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製品都是本市郊出間的精品奶。 雷太太說我懷的是雙胞胎，應該多吃寶寶纔夠營養，堅持天天半斤奶，兩個蘋果，可以補鈣和增加維生素。還說蘋果性平，不火不涼最適合孕婦吃，她真是對我很上心。 我覺得她說得也對，半廳奶一個寶寶平均250克，蘋果一人一個，現在是能吃就吃，雖然開始發胖了，但爲了兒女的健康，我顧不了這麼多形象了。 雷太太手很巧，她幫寶寶鉤織了小鞋子、小帽子和小手套都很漂亮，看上去簡直像是藝術品，餘姨也只會編織，不會鉤織，看了雷太太做工這麼精緻，也想跟着學。 看着這些可愛的小手工製品，我都有向雷太太學鉤織的衝動。但拿起鉤針沒鉤幾針，手就酸脹麻痛，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胎大被壓着某些神精引起的，等生產過後就好了。 但這種感覺真難受，從睡覺醒來一直到睡着前都這種感覺，還有幾個月的日子怎麼熬？ 還有隨着肚子越來越大，睡在牀上還不能直接坐起來，必須兩腿伸到牀邊，才能坐起，要不梗得肚子難受。 我的下肢開始浮腫了，穿平時的鞋已經穿不了，穿大碼的布拖鞋才舒服，所以總是懶洋洋的拖個大拖鞋，看上去人都變得慵懶許多。 所以說十月懷胎真是辛苦，在鏡子中照照自己，體形變得臃腫，尖下巴開始圓起來。倒是皮膚光滑，氣色還不錯，不至於像一些孕婦那樣滿臉橫肉，又是斑點又是痘痘的，要是那個樣子還真是醜死了，我也害怕自己由此變得這麼難看。 雷太太打量我笑着說，小童人長得美，懷了孕還是漂亮的孕婦，這對兒女挺養媽媽的，我說這得感謝餘姨和小茹的精心照料。 元仲坤卻從不打電話來，可他來也從不定時，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就出現，一出現就要拉我出去逛一逛，說是坐得太多不運動不好生孩子，一般也逛不久，大多是去海灘走一走，也是出去不過個把小時又把我送回來，然後又走掉了。 每次散步他都攬着我的腰或扶我肩顯得異常親熱，讓鄰居們看到便覺得他應該是孩子的爸爸，他甚至當衆還摸我的肚子，說要看看寶寶長多大了。這樣做讓我覺得太不好意思，把他的手給打掉，他纔不管我，想摸時照樣嘻着臉摸。 我說：“你不覺得丟臉我覺得丟臉！” 他說：“丟什麼臉？我是孩子他爸摸我孩子不應該？” 我說：“人家覺得你就像耍流氓，我和你又不是夫妻。” 他說：“那就讓他們以爲好了，我們不耍流氓怎麼會有孩子？” 反正你要和他爭辯，最終就是你輸，還被噎得啞口無言。 雖然有時挺氣他不顧我的臉面，但他說話溫存我覺得又回到我們相戀的時候。 “小白豬，你肚子越來越大了，傷的腿有沒有被壓得不舒服？” “沒有。” “那適當散散步是應該的，但不要走太久。” “嗯” “晚上睡覺安穩不，寶寶踢不踢你肚子？” “寶寶晚上
愛動。他們一動我一摸，就安靜了。” “呵呵，看來這倆小傢伙還很乖嘛！” “你可以先在這休養一段時間，這裡海邊空氣不錯，是個好地方，但準備生產時，一定得回N市，這裡縣郊醫院條件不及大醫院，知道不？” 當然每個星期像他所說的那樣，總有人定時開車送綠園子的生鮮來，餘姨後面知道我跟她撒了謊，那個所謂的老農民實際是個風流倜儻的總裁。 因爲小茹悄悄告知了她真相，但她不揭穿我，裝着不知道，可終有一天她有些憋不住了。 有天我和餘姨坐着一起看育兒的節目，小茹來例假肚子疼不舒服，我讓她回自己屋去歇着了。 餘姨邊織着小毛衣邊像問我說：“小童，問你個事哈。” 我看着她說：“嗯。” 她好像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小心的問我：“你打算跟誰結婚呢？是雷先生還是元先生？” 既然她這麼問了，我乾脆說：“以後我就讓孩子們讓你做外婆，你覺得哪個合適跟我結婚呢？我想想聽聽你意見。” 餘姨看着我說：“真的？” “嗯！” 餘姨想了想說：“還真難取捨，關鍵是你已經懷了元先生的孩子了，要是不跟他結婚，這一家子不是就散了嗎？” 誰不這麼想啊？ 可元仲坤從來沒有給婚姻的承諾，叫我怎麼辦？ 我說：“餘姨，如果元仲坤願意跟我結婚那當然好。可他並沒這個打算，反正就這麼讓我和他不明不白的處着，換了你能接受嗎？” 餘姨嘆了口氣說：“那當然不能接受啊，要是我就嫁雷先生了，女人誰不想有個婚姻的保證。雷先生還有一個多麼好的母親，要是你的孩子是雷先生的，這一家子一定很幸福。” 連餘姨都這麼說了，看來嫁雷智修纔是明智的。 我原來就不想再去觸及這個事情，就想着安安靜靜先把孩子養好生下來。不想讓這事情攪亂我的心情。 正說着，電視裡播放了N市的晚間新聞，突然晃過了元仲坤正與某位領導剪綵一個什麼工程的開工項目鏡頭。 元仲坤旁邊站着一位靚麗的年輕美女，正衝他甜笑着。他剪完彩的一轉身，這位大美女就親了他臉一下，還親熱的挽起他手，而他好像也很自然的接受。 鏡頭雖然只幾秒鐘，卻讓我看到了周身不自在，這位大美女是什麼人？他會不會又準備結婚了？或又有了新情人？ 照他所說，元仲坤的妻子是擺設，就算是擺設我也不舒服，至少法律上認可是夫妻關係，若這女人是新情人，那我又該是什麼？ 餘姨也看到了，她瞥了我一眼，見呆呆的看着電視，知道我有所觸動，怕又有什麼相關報導，把電視換了頻道。 我沒有心情坐下去，對餘姨說：“餘姨，我眼困去睡覺了，晚安！” 餘姨看我臉色不好，怕我胡思亂想，便說：“小童，別往心裡去，寶寶要緊。” 躺在牀上，電視那短短的鏡頭不斷在腦海中回放，不由得我不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