給程達森的帳戶打二十萬,還讓準備二千萬應付程達森。
元仲坤說:“小舅子,保護人民財產是你天然的職
責,你反倒來挖人民牆角呢?”
“呵呵,我只是在挖奸商的牆角。”
“好嘛,姐夫我養了只白眼狼啊!你姐是奸商之妻,小心她剝你皮!”
“等我回去要殺要燉悉聽尊便,現在得求姐夫全力幫我,這也是爲了您兒破案嘛!”
“曉得的!”
不多會兒,程達森見帳上又打了二十萬元,樂得嘴都咧到了耳根,他對童尚清說:“呵呵,不愧是富麗達的老總,財大氣粗就是爽快!”
童尚清也呵呵笑道:“哪裡,我只是副總。”
程達森已經喝得臉發紫,說話似乎舌頭有些僵硬:“管他老總副總,有錢就是種!”
他小聲的附在童尚清耳朵說:“記住,假面聚會明天下午三點,在本山莊金元寶歌舞廳舉行。進門時有人把門,一人一暗號,答對的就可以進入。”
“什麼暗號?”
”等明天早上12點發到你手機上!”
程達森說完後,四下環顧說:“咦,汪經理怎麼去這麼久沒回來?”
童尚清有意打趣:“估計遇到什麼豔遇吧,汪經理還沒老婆,所以一看到女人就眼睛發亮,尤其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了!”
程達森眯縫着眼猥瑣笑了:“像汪經理這樣的人才難道還找不到老婆?不過我們男人不要早早被家捆住手腳,像我三十五六還不想成家,沒玩夠嘛!只要有錢怎麼玩女人不行?有了老婆就不方便了!”
童尚清哈哈笑起來,點點程達森說:“像程老闆這樣,完全可以既栽樹又種草兩不誤嘛!”
“這是童總經驗之談麼?要不今晚我們一起去找姑娘玩玩?”
有句話說是男人之間玩得鐵,要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贓。
童尚清想:程達森並沒有直接給他到暗號,說明腳也只跨了假面聚會門的一半,說不定程達森還在試探他。以上四項他沒一樣合標準,程達森怎麼會輕易信任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