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嚇你一跳。”我聽到是範婷婷的聲音。
“你要嚇死我呀!我可還沒有康復呢?你把我嚇倒了可怎麼辦呀!”我說道。
“我不怕,我問過醫生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範婷婷笑着說道。
“你找過醫生了?”我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跟醫生一直有聯繫的。”範婷婷笑着說道。
“他怎麼可以把這麼隱秘的事情告訴你呀!”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個啊,再說我也是關心你,又不是謀害你,他當然告訴我了。”範婷婷搖搖自己手中的錢包笑着說道。
“原來如此,我就說了。你比我知道的還清楚,你今天怎麼這麼開心呀!”我問道。
“第一,你約我跟林出去玩。第二,我今天問過醫生了,你最近的一次身體檢查說你恢復的不錯。所以我當然要開心。”範婷婷笑着說道。
“你會爲我的事情而開心嗎?”我看着範婷婷問道。
“當然了,你現在開心,我就開心了。只要你的身體好一點,我就會開心很多。”範婷婷說道。
“傻瓜!”我用指頭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
“好了,不鬧了,我們快過去吧!要不然林要着急了。”範婷婷說着,拉着我的手朝地下停車場走去。
我握着那個柔軟的小手,心中有說不出來的感覺,很舒服,軟軟的,好像沒有骨頭一樣。我真想把那小手捧在手心,然後輕輕的親上一口。這種感覺一定相當不錯。
到了地下停車場,我看到了林正在車子裡。這麼大的一個狗幾乎佔據了整個後座,我只得跟範婷婷一起坐在了前面。
再次看到林,我感覺很是親切,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它了,自從那次它在我的面前展示了它的勇猛之後,我就把它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裡。
我覺得狗是這個世界上最爲忠誠的動物,它可以不計較自己的主人是幹什麼的,只要你給它吃的,對它好,它就可以對你無限忠誠,人不行,你就是對他再好,他有時候也會咬你一口。
“林,你看哥哥來看你了。”範婷婷笑着說道。
“什麼哥哥呀!我什麼時候跟它成兄弟了。”我笑着說道。
“你們是生死兄弟呀!他救了你,就是你的兄弟了。”範婷婷解釋道。
“原來是這個樣子呀!可以,就跟林做兄弟了。”我說道。
範婷婷的車技還不錯,車子在路上開着,開的不是很快,估計她是害怕又把我給開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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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開這麼慢呀!”我問道。
“林暈車的。”範婷婷笑着說道。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以爲林真的暈車,原來她在開我的玩笑。
“你這傢伙,居然損我。”我說道。
“沒有了,林真的暈車的,上次它就吐在車上了。”範婷婷假裝認真的說道。鬼才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我還沒有見過那條狗是暈車的。
“不跟你說了,我坐車有些困了,你開車吧!我要睡一會。”我說道。
“好吧!到了我叫你。”範婷婷說道。
她關上了窗戶,打開了空調,關掉了車裡的音樂,我感覺車裡安靜了很多,我甚至能聽到範婷婷呼吸的聲音。
我閉上眼睛,腦海裡都是範婷婷的影子,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猶豫,可是我的行動卻從來沒有停下來過,我知道,所有的猶豫只不過是一念之差的事情,隨後,我就會更加堅定我的信心,因爲所有的一切已經開始展開了。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又好像回到了那種迷糊的感覺一樣,不會又是暈倒了吧!如果是這樣,我豈不是要被範婷婷送到醫院送三次了,我趕緊睜開了眼睛,範婷婷在,車子在開着,原來我們還在路上。嚇了老子一大跳,還以爲又暈了。
“怎麼醒來了,沒有睡多久呀!”範婷婷問道。
“不敢睡!一睡我就覺得好像是暈過去了一樣,搞得人心裡怕怕的,所以我還是醒着的好。”我說道。
“你當時昏迷的時候,有沒有意識?”範婷婷問道。
“昏迷的時候,感覺四周就是牆,眼睛被人蒙起來了一樣,別人說什麼,我是聽得到的,但是很模糊,我能感覺到所有人的存在,所以只要是我醒着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是知道的。”我說道。
“那個時候,醫生說你會成爲植物人,我都哭成什麼樣子了。如果你真的成爲植物人了,我可能要內疚一輩子了。”範婷婷說道。
“還是我比較爭氣吧!我還是醒來了。”我笑着說道。
“老天保佑呀!我還真的開車去燒香了,沒有想到還真靈,我第一天燒香,第二天就聽說你醒來了,看來我以後真的要成爲佛家弟子了。我是真的相信了,原本以爲就是這麼寄託一下的,現在看來,佛祖還是真的會保佑人的,所以我決定每年在你醒來的那天,去燒香,謝謝佛祖保佑。”範婷婷很虔誠的說道。
我沒有任何的宗教信仰,媽跟婆是信佛教的,所以小時候,我就沒有少吃那個香灰,說能治病,不生病,不知道是從小自己骨骼強健,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我自從吃了香灰之後,就很少生病了。這樣一來,媽跟婆就更加的相信佛教了,成天的往寺廟裡跑。
我最佩服的是婆,那麼大的年紀了,有時候虔誠到可以一整晚不睡覺跟那些老太太守在廟裡,第二天依然很精神,我想這大概就是宗教的力量吧!
想範婷婷這樣的時代女孩,也相信佛教,看來,我們的佛教真的是有莫大的魅力,我雖然沒有這種信仰,可是我卻從來不排斥佛教的,可能更多的是受婆跟影響吧!
“你有什麼宗教信仰?基督教?”範婷婷看着我問道。
“沒有,我信佛教。”我笑着說道。
“真的?假的?你別聽我說我剛信了,你也跟着信了。”範婷婷有些不大相信的說道。
“我從小就信了,從我三歲開始吃香灰的時候,我就相信了,而且是非常的相信。”我說道。
“你真的吃香灰的?”範婷婷有些不大相信的說道。
“怎麼不吃,那可是實打實的吃的。”我說道。
“味道怎麼樣?”範婷婷瞪大了雙眼看着我,她那個眼睛本來就水靈靈的老大老大的,這麼一瞪就更大了。
“還好吧!就是開始幹吃的時候有點嗆的,喝點水就沒事了。”我笑着說道。
“有用嗎?”範婷婷問道。
“還說你信佛教呢?這種問題怎麼可以問呢?我以前年年都吃的,所以很健壯,今年忘記吃了,你看,就被人給打成這樣了。”我說道。
範婷婷聽到我被打的字眼,就不說話了,我知道又提到了她的痛楚了,我趕緊閉上了嘴巴。
車子行進了半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這半個小時,我們兩個是聽着音樂度過的,範婷婷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一樣,估計又是想到了我手上的事情,纔會這樣的,我不想打擾她懺悔,只能靜靜的聽音樂了。
一下車,我看了看範婷婷。
“其實你應該信基督教?”我說道。
“爲什麼?”範婷婷奇怪的看着我。
“那是個聽取別人懺悔的地方。”我說道。
“去你的,我又沒有什麼懺悔的。”範婷婷用手輕輕的打了我一下。
“那你一路上在想什麼呀!是不是又在想過去的事情,你看我不是現在已經活蹦亂跳了嗎?”我笑着說道。
“不是的,我沒有想這個,看到你的時候,我就不會想這個,我就會很開心。我是爲別的事情,你別多想了。”範婷婷強裝快樂的說道。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我只是不點穿而已,我知道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的,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我看了看走在前面牽着林走路的範婷婷,她的憂鬱充滿了她所在的空間,我遠遠的就能感覺得到。
“你快點呀!”範婷婷看我沒有跟上,朝我揮着手。
我朝範婷婷笑笑,走快了兩步,跟上了範婷婷。
一到這個古鎮,居然有很熟悉的感覺,我們跟她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難道我們以前是認識的,或者我們前世有些什麼關係。
走着走着,我才知道了,爲什麼會有這麼熟悉的感覺了,前面圍着一羣人,我問了一個路人才知道,原來那裡是在拍電視劇。
我就說呢?肯定是在電視裡看到過的,就說這麼熟悉呢?是哪部電視來着,我記不清楚了。
“這個地方你覺得怎麼樣?”我問範婷婷。
“還好了,你喜歡的吧!”範婷婷問我。
“算不上喜歡,覺得比較幽靜吧!很喜歡這個感覺。”我說道。
走了沒有多遠,我感覺有些累了,範婷婷把林給了我,她跑去買水了。
我撫摸着林的頭,林真乖巧着看着周圍,原來它也會欣賞這裡的風景。
範婷婷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拿了兩瓶飲料,給了我一瓶。我打開喝了一口,又把蓋子蓋上了。
範婷婷已經滿頭是汗了,我從衣兜裡拿出了紙巾,遞給了範婷婷,範婷婷拿了一張出來,擦了擦。
“謝謝!”範婷婷把紙巾遞給我說道。
“還跟我客氣。”我笑着說道。
“這叫禮貌,不像你,給了你一瓶水,一句感謝的話也不說的。”範婷婷說道。
“我不喜歡這種禮貌,這種禮貌讓我感覺很見外一樣。”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