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笑卉死後,大太太將她生前的照片全燒掉,因此元仲坤根本記不清自己的母親長得什麼樣子。 直到元仲坤成年後,才重新立碑修了墓,在立碑人處刻下了他名字,有關他母親的一切事情,是他前不久收買了何媽才知道的,甚至大太太怕滕姐對外說出實情,還把滕姐給陰陰的整死了,說是什麼生病死的。 這樣一來最忠心服侍元仲坤的女傭在他七歲時也離開他,後來費嫂來接班侍候,好在她人還算不錯,所以元仲坤坎坎坷坷的總算慢慢長大了。 何媽還說,元媛的母親也繼班笑卉後塵,在元媛生下來不到一歲,也被同樣的辦法被大太太給逼死了。而元健龍風流成性,根本不把這些當一回事,反正丟一個女人還有別的女人,只是後面不再帶回家而已。 知道這一切後,我也對大太太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女人也太惡毒了,不過想想元健龍也該死,就顧着自己風流,卻誤他人終身,就因爲他才害得女人間相互排擠,鬥個你死我活。 不過想想,這個大太太也是有名無實,雖然掌握着元家後院,但元健龍根本與她沒有多少夫妻之實,何媽交代自生完元伯乾後也就再沒有接觸過她,所以怎麼不恨死搶她丈夫的女人,怎麼見了帥男人不紅杏出牆? 元仲坤就利用她這一點引她上勾,不論是她還是元健龍都被這一次事故給搞趴下了,順帶一個原來繼位呼聲很高的元季衝也名聲大跌。公司內部股東很多都認爲元季衝難堪大任.班好婕背叛私奔的正是時候,是元仲坤選擇此時精心謀劃的,班好婕的父親由於心存內疚幫了富麗達忙,使公司平安度過危機。 可元仲坤這一招實則太損了!哪有人想得到是他通過自傷公司利益,來達到自己除去異己的目的,還有這麼多死傷的工人啊。 而人們都以爲元仲坤是被害者反而同情他,哪知道他是加害人? 對這一點我實在覺得太不舒服,以至覺得心冷齒寒,只有想不到,沒他元仲坤做不到的。他這個人太讓人感覺害怕了。 我雖然心裡深處敬他愛他,但他這個奸商也奸得實在讓人畏懼,簡直到了爲了利益到不擇手段的地步,狠到犧牲親人和犧牲他人生命爲代價。 關靖明雖然也奸,但對於元仲坤來說,真是小巫見大巫,他只是哄哄人買產品,也不至於出什麼大問題。 難道正應驗了這話話:無奸不商? 他對所有的人都這麼狠,我在他心裡算什麼呢? 我肚子裡那對兒女纔是他最大的利益,所以纔對我這般好? 當然這麼問他肯定他不會給我真實答案,問了也白問。 我還在想班好婕姓班,元仲坤母親也姓班,會不會有什麼關連?難道姓班的家族幫助元仲坤復仇? 我憋不住又問他,他說:“你別妄想症了,同姓就一家了?恰巧而已。” 從他進門開始,這珠珠就圍着他不斷搖頭擺尾,跟進跟出,我
們吃東西,珠珠就靜靜的看着我們吃。 元仲坤也扔給它一兩塊雞肉,珠珠叼過來慢慢的咬着,一邊擡頭看着他。 奇怪的是珠珠在他面前表得安靜本份,好像特意顯示自己很乖的樣子。 他摸摸珠珠的腦袋,對珠珠說:“你得乖乖聽話,看看你這個女主人童小豬沒有,她就是不好好聽話,整天無事就瞎琢磨,所以老犯精神病,你可不能這樣,要這樣我就把你扔出去。” 這個人借狗狗來罵我,我推了他一把說:“你才精神病!” 他抓住我的兩隻手,又對珠珠說:“快,罵她不乖!” 珠珠居然對着我連吠三聲,“汪,汪,汪!”那雙玻璃眼珠那認真勁,還真像罵我一樣。 我瞪了珠珠一眼說:“好嘛,等他走了,看怎麼收拾你!” 珠珠好像聽懂了,低頭不敢再看我,跑到他腳邊蹭着,好像可憐兮兮的求他庇護一樣。 元仲坤看我吃好了,便幫我嘴擦乾淨,把我抱進了臥室,還用熱水幫我擦臉擦手,珠珠又跟進跟出,他對珠珠說:“去,外面玩去。” 珠珠看了看他,這才依依不捨的搖頭擺尾的走了臥室。 我問他:“元哥,你做些事這麼狠辣,傷了這麼多無辜的人,就不怕將來報應?” 他眼眸深深看了我一會兒說:“幹大事得心狠一些否則幹不成事,你個女流之輩懂什麼。當將軍的不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商場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死幾個人正常。” 我頂了他一句:“人家雷智修不是總裁嗎?不見他有你這麼狠毒。” 他臉一沉道:“那是他命好!換了他是我,說不定比我還狠!” 我不是他,又沒當過總裁,就只當了幾天一個公司總經理,好像連發言權都沒有,雖然腦子裡對此不以爲然,但我不便再吭氣了,他的話又動搖了我之前對他的想法。 總裁的世界我不懂,男人的世界也弄不明白。 他按我躺在牀上,他自己去浴室裡洗了一會兒出來,脫了外衣抱着我在牀上一起躺下說:“我一早就來了,有點眼困,一起好好睡個午覺再走。” 我算過,他早上至少六點要從N市來了,坐三小時的車纔到這裡,現在中午12點多了,正是午睡的時候。 他面對面抱着我,撫着我的背說:“好久我們沒親熱了,你一定很想要我吧?” 自己想又說我想,死皮賴臉就是他的套路。 我說:“誰想你了?這是餘姨家,不許在別人家裡耍流氓!” 他小心的親吻着我,輕撫摸我的肚子說:“哪能當着我這對寶寶耍流氓?等寶寶們都生下來,我們揹着他們再好好耍。說好的,我當時天天給你做鴨子,咱一起天天泡水玩,打水仗。” 這死傢伙說流裡流氣,但又讓我忍不住樂了。 但他還是忍不住去摸上摸下的,邊說着流氓話,什麼這裡大了一圈了,以後喂寶寶,這倆寶寶會不會搶着吃,夠不夠喂的,母乳喂
養寶寶更健康等等。 “以後要是不夠吃,先讓兒子吃,再讓女兒吃,你說好不好?” “不好!難道兒子是寶,女兒就是草嗎?” “兒子就是我,以後要幹大事,所以先保證他有強健的體魄,女兒就是你,一天像豬一樣睡睡吃吃就夠了,所以少吃一點沒什麼影響。” 我一聽這話氣壞了,這是什麼邏輯,赤裸裸的重男輕女啊!以後這女兒可不是受罪了? “那以後女兒生出來你就不要管了,我帶她一個人過,她跟我姓!” 這死傢伙嘻着臉說:“嘿嘿,逗你玩呢,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我能不疼她嗎?” 他又說:“今天過節滿足你所有問題了,以後你在小腦瓜裡不要再胡思亂想。幹事是男人的事,我也沒這麼精力老解釋你不斷冒出來的怪問題,你能不能本份一點,養好你的胎就行!” 然後捧着我臉吻吻我的眼睛說:“閉眼,好好睡吧。” 午間吃得飽人就乏,我在他溫暖的懷裡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醒過來天已擦黑,他已經不知所蹤,他什麼時候走的,我一點都沒覺察。 不過他這一來,好像我感覺自己輕鬆了許多,也許他已經把我一直擔心的問題全解釋清楚了,還是其它什麼原因。 我懶洋洋的爬起來,走到餐廳一看,我們中午吃剩的東西已經收拾乾乾淨淨,元仲坤也是個乾淨利索的人。 坐在餐桌邊,我心裡又感覺到一絲惆悵,他一來我又覺得自己嫁雷智修到底可不可能,這問題真叫我燒腦。 算了,乾脆不去想,等寶寶們生出來,到時再考慮也不遲! 既然元仲坤和雷智修都知道我在這養胎,用不着隱瞞什麼了,我便打電話給弟弟尚清。 今天是年初一啊,我得給弟妹拜個年,祝個福。 弟妹都問我是不是去國外培訓了嗎?電話都換了。 我還是繼續騙他們好了:“是啊,姐姐不能回去看你們,你們要好好學習,新學期開學爭取班上第一名。” 尚清“嘿嘿”乾笑說:“姐姐,我上的可是重點學校,前三十名也許還行。要求太高我怕達不到。” 我說:“好吧,只要努力就行。” 真懷疑尚清的腦子有一半是閔小憐的基因,不是很靈敏。 尚雲卻表示:她一定拿第一名,她在班上已經拿了三年的前三了。 妹妹各方面都出類拔萃,一點都不像她那窩囊的娘,繼承的是我爸的優良基因,唉,要是爸爸還在世多好! 最後是與閔小憐的對話了,閔小憐又告訴我兩件又讓我有些頭疼的事。 年三十那晚,元仲坤親自上了我老宅子那裡,給了我弟妹一人一個大紅封包,每個紅包一萬元,說是壓歲錢,又交給閔小憐一張十萬元支票,說是給我家拜年費。 除此之外,還讓手下扛了雞雞鴨鴨、生魚鮮蛋、豬肉一大堆生鮮及果品,說是自家園子生產的,這些便算是來走親家拜年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