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真能聽見嗎?”我看着徐醫生,希望他這話並不是安慰,還是真的如此。
徐醫生肯定的點點頭:“我相信奇蹟會發生,因爲我感覺到你是這麼的愛他。他也不會捨得你。”
因這次事故,由此醫院加強了安保措施,凡是進出的醫生護士都要有持有本院的工作牌。
熊奎這次差點失誤,也非常的後怕,所以他白天親自守在門口,驗證進出的醫生護士,證實了身份,才能放進監護室。晚上沒有什麼特別的事,除了我陪護或雷智修來探視,其他任何人不能進。
他突審這個所謂護士,審出這個護士是有人僱傭的殺手,並立即報警,公安一層層查下去,居然查到這個人是副董事長方寶聰所指派的人,這樣一來方寶聰便被公安局拘捕。
方寶聰這個笑裡藏刀的傢伙,一直暗自拉幫結夥,另立小山頭,這回見元仲坤受重傷昏迷不醒,覺得對自己上位是個機會,但又怕元仲坤再次甦醒過來,破壞了他的好夢,所以策劃了這次謀殺。
他滿以爲元仲坤已經毫無知覺的睡在牀上,要殺他很容易,還神不知鬼不覺,因男人力氣大容易得手,便差個男人假扮成護士,直接用枕頭壓臉要得弄元仲坤窒息死亡,可卻是被我發現了。
正所謂應驗這句古話:自作孽不可活。方寶聰不僅當不上董事長,還以謀殺罪被警局收押。這樣雷志修今後代總裁的壓力又減輕了一層。
與此同時,董明暗自把祝冰嵐約出來,問她所說的話有沒有根據,可她卻迴避說:“你自己調查吧,我只感覺這事故應該是人爲。”
我和元仲坤的婚禮她沒出席過,怎麼知道是人爲?奇怪的是,這次事故以後,她就辭職不幹了,後來到了別的公司,可卻當人走完時,來特意跟我說了那番話,這個人真是另類。
董明只好用別的辦法調查出教堂天頂上吊燈落案,竟查出是元季衝讓指使的,他想利用這次婚禮謀殺自己的二哥,爲他母親許佩玲報仇並謀奪富麗達。
後來我才知道,元季衝從戒毒所外逃,本身就是元仲坤設的套,等他一逃出來就劫持了他,並把他關了幽閉起來,這樣關上幾年,他就不可能再回到富麗達興風作浪了。
但想不到方寶聰的人打聽到元季衝被關的地方,悄悄把他放出來養着,想利用元氏兄弟的相互仇殺來達到他混水摸魚的目的,元季衝因想爲他自己和被判刑的許佩玲報仇,製造了教堂天頂吊燈墜落案。
董明也相當厲害,短短几天,把事情查了個水落石出,有人證物證俱在,一報警公安又把元季衝給拘捕了。
我想,祝冰嵐也許既不想得罪元季衝,又良心上過不去,才跑來跟我說那番話的,她做爲元季衝的秘書,多少也知道他的爲人做事。正因爲她於人無害,所以元仲坤纔對她挺寬容吧。
不過元季衝被這麼快
拘捕,也是他自己的報復心重造成的,因爲他打聽到杜桂菲和李凱波是一對,還分別誘惑了他們母子倆上當受騙,便想着狠狠教訓這對夫妻。
有一半夜元季衝帶着一夥人,跑到這對人新婚別墅想伺機作案,沒想到這對人養了一隻藏獒看家護院。
這是因爲元仲坤考慮到元季衝也許報復這對夫妻,而他們沒有像豪門那樣有這麼多錢請多個保鏢,便好人做到底,請專門人士調教了一隻純種的藏獒借給他們守院,起到了特別的保護作用。
當這夥人半夜上門想動手殺人時,藏獒卻悄悄的從黑暗中竄出,那股兇猛勁的勢不可擋,一下子就咬傷了幾個人,嚇得這夥人紛紛逃竄,有的個別人被咬成重傷,元季衝腿還被咬了一口,只得上醫院連續打了幾天防狂犬病的針,因爲這夥人是去做壞事的,當然也不敢向警方報案說房主的狗咬人致傷。
李凱波和杜桂菲把刺客上門被藏獒咬的事跟董明一說,董明想到肯定是元季衝帶人乾的,於是去醫院細查了那一夥打狂犬防防疫針的都是什麼人,正好被咬住院的也挖到了,也就把跟從元季衝手下作案的人全查了出來。當然這裡頭也就有人蔘與了教堂吊燈墜落案。
季衝徹底倒了,兩大面上的敵人消除,我和雷智修才得以安生,因元仲坤仍沒甦醒,我便代理了董事長,雷智修便代理了公司的總裁,我有點不放心賈季華,還補充葉子吟當秘書助理,協助賈季華的工作。
有雷智修把關,我可以全身心來照顧元仲坤了。
雖然他那些小媽和弟妹們來醫院裝模作樣的哭哭叫叫,就是想等元仲坤一離世就分點好處,我一律不客氣的讓保鏢擋着一個不許放進來,包括元媛夫婦,雖然元氏家族只有她對元仲坤真正關心的,但我不想看到她那張臭臉,不想聽到她狠毒傷害我的話。
我就住在了醫院裡,徐醫生說不單是你自己,如果讓你們的孩子每天能跟他接觸接觸,說說話或許可以喚回他生命意識。
因此,我每天定時讓寶寶們一起來看看他們的爸爸,孩子們不知道爸爸已經昏迷不醒,當保育阿姨把他們倆分別抱着靠近元仲坤的牀頭時,冠中不住去拉扯他爸的手臂,冠佳伸手去摸他爸的臉。
倆孩子都伊伊呀呀的叫爸爸,他們已經快七多月了,爸爸喊得清脆響亮。看爸爸仍是沒動靜,這兩個小傢伙有些急燥,冠佳就去抓他爸爸的胸前衣服,冠佳就去抓他爸爸的耳朵。
兩寶貝兒見爸爸不理他們,表情很是失望,冠中擡頭看我,指着他爸爸嗯嗯啊啊的,好像在告狀。我心裡泛酸,眼淚又流下來了,冠佳用小手笨拙的幫我擦眼淚,又指着他爸爸嗯啊嗯啊的,像說批評他爸爸懶,不跟他們玩。
我便說:“元哥,你聽到沒有,寶貝兒們說你懶,你就不能起來跟他們玩嗎?老躺在那當大懶蟲嗎?你快起來啊!”
倆孩子好像聽懂我話似的,對他們的爸爸,又是拍,又是搖的,不住的嘴裡爸爸爸爸的叫。
我說:“元哥,你不是想聽寶寶們叫爸爸嗎?你聽到沒有,他們叫得多好!”
可是,元仲坤依然靜靜的毫無反應的躺在病牀上,一動也不動。
元仲坤從重症監護室換到了醫院的康復室,雖然現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他要是醒不過來也是個廢人,睡到一定時候幾時死都不知道。
他因爲仍無甦醒的跡像,有媒體把他成植物人的消息傳播出去,商界也引起不少波動,富麗達本身也些人心浮動,好在雷志修和柳葉青叔侄在那頭幫我撐着,讓我專心的照料元仲坤。
公司那邊雖然是靠雷智修支撐,他仍十分關心我這一頭,每天晚上都跑來轉一轉,看看元仲坤的情況,我發現賈季華也常常跟着他來,想到雷智修一直單身一人,便有意想撮合他們。
據我這些觀察,賈季華人品還是不錯的,曾經是因爲我心眼小,怕她沾上元仲坤,其時這姑娘雖然工作能力強,挺伶俐個人,就是沒談過戀愛,曾經也是一心撲到工作上,有點像我剛參加工作時的執着。
有天雷智修去外地幾天,便差賈季華來替代他看望,我便跟她說:“雷總這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賈季華一聽臉馬上就有些紅了,低下頭說:“很不錯啊。”
我一看就知道她對雷智修一定有感覺,便說:“我這小叔子是打着燈籠沒處找的好人,你不要錯過了。”
賈季華臉更紅了:“可我覺得他心思不在這上頭。”
“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想辦法呀!”
她卻說:“我怕雷總,他太正經了,在我面前從來不拘言笑。”
我又有些想了解她跟着元仲坤的情況,便說:“那你當初跟着元總時,他很不正經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元總人較幽默,有時說話逗人發笑。且我知道他有女人和孩子,我把他當成尊敬的大哥和上司。但雷總跟我之間總有點彆扭一樣,好像故意與我保持距離,說話都是正正經經從來不玩笑,也都不太看我,我都不知道怎麼才能接近他。”
據我瞭解,雷志修一般對女人都坦坦蕩蕩,和和氣氣的,絕不像賈季華說的這樣彆扭。因此雷志修這表情有些反常,應該是表明他對賈季華有些特別但又把自己封閉吧。我感覺他們互有好感,賈季華心裡也是喜歡雷智修的。
於是我就說:“你別在意,繼續努力,雷總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只要你跟了他就會幸福一輩子。”
賈季華點點頭:“嗯,這個我知道。”
她承認自己對雷智修有感情,我便出了壞點子,對賈季華面授機宜:哪天灌醉他,只要與雷智修有了關係,他一定不會拋棄她。
賈季華聽了害羞捂着臉不知如何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