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斑!居然是屍斑,迴天乏力了嗎?炎帝怔怔地看着那一塊小小的紅斑,此刻在他的眼中,卻彷彿放大了無數倍。
“噗!”紅色的鮮血再度從炎帝的口中噴出,落在地上,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又是一口心頭精血噴出,炎帝這兩天剛剛恢復一些的精力,隨着這一口精血全部宣泄而光。她的心口忽然一陣絞痛,體內本就相互衝突的內力,在這一刻碰撞得更加激烈。“啊!”炎帝痛呼一聲,昏了過去。
洛陽,赫連軍忽然發現,自己在大鐵劍的面前居然有些手足無措。面前這位經歷過無數風霜雨雪的老人,用他飽含滄桑的眼光看着自己,彷彿一樣就已經把自己看穿了。這份睿智,無關乎智力和計謀,只不過是飽覽人情之後的洞悉塵世,這樣的老者,世上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欺騙他。
關鍵時刻,還是王彩池爲他解了圍。門外,再度傳來了下人的聲音:“公子,小姐有請。”赫連軍聽到這個聲音,簡直如聞天籟,他發誓,自己從沒有像今天一樣,祈盼着見到王彩池。
大鐵劍眉頭一皺,淡淡地道:“去吧,不過,我也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們是一個什麼組織。但我和那人說過的話依舊有效,不要影響洛陽的秩序,否則的話,我絕不會放過你們。而且,你一定要相信,我有這樣的能力。”
赫連軍當然不會現在就挑釁大鐵劍,而且,他感覺得到,這位老人對自己沒有惡意。他只是想繼承兄長的遺志,守護洛陽一方水土罷了。拱了拱手,赫連軍看了一眼面前的老人,便走出了房間,跟隨着下人來到城主府王彩池的房間。
來到了王彩池的面前,赫連軍的眼底又重新恢復了以往的睿智,這個女子,絕對不簡單。但越是這樣,自己就越是有鬥志。
“三小姐,”這一次的赫連軍流露出了明顯的不高興,“這一次,叫我前來又是何事?人言可畏,若是沒有要事,在下實在不宜久留。”赫連軍這一次,連門都沒進,只是站在門口說道。
但凡是聽到了這句話的人,都不禁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這位“大漠公子”,倒的確當得上正人君子的稱呼。
王彩池微微一笑,道:“李公子,你我問心無愧,那些流言蜚語,卻又有何懼哉?況且
,市井百姓,本身就愛好謠言,也善於以往,說不定過了兩三天,他們絕對沒什麼興趣了,就會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方面了。”
赫連軍思索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王彩池說得在理,便走進了房間,道:“三小姐這一次找在下前來,又有何事?”
王彩池屏退了手下,忽然正色說道:“李公子,這幾日小女忽然心神不寧,請了醫師來,也未發現任何病症。思前想去,忽然感覺這幾日周圍似有無數眼睛盯着小女子的一舉一動。李公子,在下十分害怕,恐怕是有人想對我不利。”
赫連軍聽罷笑道:“三小姐勿憂,小姐周圍確實有着不少暗哨,不僅是小姐,就連在下也被人盯上了。不過,小姐無須擔心,據在下看來,那些人應該是兩位公子派來的,想來是擔心小姐的安危,不會有事的。”
王彩池聽了這話,略微有些放心,隨即又嘆了一口氣道:“兩位兄長嗎?他們應該也是在提防我。早知如此,當初我就應該聽夫君的話,搬出城主府,也無須做招惹這些麻煩了。”
赫連軍心中冷笑一聲,剛想勸說,卻忽然看見一道黑影閃過,心中登時有了計較。“何方宵小!”赫連軍大喝一聲,身形如電,從窗口飛入,化指爲劍,朝着來人襲去。
那暗中窺視的人卻也不凡,眼見劍赫連軍氣勢洶洶而來,卻未曾後退半分。反而一掌向赫連軍打去,指掌相交,內力激射之下,赫連軍居然發現自己不是對方的敵手。無奈之下,只能用盡全力,不再掩飾,出掌相迎。
那人又與赫連軍對了一掌,這一次卻是勢均力敵,而兩招的功夫,已經驚動了城主府之中的守衛,那人退了兩步,從人羣中衝了出去。
此時,赫連軍立刻閃身回到了王彩池的手下,卻發現王彩池雙眼有些凝滯,緊緊地盯着自己的雙手。“小姐!”赫連軍叫了一聲。
王彩這才露出一副池驚魂未定的樣子,悽然道:“難道兩位兄長竟有殺我之心?”
赫連軍安慰道:“小姐莫要瞎想,我看那人的武功,形似北方長拳,倒不像是兩位公子的手下。”
“北方?”王彩池大吃一驚,“莫非是朝廷的人!”
“恐怕是了。”赫連軍點了點頭。
“這……這……”王彩池忽然抓住了赫連軍的手,驚慌道,“公子,怎麼辦?朝廷爲什麼會盯上我?兩位兄長會不會有危險?”王彩池臉上的汗都留下來了。
赫連軍的手被拉住,頓時感到了王彩池那滑如凝脂的肌膚。如果說這雙手除了柔軟滑膩還有什麼特點的話,那就是冰冷,這雙手,彷彿沒有任何溫度一樣,冰冷刺骨!
而從他居高臨下的角度看下去,剛好看到了王彩池胸口的一抹雪白,簡直晃得人心神不寧。這傢伙,真是個尤物!所謂的“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大概說的就是像王彩池這樣的女子了。尤其是她現在大汗淋漓的樣子,更加激發了男人的慾望,恨不能將阻擋在自己面前的衣衫撕碎。
“咕嚕”赫連軍喉嚨滾動,急忙把手從王彩池那裡抽了回來。他可是記得姬雲空和自己說的話,王彩池應該得到了老城主《石中玉髓功》的真傳,這門功夫,可是要陰陽交合而修煉的。王彩池除了自己的丈夫外,想必還擁有無數的面首。這樣的女子,即使再誘人,自己也是敬而遠之的。
“李公子,在下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以後就麻煩李公子保護了。”王彩池可憐兮兮地說道。
赫連軍點了點頭,這也是“李億玄”的份內之事:“小姐放心,我就住在不遠處,如果小姐有任何事情,在下必然隨傳隨到。”說着,赫連軍滿臉通紅地走了出去,看那樣子,居然有些落荒而逃的顏色。
王彩池眼看着逃跑的赫連軍,嘴角一翹,說道:“真是沒用,不就是摸了一下手嗎?”說着,自己的臉,倒是也紅了起來。
“小姐,怎麼樣了?”一個黑衣人忽然從窗外翻進來,面罩一摘,赫然就是王家的女婿嬴嶽文。
“沒事,以後繼續監視他吧,他的武功,也就是如此了,應該發現不了。”王彩池想了一下,又道,“對了,明天給我準備好酒好菜,我要親自給他送去。”
“小姐?”嬴嶽文吃了一驚。
“不用驚訝,等了這麼多年,我終於等到了,純陽之體。本來一個簡簡單單地測驗,卻沒想到竟有如此的意外之喜,我不會放過他的。”王彩池聲音中充滿了堅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