餾衣:“嘛,果然是有很多髒東西呢……”
餾衣:“居然在體內養這種東西,真是噁心……”
沙耶已經痛得完全動不了了,也叫不出來。
她流着眼淚,跪倒在地,看着混雜蟲子流了一地的餒髒,徹底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之中。
她想求饒。
沙耶很清楚對方不會放過她。
但她還是想求饒。
……然而,如此劇烈的疼痛,已經奪走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只能帶着哭腔痛苦的喘息着,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破碎詞彙。
餾衣:“很痛是吧?”
餾衣:“沒問題,我馬上幫你解脫。”
她話音剛落的瞬間,便接過自動飛到手中的機關球變形而成的鐮刀,使其被紅光籠罩。
緊接着,沒有一絲拖延。
她就迅速抽取了自身的血液,朝身前釋放出一道魔法陣。
緊接着,她便揮舞武器,劃過魔法陣,將其吸收。
隨後,便再度掄動散發着強烈紅光的鐮刀,將上面的鮮血能量以極爲強烈的波動形態朝沙耶釋放而去。
該招數,名爲血爆鐮。
而它的威力,也等同於數十隻血蝴蝶——無法躲閃的沙耶,就這樣在接觸到波動的一瞬間,被炸成了血湯。
灑落在她身下的贓器和魔蟲也盡數轉化爲血水。
衣物和手機、錢包都因爲能量衝擊,破碎開來。
……現場唯獨有一條最早涌出的魔蟲成功逃走、藏在了附近的排水溝裡。
餾衣看了看滿地血水,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此撐開黑傘,打着哈欠走掉了。
不久後。
那條寄生魔蟲開始大量分裂,其中大部分轉化爲血肉、骨骼與毛髮,逐漸重塑出了沙耶的身體。
……魍魎之童往她體內植入寄生魔蟲,不僅僅是爲了讓她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服藥抑制它們在體內的活動,從而無法脫離組織。
也是爲了賦予她再生能力。只要體內的寄生魔蟲有一條未被清除,她即便被殺死,也能重生。
然而,沙耶每次重生後,體內的寄生蟲數量就會增多。最後甚至會塞滿體內的一切空洞,導致大着肚子,難以行動。
而且一旦藉助寄生蟲重生過,原本只存在於胃部、腸內、宮內、龐光等地的魔蟲就會生活在腹腔空隙、腦內和心臟之中,導致體內的魔蟲就無法再被減少或移除。強行去除只會導致死亡。
……沙耶重生後,渾身疲倦,同時依舊被那彷彿仍殘留於身體的幻痛和恐懼所折磨。
體內寄生蟲突然增多,也導致她很不適應。
逃走……
……必須趕快逃走。
她晃晃悠悠、渾渾噩噩的逃離了工地,躲避着外人的視線,在附近無人的小巷中扶着牆,艱難行進着。
然而,沙耶終究還是體力不支,昏倒在地。
……再次醒來時,她差點以爲自己和上次一樣被鈴歌找到了。
然而,這是不認識的房間。
以她豐富的工作經驗來看,似乎是附近一家便宜的商務旅店。
注意到她醒來,兩個女孩子快步跑來。
她們關心的詢問了沙耶的情況,隨後便自我介紹起來。
那位有着粉白色長髮、戴着黑色皮項圈的少女,叫毛曉霞。
“叫我毛毛就好。大家都這樣稱呼我。”她叼着甜餅,這樣說道。
而另一位,則是毛毛的主人,叫夏止瑩。她和毛毛一樣,表示叫她“小夏”就好了。
小夏有着藍紫色短髮、佩戴着與髮色相同的貓耳髮飾。
她們兩人是來日本參加廚師比賽的。
回旅店時發現沙耶毫無衣物蔽體,就這樣倒在地上。
而且,她身邊還有個小丑。
沙耶一聽,嚇了一跳,連忙問他要對她做什麼。
“他應該是你朋友吧,給你穿了衣服呢。”毛毛跪在牀前,將腦袋微微湊近小夏,享受着她疼愛的摸頭,繼續說道:“而且,還以爲我們是壞人,要跟我們拼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