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說完這話,用手輕輕捋了下烏黑的直髮,在身上披了一件浴衣。
那身上,也只有這麼一件浴衣。
她就這樣悠然的坐在了島村對面,給自己和他各倒了一杯酒。
島村低頭看着小菜,眼神忍不住朝那美景遊移。
但表面上,還是要裝作淡定的。
“那遊女有家人嗎,千秋?”島村安宏決定聊點別的來避免自己陷入尷尬。
“只有一個女兒。她沒人照顧,只好也來我們茶屋跑腿了。”千秋端起酒盅,輕輕喝了一口“以後肯定也要幹這行了……明明她媽媽那麼辛苦,就是想讓她好好活下去。看來這就是命啊。”
島村:“就沒人幫幫忙?”
千秋:“說得容易。我們保住自己就很困難了……還是說你要去幫嗎?島村先生?”
“……恐怕確實無能爲力。”島村無奈的承認道:“我無論是經濟還是精力方面,都沒到聽說有什麼可憐的小孩就能拉一把的地步。不過熟人例外。”
“是吧?你就別操心了,咱們這些姐妹會照顧她的。但想讓她活得跟個正常人一樣,誰也沒那個能力。像她這麼倒黴的小丫頭,這條街上有得是呢。真覺得她可憐,你以後多來點點她就好。那丫頭再過幾年就懂事了,也到接客的年紀了。”
“你這建議還真是夠殘忍的啊。”島村吐槽道:“話說你就願意這樣讓出老主顧?”
“你這光說不練的傢伙也算老主顧?”她迴避了這個話題,轉而戲謔的說道:“付了三個小時的錢,還外帶指名費,結果一刻鐘都過去了,我們還是衣服穿得好好的坐在牀上幹聊天?真是浪費。一般人這會兒早就到下一個階段了。”
“嗨。好不容易歇一會兒,還以爲你會覺得高興呢。”島村笑了笑,夾起一隻海兔,細細品味:“嗯~這海兔味道相當可以嘛,你快嚐嚐。”
“……哼。”千秋不太高興的哼了一聲,夾起海芹菜,放入口中。
咔吧作響,聽起來比吃起來更爽。
島村裝作沒讀懂她的想法,和千秋吃着酒菜,聊了一會兒以後才進入正題。
他希望千秋能幫忙調查下黃泉教派的事。
千秋吐槽說他這麼快就聊到正題,是不是急着走人。
島村保證他沒這個意思,至少要待夠三小時再走,不然外面的人會懷疑。
“呵呵呵……真不想被懷疑,那就真刀真槍的上啊。”千秋將身子前傾,臉頰湊到島村面前,眼神充滿了戲謔之意:“怎麼……不敢嗎?覺得我有病?”
島村:“當然沒這麼想。”
千秋:“那是覺得我不乾淨咯?真意外呢……小哥你啊,就沒長一張老實男人的臉哎。”
島村:“哈哈,多謝誇獎!但我可對你沒意見哦?”
島村:“只是覺得,你連續不斷的接客,會吃不消吧。”
島村:“第一次來時,你都疲憊成那樣了,我可不忍心再多做什麼。所以呢,我就萌生了希望你用我買下的這些時間喘口氣的想法。”
島村:“畢竟我們也算合夥人啊,對吧?再說房間的隔音效果也很好。沒人會聽出我們在裡面什麼都沒做的。”
千秋:“小嘴還真會說呢……”
千秋:“……但這些藉口我都聽膩了。”
千秋:“我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啊,島村先生。”
千秋:“總拿了錢卻不提供服務,這可說不過去。”
千秋:“做你該做的事就好,不用特地關照我。那樣反而會讓我覺得更累。”
島村:“喂喂,這算威脅嗎,千秋小姐?”
島村:“顧客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嘛。何況我還是老主顧。”
千秋:“那你倒是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