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荔又問我:“彤妹妹,你跟元總都生了一對兒女了,他幾時跟你結婚呢?” 我沮喪的說:“結什麼婚?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打算和我結婚!” 薛寶荔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爲什麼?” “你還不知道他?元仲坤妻子這個位置就像是職位,是他的生意夥伴,哪個可以給他帶來利益的女人才可以當正妻,而且隨時可換下來。我自己沒錢沒勢的憑什麼坐上去?” 薛定荔原來做魏先生的小三兒,分了就分了,最後也基本淨身出戶,於是她說:“我說彤妹妹,你太軟弱了!你都有一對兒女了,你還不爭取你權利?妻子就是妻子,至少受法律保護,我就是個教訓啊。要是以後他要拋棄你,他也得給你分財產,可你現在算什麼,白幫他養一對兒女嗎?” 又說:“你現在要不爭取,等寶寶們大一點了,可以不需要你帶了,也許他更所謂,難道你永遠當他的地下情人?” “我怎麼爭取?他現在雖然嘴上說答應我不找別的女人,可據說還捧那個臭戲子毛小鶯!還傳說要跟她訂婚!我只能幹生氣,我就不相信他看到美女都不饞嘴!什麼時候真迷上了她,她也是女人,她一樣也能生孩子,那我跟寶寶們怎麼辦?” “毛小鶯?你還怕那個臭戲子做什麼?我跟你一道去教訓她,我看她還敢粘乎你家男人!” “這不好吧?我以什麼身份教訓她?” “什麼身份?你有元仲坤的一對兒女就夠了!你們都是事實婚姻了不是嗎?而且你先來她後到,憑什麼讓她擠在你頭上?” 我想想薛寶荔說得也對,我也許真是太軟弱了,最應該是我和元仲坤結婚纔對! 薛寶荔又說:“你不能再這麼傻等下去,我都爲你不值,現在應該是元仲怕你纔對,他現在不是把這對兒女當寶貝嗎?不高興你就帶着兒女出走,讓他找不着北,不到處貼尋人啓事找你和寶寶們回來,到時我看他不想結也得結!” 這個辦法的確不錯,現在我有點積蓄了,完全可以躲在一個地方養兒育女,讓這死傢伙找不到我們,肯定滿世界找,累死他,看他後不後悔不跟我結婚! 我便與薛寶荔商量起對付元仲坤的辦法,一是私下找那個毛小鶯,讓她知道元仲坤已經有女人了,讓她死了做元仲坤太太的這條心。二是上條計策要是不管用,我就先帶着兒女溜走,讓元仲坤着急不得不答應結婚。 毛小鶯最近火一部電視劇以後,一時名聲鵲起,粉絲們總是四處打探她的消息,一有機會總想跟她套近乎,讓她簽名合影什麼的,而她剛剛紅起來,也想多攢人氣。 因此,毛小鶯總在微博上天天散發自己的消息,如今天又拍什麼,在哪地方拍,怎麼拍的,又是放劇照,又是發萌言,因此很容易就打探到她的行蹤。 薛寶荔眼下無事,便去打聽毛小鶯最近在哪拍戲,打聽清楚了以後,我
找個時間溜出綠園,和薛寶荔跑到了片場。 之前這女流氓挺會勾搭,在微博上以一個熱心粉絲的名義,起了個“愛毛粉”的名字,給毛小鶯在微博上留言。 薛寶荔吹牛也是一流的,說什麼很崇拜毛小鶯,吹捧她爲最上鏡最有魅力的女星,還說看了她演的戲,所有的女星都黯然失色,獲好萊塢國際獎的女星非毛小鶯莫屬云云,吹得個天花亂墜。 只要毛小鶯一發新微薄,薛寶荔便跟貼,感覺她迷得毛小鶯簡直是到了癡迷的程度,何況還是個女性,男性粉絲一般是異性相吸,可女性粉都是因爲佩服演技,所以讓毛小鶯以爲真有個這麼個的鐘情粉,她難得的知音。 因此薛寶荔帶着我帶毛小鶯拍戲的片場,一報毛粉這名字,不費大工夫,毛小鶯便讓放我們進來。 毛小鶯剛拍戲間歇,聽說“愛毛粉”來了挺高興,她也想見見這個整天在微薄上幫她推波助瀾,不斷的引發粉絲的熱議,讓她十分有成就感的知音。 就這樣,薛寶荔和我面見了毛小鶯,毛小鶯一見我們就微笑着伸手來跟我們握。 此時跟蹤毛小鶯的記者也在片場,他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明星和鐵粉互動,也是新聞的噱頭。 薛寶荔不但不伸手,還說:“喂,你這貓爪往哪伸?” 毛小鶯以爲她是開玩笑,便呵呵笑說:“愛毛,你真逗!” “看見你就泛噁心,有什麼趣?你這長得一副掉光毛的貓頭鷹樣還以爲自己是漂亮的天鵝了?” 今天毛小鶯正好拍落難的尼姑,爲了演得逼真她把頭髮都剃了,報紙還吹她有爲藝術獻身的精神。 毛小鶯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她想不到在微薄上這麼大肆捧場自己的愛毛粉會這麼說自己,還以爲是因爲這種裝扮讓愛她的粉絲不高興了。 她耐心的說:“沒事的,拍完戲就長好了,現在不是還有假髮戴的嘛,我出門都戴假髮,別人看不出來的。” 薛寶荔瞪着眼睛,鄙夷的說:“我看你從上到下都是假的吧?這種貨色還勾引人家的老公?真無恥!” 毛小鶯這回怔住了,看來這位所謂愛毛粉來者不善,她沉下臉說:“你說什麼?我勾引誰的老公了?你有病吧!” 薛寶荔把站在邊上的我往前推了下說:“你知道她是誰?” 毛小鶯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把手一交叉說:“誰認得她是誰?我哪知她是阿貓還是阿狗的。” 剛纔薛寶荔說他是貓頭鷹,她便說我是阿貓阿狗。 薛寶荔怒道:“你確實像只晚上偷着捕食的見不得光的貓頭鷹,這位是元總的太太你都看不出,白天你瞎眼的吧。” 毛小鶯眼睛也睜大了:“元總的太太?元仲坤的太太?我怎麼沒聽說他有太太?” “沒聽說?我看你不僅眼瞎還耳聾!不要臉的臭戲子!” 薛寶荔要罵起人來,什麼粗言爛語都可以罵得出來。 那個記者越
聽越覺得不對味,但他也許覺得這樣的報導比粉絲互動更有趣,現在人們都口味都怪,負面的東西特感興趣,所以他一個勁的又錄又拍。 毛小鶯看到記者還在拍,她氣得伸手就一攔說:“別拍了,都給我滾出去!” 接着氣呼呼的叫助理叫保安,讓把記者趕走,要把我們也趕走,記者被助理攆出去,保安也想來拉我們倆人。 薛寶荔大聲叫道:“我看誰敢碰我們?我是元總的秘書,這位是元總的太太,只跟毛小鶯說說私人的事情,你們要是敢趕人,這戲就甭想拍了!” 衆人看見我們穿得也不像奢華貴氣,也不像是一般女人,怕薛寶荔說的是真格的,所以不敢妄動,若真是惹錯了財神,這劇拍不成就麻煩了。 於是,有人趕緊打電話給元仲坤,接電話的人不是熊奎就是董明。 薛寶荔指着毛小鶯說:“你聽清楚了,永遠也別想當元總的正妻,連當阿三阿四都別想,人家元太太兒女都有一雙,你看她哪點不比你強。哪像你那樣靠塗脂抹粉,靠人吹捧才當的明星,捧得你上去,也可以把你摔下來,希望你識趣些,離元總有多遠滾多遠!” 我在她邊上站着一句話不講,只冷冷的站着看毛小鶯,感覺薛寶荔把該說的都說了,還比我說得狠多幾倍,我插不上話,也不想多說,有手下出面說話,這樣子才顯得我尊貴。 毛小鶯也不是嚇大的,她從剛開始有些不知所措,到後面冷靜下來,斜着眼不屑打量着我。 “若真是元總的夫人,怎麼用得你親自來找我呢?元總自己都不曾介紹自己有夫人,恐怕你不過是元總玩膩味了丟棄的女人吧?” 薛寶荔一聽,火上來了,衝過去一巴掌就摑到毛小鶯的臉上:“臭戲子!你什麼爛貨敢這麼說我女友!” 毛小鶯也不示弱,也回了薛寶荔一巴掌,倆人便扭打在一起,我趕緊去阻攔,可沒想到卻被毛小鶯狠狠揪着頭髮不放。 不看毛小鶯個頭不算高,身架也不壯,但她挺野性的,薛寶荔用狠命推她,用手擂她,她卻一隻手抓我們各抓我們倆人頭髮,薛寶荔盤起的頭髮被扯落,我雖然是披髮,但也被抓得亂糟糟的,樣子都十分的狼狽。 現場的助理和保安都來隔架,又是勸又是拉的,但都沒辦法阻止,主要是他們就是怕我們真是元仲坤的人,惹不起。 可女人之間打架不是扯頭髮就是拉衣服,開始我是隔架,可被毛小鶯抓狠了,我也惱了,和薛寶荔一起撕扯毛小鶯的衣服,要是惹翻了薛寶荔可難得收拾,結果她的飾演尼姑穿的服裝被我們扯得破爛不堪,只剩下胸圍還被扯得快掉下來,現在混亂不堪。 有人提議說報警,有人又說不報,報了怕惹麻煩,我們仨是打紅了眼,毛小鶯把我們倆人的頭髮都各揪一下來一大把,而毛小鶯的尼姑衣全給我們扯爛扒了下來,眼看她就要全光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