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高子聰被人推醒,睜眼一看卻見胖子一臉壞笑的說,“睡的這麼死?真若有蛇出坑,你肯定第一個送命!”
高子聰雖然心裡有怒,但也明白胖子也是善意提醒自己,於是白了他一眼後,默默爬起身子。
胖子把水皮囊扔給兄弟二人,隨後背起步槍,說,“跟我去找水!”
這時,鄭開起身也想跟隨,但被胖子攔了下來,“你他娘先養好屁股,老子從來不帶傷兵。”
三人簡單收拾一番,便離開深坑。
走了半個多時辰,高子聰覺得胖子格外安靜,心裡十分奇怪,按照他的話澇性格,這一路絕對不能不說話。
高子聰走上前去,“喂,想什麼呢?”
胖子側頭看了他一眼,隨後罵道,“毛頭小子也敢打聽老子在想什麼?”
高子聰最恨胖子這副不可一世的姿態,回聲罵道,“你這肉球,說話真不中聽。”
胖子不但不生氣,反而嘿嘿一樂,“你小子總算說對一次,爺爺我就這脾氣,從來不會求人說好話!”
“我呸,昨天是誰死皮賴臉的求我們留下?就他孃的差給我們下跪了!”
胖子立刻回頭瞪着高子聰,後者也不示弱,仰頭繼續說,“別以爲當了幾年逃兵就不把別人放眼裡!”
胖子停下身子,雙手掐腰挺着肚子反問,“吆!這是對我有意見?”
“我只是提醒你,別以爲大家都得圍着你轉。”
胖子嗤鼻一笑,“有意思,頭一次有人敢教訓我!”
“你別忘了你曾經帶着土夫子單幹過,我瞭解三爺,當時他殺你的心都有了!逃兵,調撥離間,該佔的你都佔了,還他娘洋洋得意!”
胖子把身後的步槍解下扔在地上,雙手一攤,對高子聰說,“來來來,別跟老子磨嘴皮子,放倒老子,認你處置!”
高子聰愣了愣,隨後把水皮囊都放在地上,“這可是你說的?打殘你,你也的受着!”
江憶南見二人想要動手,連忙勸阻,“別別別,有話挑明瞭說,沒有必要動手。”
胖子擡手指着江憶南,“小白臉,你要帶把兒,就一塊上,爺爺我皮癢的很。”
高子聰被胖子壓了好幾天,心裡早就受夠了胖子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嘴臉。如今胖子挑逗,高子聰暗暗捏緊拳頭,罵道,“好啊,我就替三爺提前收拾你!”說罷,便一個箭步衝到胖子眼前。
高子聰掄圓胳膊,直奔胖子面門。後者不慌不忙,側頭躲過,隨後腳下一拌,胳膊肘向外一頂,高子聰便摔倒在地。
胖子吐着唾沫,“呸,就着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教訓我?”
高子聰爬起身子,衝到胖子身前,摟住其腰,想要放倒胖子挽回顏面,不料,無論自己如何用力,這胖子就如同一尊石佛般無法撼動。
隨後胖子單手抓着高子聰的後腰,生生的把他拎了起來。
顯然胖子根本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可騰空後的高子聰卻發現得了機會,卯足力氣一拳打在胖子的鼻樑。
這一拳下去,胖子的鼻血猶如失控的泉水,冒着泡的往外涌。
胖子勃然大怒,直接把高子聰摁倒在地,同時抽出高子聰後腰的刺刀,直接頂在他脖領處。
江憶南本來只是口頭勸阻,見但胖子動了殺心,連忙衝上前,死死抱住胖子的胳膊。
怒火中燒的胖子喘着粗氣盯着身下的高子聰,可片刻後,胖子竟然咧着大嘴笑了。
隨後胖子放開高子聰,坐在地上不停的發笑。
高子聰見胖子表情古怪,皺眉反問,“一拳就把你打傻了?”
胖子心情大悅,搖頭笑道,“老三真逗,從哪找到你們這種活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