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極品美女特衛 中南海保鏢 419章 書旗
出現在我視野當中的,竟然是位時尚的漂亮女郎,揹着一個碩長的垂釣包,邁着大步子朝河邊走近。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啊,大約是二十多歲模樣,渾身上下充滿了青春氣息,甜美地笑着,每個步子都飽含活力,每個音符都藏滿喜悅。
而且她的出現,頓時引得衆人爭相觀瞧。距離我和陳富生不遠處的一個垂釣者忍不住挺腰喊了一句:“垂釣西施來了,垂釣西施來了-----”他這一喊,更是讓衆人的眼睛爭相定位在那姑娘身上。
或許,那種特殊的氣場,使得所有人定格了時空,唯有陳富生繼續穩坐釣魚臺,釣自己的魚,不受影響。即使是在河邊閒步的路人,也都停下了步子,競相觀瞧垂釣西施的舉止。卻說這位年輕的垂釣姑娘,邁着輕盈歡快的腳步,走到了河邊兒,將漁具包瀟灑地擱在地上,拉開拉鍊,從當中取出一個帶花紋的馬紮,然後是魚竿,小型魚護,釣魚的用品一應俱全,一一像是變魔術一樣從那包裡拿了出來。她蹲在河邊兒上的樣子也相當優美,花色上衣侷促之下,露出了一小塊後背,白嫩的肌膚,纖弱可人的脊樑。高高的女士高跟花紋布鞋,映襯着她修長的腳踝,健美的身軀,足以堪稱美中之美,西施之綽號當之無愧。
她選擇的釣位距離陳富生只有五六米之遙,和我們搭的海竿相鄰。垂釣西施很瀟灑地向河裡撒了幾把中藥米,那種情景猶如天女散花一般,掂起的腳尖,不知陶醉了多少過客。
或許僅僅是她的一個亮相,便引得有一二人開始駐足偷拍,或用手機,或用微型相機變幻角落巧妙偷攝。垂釣西施的警惕性很高,但即使發現了,也只是甜美一笑,像是絲毫不介意。
大約十分鐘之後,垂釣西施一切就緒,開始悠閒垂釣。她的垂釣技術,還算是相當了得,不一會兒工夫便上魚數條,雖然個頭不大,卻也樂在其中。很多過客圍在她的身邊,裝作是欣賞釣魚,實則是欣賞美女。
而陳富生的絕妙釣技,恰恰也影響到了這位漂亮的垂釣西施。連連上魚,讓那姑娘禁不住扭頭張望,甜美地讚歎了起來:“叔叔上魚真快呢!”豔羨的眼神當中,充滿笑意。
陳富生瀟灑地掛餌裝食,揮竿自若,似是對那姑娘的讚美沒什麼反應。
隨後之間,陳富生和他身邊的垂釣姑娘加快頻率連連上魚,而我仍然只是小魚鬧鉤鬧的歡,偶爾釣條小鯽魚,便已經是奇蹟了!如此又過了二十分鐘,那垂釣姑娘已經釣獲了四五條半斤以上的大鯽魚。每逢上魚,她都會在河裡輕盈地溜一會兒,那魚兒在水中暢遊累了,她纔不慌不忙地提竿上岸。但是五分鐘之後,這位姑娘突然之間站起身來,揚竿左右溜魚,我瞧了一眼,見是一條碩大的鯉魚,在水中不斷地翻身掙扎,左右衝撞。粗略估計,這條鯉魚不下四五斤。姑娘知道這樣個頭的大魚硬拽是拽不上來的,只能開始向我求助:“大哥,幫忙拿一下抄網吧。”
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果斷地拎着我們的抄網近前,將抄網隱在岸邊的水中,待姑娘揚竿引領那鯉魚靠岸,我迅速地將抄網順着魚頭網去,提向空中!好大的一條金身鯉魚啊!
姑娘喜悅地瞧着這條四五斤重的鯉魚,笑的合不攏嘴。她輕盈地將魚護拉上岸,將鯉魚放了進去,一時間,河邊上水花四溢。姑娘突然噘了噘嘴巴,扭頭向我表達謝意:“謝謝你了大哥,要不是你,我還真弄不上這個大傢伙來呢!”
我連連道:“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姑娘隨口問了一句:“今天收穫如何啊大哥?”
我不好意思地支吾道:“不行,光鬧小魚!跟你們這些釣魚高手沒法比啊,你們怎麼就光上大魚呢?”
姑娘嘻嘻地笑道:“能不能讓我在你的位置試釣一下?我看了看,你的窩子裡,還是有大魚的!”
我一驚:“你怎麼看出來的?”
姑娘輕描淡寫地望了一下我的釣位,果真輕盈地走了過來,揚竿掛餌下水。
我蹲在一旁觀瞧,心想敢情這姑娘還是個熱心腸,可是要比那陳富生熱心多了,看我釣不到魚也不幫幫我,還不如這位素不相識的垂釣西施呢!
我稍微瞧了一下一旁過於淡定的陳富生,他只是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我暗暗一驚,心想冷不丁有個垂釣西施跟我套近乎,這陳富生會不會--但實際上,我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卻說這姑娘在我的釣位上試了幾竿,結果也是鬧小魚鬧的厲害,但她仍然不灰心,繼續上餌垂釣。而且一邊垂釣一邊跟我聊了起來:“大哥,聽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
我笑道:“不是。那什麼,過來探訪朋友,順便釣魚玩玩兒。”
姑娘笑道:“天下釣友本一家,五湖四海皆朋友。嘿嘿,我那包裡有一瓶中藥米,可以防止小魚鬧鉤,你拿來試試吧!”
我頓時愣了一下:“還有東西能防止小魚鬧鉤?”
姑娘輕盈地點了點頭:“當然有啦!一物降一物,小魚也有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今天你幫我抄了魚,我送一包預防小魚鬧鉤的中藥米給你表示感謝。我那包裡,中央的那個拉鍊,打開它,裡面有一個礦泉水瓶子,裡面是中藥米,你拿來用吧!”
我‘哦’了一聲,心想今天竟能遇到此事,這真是天上掉下個垂釣師傅啊!我懷着一種特殊的心情到了她的漁具包跟前,小心翼翼地拉開了中央一側的拉鍊,果真有一瓶中藥米映入眼簾!
拿出這瓶中藥米,我喜上眉梢,但是一個猛然的發現,卻令我大吃一驚-我明明看到,在這中藥米下面,徑直地躺着一個白色信封,那信封上赫然寫着幾個大字:敬呈陳富生陳先生!
剎那之間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個所謂的垂釣西施,竟然是過來與陳富生接頭的!方纔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但是我實在弄不明白,即使如此,也沒必要用這樣一種方式接頭啊,現在的通信這麼發達,打個電話彙報一下,方便快捷。何必非要採取這麼原始的方式呢,像是地下黨接頭那麼謹慎戲劇。很明顯,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垂釣西施應該是陳富生安插在石家莊分部tl組織內的內線,這邊一有情況,陳富生便能立刻掌握。而且他們採取了這樣一種接頭方式,以避免別人懷疑識破。自始至終,陳富生沒有跟這姑娘說一句話,可謂是老謀深算,定力十足了!
由於周圍圍觀者衆多,儘管他們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垂釣西施身上,但是如果我明目張膽地將信封拿出來,勢必也是一種安全隱患。猶豫之下,只聽那姑娘隨即補充了一句:“對了,那裡面還有一個白色的信封,裡面是一位垂釣高手送我的餌料偏方,我都記在心裡了,不如送給你算了。看的出來,你的垂釣水平還需要進一步提高呢!”
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但我還是笑問了一句:“釣魚還有這麼多學問呢!你可真是個好心腸啊,哈哈,謝謝了!我正好最近一直琢磨怎麼配餌呢!”
我一邊說着,一邊將那信封對摺了一下,遮掩住上面的文字,假意拎在手裡熱乎了幾下,然後裝進了口袋。
這樣的接頭,讓我既覺得可笑,又覺得好玩兒。取了中藥米過來,遞給這位熱心腸的漂亮姑娘,她輕巧地將中藥米往河裡撒了幾把,然後站了起來,衝我說道:“好了,五分鐘以後再釣,就不鬧小魚兒了!”
我配合她將戲演下去,笑問:“那你有沒有這中藥小米的偏方哩?”
姑娘輕盈一笑:“那紙上有!”
我‘哦’了一聲,點頭稱謝:“謝謝了!”
姑娘瀟灑地一揮手:“客氣啦,都是釣友嘛,理應互相幫助纔對!”
她重新回到自己的釣位上,繼續垂釣。我也試探地揮竿釣底,還別說,小魚兒鬧鉤越來越弱,以至於我很快便釣獲了一條七八兩左右的大鯽魚!
那姑娘倒也頗懂禮術,見我上魚,她小跑過來拿了抄網,幫我將魚撈了上來。
就這樣,我們互幫互助,協作撈了多少魚已經記不清了!而陳富生卻一直是穩坐釣魚臺,他是當之無愧的垂釣高手,上魚速度更快一些,到了下午六點鐘,魚護裡已經裝了幾十條魚,相當喜人。
圍觀者和垂釣者,相繼散去。姑娘也熟練地收了竿兒,衝我笑道:“該回去吃飯去嘍,明天還來釣嗎?”
我笑道:“看情況吧,呵呵。你明天還來?”
姑娘道:“也說不定呢!看情況!那你先釣着,我回去了!”
姑娘很快便整理好了漁具包,揹着包兒輕盈而去。那俏美的背影,引得我浮想聯翩。
一直保持沉默的陳富生,這纔開口說了句:“好了,我們也該回去吃飯了!收竿回府!”說罷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腰身,擡頭望天,像是在吸收日月精華。
收拾好了釣具,我們分批裝到車上。看着魚護裡那活蹦亂跳的五六十條魚兒,我心裡美滋滋的。雖然說釣魚之樂不在魚,但是誰又會拒絕在樂釣的同時,多上幾條魚呢?
上車後,我第一時間將那白色信封交給了陳富生,陳富生沒有直接看,而是將它裝進了口袋裡,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想不到這妮子的垂釣水平越來越高了,都快趕上我了!”
我試探地追問了一句:“她是-----她----”
陳富生整個身體放鬆了下來,倚在靠背上:“她是我安排在石家莊分部的一根線!”
我道:“但是平時她怎麼向您彙報情況啊?”
陳富生道:“她代號叫小魚兒,以前根本不喜歡垂釣,是我開玩笑地給她下了任務讓她享受一下釣魚之樂,誰想她這麼快便成了垂釣高手。哈哈,你們眉姐覺得我不務正業,只懂釣魚作樂,她們哪裡知道,我是安排好了這次接頭。小魚兒這小妮子也真夠機靈的!”
我再試探地追問:“那她,在石家莊分部,究竟是做什麼的?”
陳富生微微收斂了一下笑意:“你會知道的!既然我們是微服私訪,就不要打草驚蛇。至於什麼情況,等回酒店以後咱們再商量。”
我仍然畫蛇添足地追問了一句:“那爲什麼要選擇這樣一種方式接頭呢,有很多方式比這個,更安全。”
陳富生反問:“這有什麼不好?記住我的話,沒有任何方式,比親自見面,更安全!”
我明白他的話意,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暗歎陳富生的高深莫測。
回到酒店,將釣來的魚兒弄到了包間,眉姐見狀後皺緊眉頭,埋怨陳富生不務正業,我趕快向眉姐解釋:“眉姐,其實陳先生今天做了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陳富生打斷我的話:“跟她說什麼,她從來就沒理解過我。”
而齊夢燕卻對我們的垂釣成果頗感興趣,她伸手逗弄着魚箱裡鬧的正歡的魚兒們,連連感慨:“這麼多呢,你們怎麼釣了這麼多?”
我略顯尷尬地道:“都是陳先生釣的,小魚是我釣的,大魚都是陳先生釣的。”
齊夢燕嘖嘖地道:“還用你說,知道你也沒那本事!”
眉姐俏美緊皺地瞧了幾眼魚箱裡的魚兒,冷哼道:“釣再多魚有什麼用?富生,你這是在荼毒生靈!”
陳富生只是笑了笑,也不解釋,他兀自地叼起一支菸,衝我說道:“把信封拿出來吧,讓你眉姐瞧瞧,我是不是不務正業,是不是荼毒生靈。”
我點了點頭,迅速地從口袋裡掏出信封,陳富生一揚頭:“打開。”
我打開信封,見信封裡竟然足有七八頁內容,密密麻麻的娟秀字跡,想必就是那位垂釣西施‘小魚兒’的傑作。陳富生接過,一頁一頁地粗略翻弄了一下,連連讚歎:“不錯不錯,這個小魚兒,辦事就是穩妥,詳細,夠詳細!”
眉姐疑惑地湊近陳富生,試探地追問:“這是什麼?”
陳富生道:“今天我和小魚兒接了頭,他把石家莊分部的情況以文字的形式,向我彙報了一下。這就是。”
眉姐緊皺的眉頭馬上舒展開了:“我就說吧,我們家富生怎麼會不顧正事兒去釣魚玩兒,原來你是早有安排啊!”
陳富生反將了眉姐一軍:“我一直都是運籌帷幄,步步爲營。我從來不做無用功。”
眉姐淡然一笑,沒說什麼。
陳富生隨即坐了下來,盤腿而坐,開始看小魚兒的彙報內容。我則虛張聲勢地將今天在河邊兒的遭遇講給眉姐和齊夢燕聽,眉姐聽後笑道:“你們陳先生啊,就喜歡玩兒浪漫,連了解情況都搞的這麼傳神,真是服了他了!”
齊夢燕卻拍起了馬屁:“我覺得陳先生這樣做有他的道理,是爲了‘小魚兒’的安全考慮。”
眉姐道:“但是有沒有想過,萬一這個‘小魚兒’的身份暴露,那我們將會很被動,石家莊分部起義的可能都有,還聽不聽總部招呼?”
我笑道:“眉姐您多慮了,陳先生運籌帷幄,他們有多大的本事,能逃得過陳先生的手心?”
看信的陳富生表情貌似沉穩,實則五味翻滾。時而驚異,時而振奮,時而皺眉輕思。中指上的玉扳指,始終輕敲桌面,凝思不語。
陳富生大約看了半個小時,纔將長達七八頁的彙報內容看完,他掏出打火機將信張連同信封一同燒掉,若有所思地道:“明天,我們去辦一件大事!晚上吃過飯,小趙你和小齊跑一趟,去望鑫酒店看看孫玉敏帶人過來了沒有。”
我頓時一愣,試探地追問:“發生什麼事了陳先生?”
陳富生略顯凝重地道:“石家莊分部的情況不容樂觀,小魚兒初步懷疑,裡面有政府的人。而且,這個分部的組織成員,都有些變質了。”
我和眉姐面面相覷。莫非,就連石家莊這裡,也被政府察覺到了苗頭,潛伏進了政府的人?看來,關注tl組織的,不僅僅是北京,全國各地都意識到了這個組織的危害。