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四歲的時候被親媽拋棄,狠心的把自己丟給楚保南,她不在乎,對於心智近妖的她來說,有沒有那個親媽都無所謂,畢竟,那個女人從沒盡到一個母親該盡的責任。她只是把自己生下來了而已,她看向自己時眼裡的厭惡是遮掩不住的,她看的出來。那個女人離開的那一天,楚卿拉着楚保南的手,只是眼神漠然的看着那道決然無情背影,她沒有大喊大叫,心裡毫無感覺。
後來,在十四歲那年的暑假,發生了讓她這輩子都逃脫不開夢魘!
她有些想念楚夏姐,那個說要考上京大的女孩子……
蔣清樂見楚卿沉默不語,神情憂傷,有些自責自己爲什麼提起阿卿姐姐以前的事。爸爸已經告訴過她了,阿卿姐姐很可憐的,她真是作死!
“阿卿姐姐,阿卿姐姐,阿卿姐姐!”蔣清樂輕輕的叫出口,“嗯。”楚卿回過神。“你的過去我不瞭解了,你臉色不太好看,我去倒杯水。”說着,蔣清樂站起身,準備去倒水。卻背後聽到楚卿低啞的聲音響起:“乖,別了解。”她的過去黑暗不堪,髒亂糊塗。蔣清樂輕輕點頭,阿卿姐姐說的,她都聽!
楚卿伸出右手手腕,看着那道疤痕,倏爾笑了。她不該活着的,她應該在十四歲那年的暑假就去死!生死不明的不應該是楚夏姐姐,如果不是她,楚夏姐姐現在應該在京大上大一!
當蔣清樂端着水杯回到位子上時,眼尖的看見了楚卿手腕上的血管處的疤痕,很猙獰,打破了手腕原本的美感,添了幾分恐怖!
阿卿姐姐,到底經歷過什麼,爲什麼那麼神秘,她手腕上的疤痕怎麼來的?她的過去會有多黑暗,多骯髒?蔣清樂看着楚卿那道疤痕出神的想着。
手腕縮回袖子,楚卿接過蔣清樂的水杯,“清樂。”“啊?”蔣清樂回過神。“功課做完了?”“沒呢,我這就去做,嘿嘿。”蔣清樂不好意思的笑着,楚卿跟着微微一笑,蔣清樂見了恍了恍眼神,阿卿姐姐笑起來真好看,像三月的風,溫暖醉人!
南市人民醫院,“保南,阿卿去了蔣家,表姐還是把你最後的血脈都要奪走!保南,你快醒來,好不好!你躺在醫院的這一年裡,阿卿忙前忙後,兩個月前的成人禮都沒有給她辦!”
“媽,成人禮,不辦了!”楚卿輕笑,對李玉華說。“可是,這是十八歲,不一樣的,阿卿,聽我的,必須辦!”李玉態度強硬道。“我不!”說完摔門出去。
自從那次吵架以後,楚卿再沒有出現過!
一個星期前,同房病人的家屬將楚卿的信給了她。從信中知道,楚卿去了蔣家!她沒有因爲成人禮的事情跟她生氣,楚保南的醫療費用是她從表姐那裡要來的,她說,那些是他們應得的!他們照顧了她十四年,怎麼能說把她帶走就帶走,她必須要點兒本金和利息來償還這十四年來的照顧!
思及至此,李玉華落了淚,阿卿這性子,像極了楚保南!
南市一中,高三實驗A班。“你們誰是楚卿!”一名女生進來態度惡劣出口,“我是!”“念姐讓你出來,有事兒跟你說!”女生目光不屑,語氣強橫。
班上趴着的學生帶着怒氣的直起背,眯着眼看向門口;小聲說話的人也閉上嘴,睜着眼睛看;看書寫筆記的人也皺起眉頭看過去。
霍鬱看向楚卿,“她口中的念姐就是前幾日蔣清樂跟你說起的關念念。”“嗯。”“用我跟你一起去嗎?”“隨你。”丟下這句話,楚卿起身走向那個女生,伸手就一個過肩摔,動作乾脆利落帥氣。剛剛那一幕,霍鬱見了,鏡片反光,沒人看清他鏡片背後的情緒。
只見霍鬱擡手推開窗戶,閉眼吹了吹風,心中唸了好幾遍楚卿這兩個字,忽而一笑。
“嘭”的一聲巨響在班裡響起。對應樓下的班級聽到聲音都要停下奮筆疾書的手,帶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天花板。
“樓上怎麼了?”“不知道啊。”“好大的聲響!”“打架嗎?”“很有可能!”“不稀奇,畢竟樓上對應的高三實驗班A班來了個楚卿。”“楚卿?”“是誰?”“是不是傻啊!能有哪個楚卿,能叫楚卿的還有誰!”說着就給了身邊人腦袋一巴掌,“前十一中校霸!”“啊,不然呢!”那人斜了他一眼。
彼時的高三實驗A班,女生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她感覺自己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呼吸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